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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隔了一個世紀。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還會愛上別人,其實,我似乎剛剛明白,阿健只是我對未來理想愛人的一個想象,所以當他滿足了我所有的幻想從虛無中走到我眼前時,我才會有那種執(zhí)手百年的錯覺,也許這樣說對阿健是不公平的,但是,這是我內(nèi)心真實的感受。我不知道方士對我意味著什么,可是我知道,方士 ,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即使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可我仍然沒能看清楚方士的臉,他像一個危險的謎,即吸引著我又似乎隨時都會讓我跌入深淵。” 秦汨顫抖著將日記放回了原處,她算是有點明白這日記第一頁那四個漆黑的大字是什么意思了,這是一本,名副其實的亡靈日記,日記的主人即使是死了,也沒有停下撰寫它的筆,可是這日記的內(nèi)容,秦沫其實并不愛何健,只是發(fā)現(xiàn)晚了?那何健的死也真是太冤枉了,但如果真是這樣,秦沫又為什么在最后選擇跟何健的怨靈一起葬身火海呢?一夜無眠的秦汨為這些矛盾的事實困惑不已。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秦老爺子卻帶給了她一個奇怪的消息,秦氏家族的百年祭典將在三天后舉行,屆時,讓她務(wù)必到場,秦汨深深的疑惑,往年也沒聽說有什么祭奠先祖的活動,怎么今年又是十年祭又是百年祭且時間相隔不超過一個月?秦汨向秦老爺子提出這個質(zhì)疑,秦老爺子只是一聲嘆息,說她去了就會明白,秦汨忍住滿腹的疑惑,辦好手頭的事情后便安心地等著百年祭的到來。三天時間眨眼過去了,在第三天傍晚,秦老爺子派來的一輛漆黑的小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秦汨公寓樓下,秦汨驚訝于一向喜歡搞豪華車隊接送她的秦老爺子竟然破天荒的只派了一輛車過來,還是這種叫不出名字的大眾車型,雖然疑惑,她倒也沒多想,也許是因為最近局勢比較安穩(wěn),所以不用像往常那樣嚴密防范吧。 上了車秦汨才發(fā)現(xiàn)這車也很不一般,估計是某種軍車改裝的,竟然堅固非常,難得的是,這車設(shè)計的很舒適,所以秦汨在司機平緩的行駛下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也許是因為最近過度用腦了,秦汨不一會兒便進入了深眠。 戰(zhàn)國,趙。眼前是一片尸山血海,漫山遍野的尸體,還有那尸體下,被鮮血染紅的土地,深紅色的旗幟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旗幟上面展翅欲飛的神鳥似乎也失去了神氣,不遠處是一片黑色的旗幟,繡在旗幟上面的金色巨龍迎著慘烈的西風張牙舞爪。站在旗幟下面身著黑衣鐵甲的士兵們整齊地排列著,似乎眼前這個充滿了殘肢斷臂的戰(zhàn)場只是一片虛幻的擺設(shè),絲毫不能動搖他們堅定的信念。一名身著白袍的魁梧青年跨坐在那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上,眼神冷冽地掃過眼前這一支虎狼之師,這是跟隨他南征北戰(zhàn)掃蕩天下的無敵軍隊,由戰(zhàn)神一般的他親自帶領(lǐng)出來的軍隊。“眾將士聽令:今所降趙之殘部,殺無赦!”“諾!”隨著洪亮的聲音響起,原來尚在包圍圈的四十萬趙國降軍,便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他們的眼中,有不甘,更多的是屈辱,主帥無能,白白送掉四十萬軍士性命。“大祭司,您似乎并不為他們悲憫,不是都說您是最憐惜天下蒼生的人嗎?”