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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他們買冰淇淋。 “給你看個東西?!?/br> 小元朝神神秘秘地去翻他的小背包。 “什么啊?”姜桃桃托著腮,好奇地等著。 元朝掏出來三張?zhí)┤荣惖拈T票。 “這是Loman給我的交換條件,酒店的那個jiejie不想去看,她正在免稅店買衣服呢,所以待會兒咱們仨過去看。” 他兩條小胳膊學著拳擊的動作揮舞。 姜桃桃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哪個jiejie?” “就昨天和我們一起過來的,Loman的相親對象?!?/br> 姜桃桃驚訝地說,“他還用得著相親?。俊?/br> 元朝說,“對?。∥以娓?,也就是他姥爺安排的,曾祖父想讓他們湊一對,就讓Loman帶著她來泰國旅游,我是Loman專門聘請來的電燈泡,也是他的救星。” 他小手指點點桌上的門票,得意地說,“所以我想干什么他都答應我,昨天還給我代購了一架超級難買的遙控飛機?!?/br> “哇,你舅舅對你真好!” “你要不要一起去看比賽?8點鐘就開始了。” “好啊。” 元朝高興地把票放回書包,抱著一顆大椰子喝了起來。 姜桃桃手機響了,是費華修發(fā)過來的語音通話。 他聲線沉沉的,穩(wěn)穩(wěn)的,問她,“想要什么口味的?” 姜桃桃腦子一下子沒轉(zhuǎn)過來,“什、什么口味?” “冰淇淋啊?!陛p笑了兩聲,他說,“你想什么呢?” 他這么一說,倒是把人的想法往某方面延伸了。 姜桃桃低頭玩著自己的一縷頭發(fā),不讓元朝發(fā)覺大人間復雜的趣味。 對手機里說,“我要有果仁的。” 她問元朝,“你呢,冰淇淋要什么味道的?!?/br> “巧克力!巧克力!” 過了會兒,費華修拿著兩杯冰淇淋走過來。 一杯給姜桃桃,一杯給元朝。 他似乎不喜歡吃零食。 給自己點了杯冰水。 眼前的所有構(gòu)成色彩濃郁的街景,像別具風情的電影畫面。 他是最清淡的一處。 穿著一件白色T恤、七分的休閑褲、以及,人字拖。 難得見他這么隨意的樣子,出來度假,卸去了國內(nèi)快節(jié)奏的嚴謹,怎么隨意怎么來。 吃完冰淇淋,元朝又要吃棒冰,自己拿著泰銖偷偷去買了一根。 費華修伸手奪過來。 元朝晃著肩膀撒嬌,“我熱!” “脫?!辟M華修言簡意賅,看都沒看小外甥。 元朝小朋友揪著自己的T恤,瞟一眼姜桃桃,臉紅紅的。 姜桃桃看著兩人,左右為難。 “可是我真的好熱啊……” 費華修悠閑地坐在椅子里,冷面無私,“可是你今晚已經(jīng)吃了太多的冷飲?!?/br> “來泰國的時候,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什么都會聽我的!” 元朝軟硬皆施,他越是急躁,渾身就越熱,人群來來往往,熱浪不斷。 “并不是什么都可以。” 元朝不滿地小聲說,“出爾反爾,太壞了!” “走吧?!辟M華修起身,把桌上的錢夾塞進褲口袋。 他走在前面,撕開棒冰的包裝,咬了一口。 實在是沒辦法處理了。 久久卻不見身后的人跟上來,他一回頭。 姜桃桃雕像一樣地站在桌旁,想走過來,可腳步釘在原地,求助地望著他。 半人高的元朝大佬正抱著她的一條腿。 還把委委屈屈的小臉埋在她腰上。 姜桃桃動彈不得,她在后悔,自己出來怎么就偏偏挑了這么條暴露的短褲? 被小鬼抱著,她尷尬,被費華修這么看到,她更尷尬。 費華修一手放在口袋里,冷冷地笑了下,命令元朝,“松開。” 元朝兩手又緊了緊,語氣報復似的地說,“你不給我吃棒冰,我就不松……你們誰也別想走!” 姜桃桃心說,關(guān)我什么事啊…… 費華修走過來,提著他的衣服領子把人拎到一邊去了。 姜桃桃摸摸鼻子,站好。 費華修淡淡看了眼她的腿,說,“你這紋身挺別致的?!?/br> 姜桃桃客氣地賠笑,“哈哈,是嘛?” 他模樣像是想了想,又說,“好像在哪兒見過?!?/br> 這下,姜桃桃就笑不出來了。 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這紋身就被他看見過一次了,那時他沒表現(xiàn)出來什么,她也就沒在意。 在國內(nèi)從來都把小蛇捂得嚴嚴實實,來泰國了,想著這異國他鄉(xiāng)的也沒人認識她,徒清涼才大膽地露出大腿。 誰知道又被他給盯上了。 “你記錯了吧,或者……”她滴水不露地圓謊,“或者有誰跟我紋得一樣的?肯定都是出自同一個紋身師的手!哎呀真是的,說好的獨一無二呢!” 他點點頭,“也許吧。” 在姜桃桃低頭往前走的時候,費華修的視線,從她大腿上的那條小蛇,一路游走到她脖子上一條細碎的銀色項鏈。 察覺到他的注視,姜桃桃抬頭。 他笑了一笑,“走吧?!?/br> 第10章 10℃ 拳場里幾乎所有位置都被占滿,觀眾中,三分之二是男性。 比賽開始前,大家都在尋找座位。 在男人多得地方,女人很容易成為焦點,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姜桃桃跟在費華修身后一步的位置,被陌生男人肆意打量的感覺非常不好。 她縮起肩膀,好讓自己不那么顯眼,抱住胳膊,試圖遮擋住一些皮膚。 沒看好路,差點撞在一個高大的白人身上,她忙小跑兩步攆上費華修,躲在他身后。 費華修注意到了她的不自在,遇到看臺上人多的地方,他讓她走在身前,避免被人碰到。 拉她過來的時候,掌心貼在她圓潤的肩頭。 讓人汗流浹背的天氣,他的體溫卻不是炙熱的,很冰涼。 一貼上來,姜桃桃背上輕輕顫了兩下,他便很快放開了。 終于找到了座位,姜桃桃曲起雙腿蜷在椅子里,周圍人聲嘈雜,嗡嗡得像個馬蜂窩。 元朝緊張地盯著擂臺。 費華修笑,問他,“看得懂嗎?” “是男人都看得懂啊!”元朝很自信地說。 姜桃桃對擂臺上的比賽不感絲毫的興趣。 黝黑精瘦的拳擊手們爭斗得像虎豹,濕亮的汗水順著肌rou/溝壑淌下去,沒一會兒就有一方頭破血流。 姜桃桃擠著眼,一臉難受。 不忍再看下去了,她低頭玩手機。 元朝押定紅方能勝,認真的眼睛一眨不眨。 吵了一天要來看泰拳,其實小孩子要看的不過一個勝負,誰厲害就崇拜誰。 場上呼聲不斷,費華修偶爾側(cè)著臉跟姜桃桃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