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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丹姐,我膽子很小噠!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真的沒臉活了,求求你啦!” 丹榮牙齒從串兒上滑下一粒rou塊,扭著臉沖不遠處炭火架上的老板喊,“喂!你們這兒羊rou不正宗吧!” …… 舞臺劇開場前,姜桃桃站在門口電線桿下吹風。 散掉身上的羊膻和孜然味兒。 過了會嚼著口香糖進場,大部分觀眾都已經(jīng)落座了,她的位置在第一排。 她摸過去找到座位,看到旁邊座位上的人,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差點把口香糖咽下肚。 真的是……緣分啊! 費華修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是八點鐘了,距離演出結(jié)束還有兩個小時。 難得抽出空來休息,白天和母親打了通電話,聊了聊最近的工作生活情況,結(jié)束前,費康娜女士交給他一個任務。 來觀看她朋友女兒的一場舞蹈演出。 票是樂怡的mama給她的,只是她本人臨時有更重要的安排,又不好讓人面子上過不去,于是這事兒就落到了費華修頭上。 他剛加完班從公司離開,西服外面穿著一件休閑款的深藍色防風外衣 長腿曲起,等待期間擰眉看著手機,格外矜貴。 屏幕的一小束光把他的臉照亮,高鼻深目,眼簾半垂。 在昏暗的觀眾席,他最具觀賞性。 姜桃桃把口香糖壓在舌頭下面,咽一口唾沫,走了過去。 第5章 5℃ 費華修看到她。 姜桃桃抿唇笑了下。 他樣子沒多么意外,目光在她臉上打量。 劇院光線很暗,被他這樣看著,姜桃桃也沒覺得不自在,在他旁邊坐下。 “好巧啊,居然能在這兒遇到你。”姜桃桃發(fā)自肺腑地說。 他手指撐在下頜處,她都坐下了,還能感覺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姜桃桃把臉旁碎發(fā)掖在耳朵后面。 “你有這愛好?”未避免打擾到附近的人,他聲音刻意壓低了一些。 姜桃桃也學著和他差不多的聲量,“室友給的票,這場演出有她參加。” 一個打扮華貴的中年女人走過來,坐在費華修的另一邊。 費華修朝那邊做了個手勢,示意姜桃桃自己招呼一下,她連忙點頭。 姜桃桃覺得那個女人有些眼熟,多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她和樂怡長得有些相似。 這才想了起來,原來是樂怡的mama,她以前見過的。 看來他們都認識。 樂怡mama和費華修說著什么,姜桃桃聽不太清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只能感覺到一位熱情健談,一位謙和有禮。 紅色的帷幕拉開,他們便停止了交談。 樂怡mama雙手握在胸前,期待地看著臺上。 費華修也看著那里。 音樂響起,穿著芭蕾服的女孩子們一一登場,伸展著身軀,像一只只小天鵝。 樂怡mama拿起手機拍照,向費華修指著臺上某一處,“看,樂怡在那兒。” 演出開始十幾分鐘后,樂怡mama不滿足這里單一的拍攝角度,離了座,到別處專注地給女兒拍攝照片。 她起身離開時,姜桃桃越過費華修朝她看了眼。 費華修眼神好像在問她看什么。 姜桃桃解釋,“那是我室友的mama。” 兩人單單坐著也挺無趣的,她自認這是開了一個新話題的頭兒。 對于有共同相識的人,一般來說,他難道就不會順藤摸瓜地多問幾句? 他沒有。 見費華修看著臺上,姜桃桃有些失望。 其實她挺想知道他和樂怡什么關系的。 過了會兒,她又找準機會說,“我那天給你的轉(zhuǎn)賬你怎么一直沒收,現(xiàn)在都又返還給我了。” 可能她這句話有些長,又正值舞臺上第一幕結(jié)束,觀眾掌聲雷鳴,他沒有聽清。 身子往她這兒傾了傾,“你說什么?” 姜桃桃放輕呼吸,努力讓聲音更清晰一些,結(jié)果不小心犯起了老毛病。 “我還給你、你的,衣服錢,你、你還沒收。” 話音落下,她恨不得掌自己一個嘴巴子。 臉一下子燒得通紅。 他似乎還是沒聽清。 見他神情迷惑,而她已經(jīng)說了兩遍。 真不知道是真沒聽清還是裝的。 姜桃桃將錯就錯,眨了眨眼,說,“我叫桃桃。” 敏感地察覺到他嘴角彎了一下下,這么輕的四個字倒是聽清了。 問她,“哪個桃?” “桃子的桃,姜桃桃。” 他禮貌地笑了下,“你這名字,挺讓人過耳不忘的。” 姜桃桃說,“我媽生我的時候是春天,醫(yī)院樓下栽了幾棵桃樹,剛好各個兒都開花了,她就叫我桃桃,就很隨意的。” “不隨意,很好聽。” 姜桃桃摸著耳朵傻笑,“真的嗎?” “當然。” 舞臺的帷幕又一次拉開,燈光通過逐漸拉開的縫隙散出來,鋪在他臉上、頭發(fā)上。 也讓姜桃桃兩眼亮晶晶的。 舞蹈演員已經(jīng)擺好了姿勢,她們剛一亮相,捧場的觀眾們立即報以掌聲。 就在這嘈雜的聲音中,他們說話必須離得近一點才能聽清。 費華修說,“我家人和朋友習慣叫我Loman。” 姜桃桃一字一頓地拼著,“L、O、M、A、N?” 她每說出一個字母,都在心里描繪一遍。 “你愿意的話,也可以叫我費華修。” “哦。”姜桃桃遲鈍地點頭。 演出結(jié)束后,費華修接了通電話,然后問姜桃桃,“要去后臺嗎?” “嗯,我去看看樂怡。” 后臺化妝間被各類服裝和道具堆得滿滿當當,來來往往的舞蹈演員沒了臺上的標準笑容,身姿也沒那么挺拔精神了,卸去光環(huán)。 樂怡抱著腿坐在椅子上,額頭上冷汗涔涔,一群人圍著她。 原來剛才在舞蹈上表演的時候,她腳踝扭了下,為了不影響演出,全程忍著痛堅持了下來。 這會兒導演已經(jīng)為她安排好了保姆車,準備送去醫(yī)院了。 姜桃桃和費華修也一起去了。 醫(yī)院里,樂怡mama擔心地跟進了治療室。 他們兩個等在外面,坐在靠墻的長椅上。 姜桃桃微信響起了提示音,是樂怡發(fā)來的,問她,“Loman也來了嗎?” 她怕姜桃桃不清楚她指得誰,又提示了句,“就剛才一起到后臺的那個人。” 姜桃桃回,“來了,在外面等著呢。” 那頭就沒動靜了。 姜桃桃又發(fā)過去,“你好些了沒?” “已經(jīng)不疼了,扭到筋了,過兩天就能好。” 姜桃桃跟旁邊的費華修說了下樂怡目前的情況。 他說,“可能她今晚要住在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