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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從我眼里滑落。 “他還讓我帶一句話給你。”影看著我又道。 “什么?” “好好活著。” 我流著淚認真的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因為師兄的腿只有我手里的食骨蟲可以治好。 “外面情況怎樣?”我想影既為皇上的人,那么他一定很清楚現在的情況。 “別擔心,太子是乎也不想將這件事鬧大,所以現在宮里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影輕輕的握捂著我的臉,安慰道。 “皇上也不知道。”我問。 “不知道。” 我心里詫異。 “我曾在風月樓里讓天哲清大出洋相,為這事他一直對我心懷恨意,他為何不借這次的機會除掉我。”我淡淡道。 影看著我,淡淡道:“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胸懷大志的男子是不會跟小女子計較的,天哲清貴為一國太子,也并非胸襟狹小之人。我想令他耿耿于懷的不是你曾經讓他大出洋相,而是你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想要做的絕不是給你治罪,或者懲罰,而是征服。” “是嗎?”聽影給我分析完,我不禁笑了。“想不到冷漠如你,也這般心思細密。” “我只關心你的事。”他淡淡道,瞬間又恢復原有的冷漠。“魔教被滅,這個世界上我關心的人只有你而已。” 魔教招滅一事,我也有點聽聞,可是想不到卻是事實。 我想安慰他,卻不知說什么好。其實這對社會安定,百姓安居都是件好事。 可是影接著說的一句話卻讓我無比震驚。 “是我干的,我親手殺了她。”影頹然道。 我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無言以對,此刻的任何言語都是多余的。 “我殺了邪無情,還殺了玄月。一個將我從小撫養長大的人,一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深深愛著我的人。可是我殺了她們,我是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畜生。”影頹然跪到地上,眼淚流了下來。 我輕輕的將他的頭抱在懷里,感覺很心痛很心痛,在我眼里他一直是一個沒有人愛可憐的孩子。 “不,你不是,在我心里你是個好人,可以給我溫暖的人。”我相信他是有原因的,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痛苦。“告訴我,全都告訴我,我不要你一個人那么苦。” “二十五年前有一個女人被一個名門望族拒之門外,她的情人燕朗遵照父母之意拋棄了她,取了他人為婦。不久后這個家族慘招滅門,全家十八口無一活口,可是沒有人知道仇家帶走了燕朗唯一幼嬰,教他習武殺人,目的就是為了玷污這名門之名,讓他的列祖列宗死后仍不能合眼。而我就是那個二十五年來一直守護在仇人身邊,為她賣命,受她愚弄的傻瓜。”影在我懷里低低的哭泣。 我想,這應該是他活了這么久第一次這樣流淚,泄露他的悲傷。我知道我不能為他做什么,可是我愿意守護著他,給他溫暖。 想不到第三個來探監的人竟然是咱們偉大的太子殿下,看來這小子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我落魄的樣子,可我偏偏就不想如他的愿。 也許我一身囚服,也許我蓬頭垢面,也許我的樣子真是落魄得很。但是看到他跨進獄門的那一刻,我的神情是十分愉快的。 “對酒當歌,把酒言歡,問青天,明月何時有?”我手舉一只破杯,背對著走進來的天哲清,站在那破窗閣子透進來的幾許微薄的月光下,搜腸刮肚的扯出我肚里為數不多文學詞賦。雖說可能是前言不答后語,可是我卻自我感覺良好,我想就樣子來講應該也可以稱得上風流倜儻吧。 “刺殺太子是何等大罪,死字都刻在額上了,還有如此雅興,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天哲清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淡淡的語氣,倒不如我想的那樣暴怒。 我轉過身來看著他,輕蔑一笑,便道:“人必有一死,我無兄無父,無親無掛,死有何謂?” “真的無掛嗎?那么我明日將你那些朋友送進來與你作伴怎樣?”天哲清看了我一眼,然后笑道。 “你……”我氣得面目鐵青。 “怎樣?”他站在我跟前,高昂著頭,那樣子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我張嘴便罵:“卑鄙下流,無恥沒品,王八羔子,你是人嗎你?王八都比你可愛。” 哼,別以為你是太子,老娘就不敢罵你。 天哲清的一張俊臉頓時變成豬肝色,大手一揮,一個耳光便刮了過來。 我伸手一擱,抓住了他要揮下來的豬排。你以為我是豬啊,次次讓你打。動不動就出手,真要打,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嗎? 不過我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結怨的時候,唉,只有化干戈為玉帛,我未來才會有好日子過。如果他只是想征服我,挽回他男性的面子,那么聰明如我,又怎么會不知道該怎么做。 “打啊,你打啊,太子就了不起嗎?太子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我不過一介女流,出門在外,處處受人欺負。明明是太子殿下打人在先,我不過是想討一個公道,我錯了嗎?”我松開他的手,眼淚就稀里嘩啦的流個不停。 天哲清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我,不禁呆住了,那只手慢慢的在空中滑下,是乎心軟了下來。 我見這情況便開始下猛藥:“殿下就那么討厭我嗎?三番兩次的愚弄于我。我雖然不是貴族出生,可是人家也是身家清白之人。太子殿下如此輕薄人家,人家以后還有何面目見人。倒不如讓殿下賜我一死。” 第一百零五章 歲月如歌 我看著他眼淚旺旺,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本殿下又沒說要賜你死。”天哲清嚅囁道。 我聞言,心里十分歡喜。 “可是太子殿下還是一樣討厭人家啊?”我假裝很難過的樣子。 “誰說的?”天哲清脫口而出,可是轉瞬又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有點難為情的樣子,揮揮袖便離開了牢房。 看著他急忙離去的身影,我不禁笑了出來。演戲演全套,不怕觀眾不被打動,只怕自己太入戲。我說過我這輩子不去進軍演藝事業真是太可惜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第二****就被放出來了,我第一次感到萬事和為貴的重要意義。 一進門,喜兒便奔出來,抱著我,呼天搶地的亂哭一通。 云川竟然一夜之間胡子拉茬,整個人好像老了好幾歲,他拉著我的雙手便道:“快讓我看看,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對你用刑。” “沒有,我好好的,不傷毛發,只是牢房里的耗子多了些罷了。”我笑道。 “他們連探監都不讓,你不知道,我都快瘋掉了。如果明日再沒有任何消息,我想我一定會把那幫家伙打個落花流水,把你救出來,然后我們亡命天涯。”云川笑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