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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忍住內心的顫栗,秦汨伸手拔出了那把青銅劍,左手快速抓過浸了藥汁的紗布捂上那道猙獰的傷口,細心地為他包扎。觸手所及的肌膚異常滑膩,猶如少女,秦汨不禁暗笑自己胡思亂想,這樣平坦的胸膛,明明是貨真價實的兒郎!她再與世隔絕,男女的不同到底還是知道的,巫族也不可能離譜到不教大祭司辨別男女。 秦汨修習巫術,是以不需要進食,所以她也忘了,嬴齊只是個凡夫俗子,是需要五谷雜糧維系生命的。雖然她配置的藥很靈,嬴齊的傷勢也在慢慢恢復,但是,哪怕意識并不清晰,他也知道,自己餓了,非常餓,于是,他成了第一個生生被餓醒的傷患,在昏迷三天后的早上。嬴齊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閉著眼盤膝坐在他旁邊安靜修行的秦汨,閉上眼睛的秦汨少了幾分凜冽的氣勢,絕美的容顏不復睜眼時的冷厲,反而隱隱有些柔和的光芒閃爍,望著這樣的秦汨,嬴齊不覺心跳加速,連饑餓和身上的疼痛也暫時忘卻了。“你醒了?身體可有不適?”秦汨被嬴齊炙熱的目光盯得心緒不寧,只好睜眼結束修煉;只是,咋一對上嬴齊那狂熱癡迷的眼神,仍讓向來淡然的她嚇了一跳,難道她一不留神讓什么邪祟鉆進了嬴齊身體里?她不動聲色地觀察了會兒,確定沒有邪靈侵占嬴齊的身體后才關切地詢問。“無礙,只是,五臟廟需要祭祭了。”嬴齊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現在還不能動,溫飽問題還得麻煩眼前伊人。秦汨此時才驚覺嬴齊已經被她餓了整整三天,這三天,除了給他喂藥換藥,她連口水也沒給他喝,這就難怪他會用那種眼神看她了,原來是,餓瘋了!-------秦汨自以為很了解嬴齊如今的感受,莫長老曾經說過,凡人挨餓就像巫族人修煉遇到瓶頸一樣難受,想起自己曾經祈神咒總練不好的那段日子,確實十分痛苦。“我不愿殺生,你只能吃素了。”秦汨歉意地望著嬴齊,她對此很無奈,之前施咒斬殺刺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對于蒼生,自小在巫族耳濡目染,她心里還是憐憫的。“能有食物果腹已然是嬴齊的福氣了,哪里還敢挑剔。”嬴齊笑著打趣秦汨,這女子心懷天下,有她庇護,真是蒼生之福. 之后的日子里一直是秦汨在照顧嬴齊,與在巫族時不同,這次她大多時候都是親自動手的,換藥熬藥更不在話下;每每這個時候兩人都是尷尬的,這樣的肌膚之親,在那個時代,已然十分逾越了,若秦汨只是個尋常女子,嬴齊必定二話不說請媒人下聘迎娶她,可她是世外之人,他知道她必然不會在意世俗的。秦汨在遇見嬴齊之前對世俗一無所知,巫族心心念念的,也只是庇護蒼生罷了,嬴齊給她講訴的那些世俗男女間的癡纏□□她并不能體會,但,她也多少知道女子未出閣是不能與男子有親密接觸的,盡管現在情勢所迫,尷尬還是難免的。 朝夕相處中,一個是俊逸不凡才高八斗的翩翩公子,一個是容顏絕世冷清淡然的傾城佳人,倘若不能碰撞一點火花出來,似乎連老天都看不過去,秦汨與嬴齊,逃不過冥冥中早已布好的情網,更躲不掉緊隨其后的滔天劫難。 ☆、第 17 章 “汨兒,我有話和你說。”蔚藍的天空中悠然地飄著幾團綿軟的云朵,潔白的影子倒映在地上那面碧綠的湖泊上平添了些許畫意,在這詩情畫意的景色里,一對璧人并排走在湖邊,似乎很享受眼前的靜謐美景。