白袍青年的臉上掛著一絲疑惑,他身邊那個穿著漆黑祭司袍的冷清少女,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似乎這樣的人間煉獄也不能讓她有絲毫動容。“白起,你只需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少女淡漠的語氣透著警告,而這個令無數(shù)敵軍聞風喪膽的青年將軍,卻在少女的警告下悄悄滲出了一身冷汗。“是,末將逾越了!”白起微微低下了自己的頭,哪怕在秦王面前,他也不曾這么恭敬過。“趙國經(jīng)此一役再無力與秦國抗爭,你回去告訴嬴稷,盡早收服其余五國,天下,需盡快統(tǒng)一。”少女低沉悅耳的聲音忽然響起,而一直如履薄冰的白起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個連秦王都不敢褻瀆的女子,周身縈繞著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嚴,如秦王所言,她確實是超脫凡世的,甚至是悲憫天下的,只是,他不明白,這樣一個庇護天下的仁者,怎么會要求他對趙國四十萬降兵痛下殺手?他不敢問,秦王在這場大戰(zhàn)開始后不久就將她派過來了,秦王讓他聽從這個女子的命令,本來他是不屑的,想他白起征戰(zhàn)多年何曾失敗過,可是秦王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從,直到少女不費吹灰之力地圍住了趙國四十萬大軍,他才醒悟自己有多愚蠢,也終于明白,巫族,始終是他們這些凡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沒有人知道少女叫什么名字,見過她的人,都叫她大祭司,甚至連秦王也不例外,她說天下需要一次徹底的清洗,這個紛亂的時代,應該結(jié)束了;秦王起初是懷疑的,雖然他早有一統(tǒng)天下的野心,可是,六國也不是那么好吞并的,特別是,能征善戰(zhàn)勇武無比的趙國,是他的心頭大患,聽到趙國,原本淡漠的少女卻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她說,她可以幫他解決趙國,他只需要按照她的方法做,那么天下終將是他的。嬴稷最終同意了少女的提議,畢竟,巫族向來是神一般的存在,何況,她是巫族大祭司!少女緩緩走進了尸骨如山的戰(zhàn)場,不少秦國將士正在挖坑掩埋這些尸體,由于尸體太多,挖的坑又寬又深,底部已經(jīng)鋪滿了尸體,她本該仁慈地為這些枉死的士卒祈福,吟誦消彌怨氣的咒文助他們平安進入冥界轉(zhuǎn)世為人,可現(xiàn)在,她的心里除了悲痛與怨恨再無其他,這是他們應得的,怪就怪,他們生在趙國!“齊,看到了嗎,那個不可一世的趙國,終于倒在了我腳下,你別急,我很快就會來陪你了!”少女仰頭看著虛無的天,露出了溫柔的神色,好像在對著情人呢喃,玄黑色的衣袍在陣陣腥風吹拂下來回飄蕩,襯著滿山尸骨猶如鬼魅。 “小姐,到了!”不輕不重的聲音把秦汨從夢境中驚醒,她心有余悸地看向四周,確定眼前不是一望無際的殘尸碎骨才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她夢到了一片戰(zhàn)場,密密麻麻的都是尸體,場景之慘烈恐怕空前絕后,她還看到,一個穿著祭司袍的少女冷峻地看著眼前的煉獄,眼里沒有絲毫波瀾,雖然,她并沒有看清那個少女的臉。“爺爺呢,怎么沒有來?”秦汨環(huán)視四周,這不是上次參加十年祭的地方,這是一座更加古老的大宅,比之秦家祠堂更顯恢弘,而且,大門口也沒有瑞獸,只種了兩棵粗大的古槐,那槐樹的年輪,少說也得千年了。秦汨內(nèi)心十分困惑,按理說,槐樹屬陰,是不宜栽種在屋前的,更何況是千年前最重風水的時代。“將軍說,他不會來,請小姐獨自進去”司機微低著頭,恭敬地回答了秦汨,而后向她敬了個軍禮,不等秦汨反應便又重新上了車,油門一踩,不一會兒就遠離了秦汨的視線。秦汨瞬間有種被拋尸荒野的錯覺,爺爺這是,想干嘛?既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