嬴齊一改往日的從容,臉色認真地拽住眼前伊人,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真摯。“嗯,你說。”秦汨難得見到這樣的人間美景,臉上帶了幾分笑意,本就精致無雙的容顏更是粲然生輝,猶如在寒冬里突然置身百花盛開的南國,微微一笑直叫人神魂顛倒。“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在這樣顛倒眾生的笑容里,嬴齊忘了緊張,也忘了本來要說的話,就那么執子之手,擁她入懷。“怎么了齊?”秦汨輕輕掙開嬴齊的懷抱,有些疑惑地望著他。“汨兒,我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我。。。。。。”嬴齊有些慌亂的話被打斷,唇上溫熱的觸感和眼前放大的臉令他有一瞬間的錯愕,然而當他反應過來后心里只剩下了滿滿的幸福,他摯愛的她也愛他,多么幸運。秦汨其實也緊張,她再遲鈍,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嬴齊最近總是拿那些求而不得的詩歌試探她,可其實,她對他也有意,或許在巫族、或許在齊王宮看到田玥倒在他懷里的剎那,心就隱隱的疼了,但直到那名刺客差點一劍刺死他時,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如果眼前這個溫潤男子就那么死了,她需要庇佑的蒼生,還有什么意義?--------嬴齊一手攬住眼前女子的纖腰,另一只手輕柔地撫摸她烏黑滑膩的長發,他虔誠而又狂熱地吻著秦汨,引導著生澀的她和他纏綿,直到秦汨呼吸不暢輕輕推開他,這個綿長而熱烈的吻才結束。“說,除了我之外你還吻過多少女子?”秦汨的臉因激吻泛起淡淡的紅暈,清冷的聲音由于呼吸不暢顯得軟糯,明明是生氣質問的語氣卻更像嬌嗔。“啊?別的女子沒有,汨兒是我此生第一個吻過的女子,亦會是唯一一個!”嬴齊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汨兒這是吃醋了呢,雖然她生氣的樣子很好看,可是他舍不得她生氣,他要她快快樂樂地過好每一天。“油嘴滑舌。”秦汨佯裝生氣,別過臉不看他,嘴角偷偷揚起的弧度卻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嬴齊的傷勢經過秦汨半個月的精心治療已經大好了,只要平時注意些,倒也不影響趕路,連著吃了大半個月的野果,他的胃已經很抗拒了。所以跟秦汨商量后他果斷決定繼續趕路,只是那個車夫在上次目睹秦汨施咒殺人后就連滾帶爬的逃跑了,而現在荒山野嶺的也雇不到人,所以,自小養尊處優的三公子,只好親自充當車夫,只是沒有趕車經驗的他差點整出車毀人亡的慘禍,幸好秦汨及時對馬兒施了安神咒,為此秦汨笑話了他好久,囧得嬴齊無地自容,暗暗在心里發誓一定要把趕車技術練好。不過沒等他練好趕車的技術就到了一個城,深深厭惡趕車的他趕緊雇了一名車夫,他自己則騎上了新買的駿馬,原來那匹馬早在上次遇伏時就被打死了。秦汨和嬴齊一起住進了本城最好的客棧,因為兩人尚未完婚,為了避嫌,對外只稱是一對兄妹,兩人各定了一間上房,離的并不太遠。 秦汨翻出了她為數不多的行李,在一堆奇怪的東西里找到一方黑色的絲帕,上面刻滿了繁復難懂的符咒,秦汨咬破自己的中指,把血滴在了一只早已準備好的碗里,里面有一根頭發,是嬴齊的,她在給自己和嬴齊締結同心咒,如果嬴齊發生什么意外,她能第一時間感知到。同心咒締結的難度很大,如果不是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