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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問道。 黎萱輕輕地點了下頭,才小聲地對攸寧解釋道:“他和二哥是同窗?!?/br> 攸寧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多問,而是笑道:“要不要去打聲招呼?” 哪知攸寧這句話剛說出口,黎萱就迅速低下了頭,攸寧眼尖,看出了黎萱臉上藏也藏不住的嬌羞。 微愣后,倒是再次仔細(xì)地打量了那位黑衣公子一眼。 又聽黎萱細(xì)若蚊聲地道:“不...不用了吧。三jiejie,我們快上樓吧?!?/br> 攸寧正要應(yīng)好,突然就聽下面的掌柜說道:“張公子,你上次就賒過一回帳了,這次我真地不能再賒給你了。” 不止是攸寧聽到了,黎萱也聽到了,黎萱像是猶豫了會兒,才下定了決心般抬步下了樓梯。 攸寧想了想,沒有跟著黎萱一同下去。 攸寧在樓梯上瞧著,那位張公子在看見黎萱時也是微愣了下,像是有些意外般,估計也是認(rèn)識黎萱的。 攸寧聽不清兩人之間說了什么。 只見黎萱對掌柜地說了幾句,掌柜的便拿了一個長條的盒子出來,遞給了那位張公子。 攸寧看那長條,就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人參。 那位張公子鄭重地朝黎萱揖了一禮,黎萱避開了。 兩人之間又說了幾句話,那位張公子才帶著人參離開了。 而她的四妹盯著人家的背影又看了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 黎萱轉(zhuǎn)過身來,正好對上了攸寧的目光。 然后攸寧就看見黎萱臉頰上漫上了不正常的紅暈,是嬌羞和不好意思的神色。 等黎萱重新上了樓梯后,攸寧沒有問,黎萱就主動開口和她解釋了起來。 那位張公子雖然也是朝圣書院的學(xué)生,但是家境微寒,家中母親又病重,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攸寧沒有立馬接話,在黎萱的視線再次看過來時,才笑著對黎萱說道:“家境微寒,卻能進(jìn)朝圣書院,想來是個有才華的人?!?/br> 黎萱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等回過神來,看見攸寧含笑的目光,立馬就鬧了個大臉紅。 攸寧拉著她往樓上走,對她道:“四meimei要是真地喜歡這位張公子,我便幫你去母親面前說說可好?” “三姐?!崩栎孑p跺了下腳,先小跑著上了樓。 想來是真地又羞又急了,不然憑黎萱的性子是不會做出這些小動作的。 而攸寧會這么說,也是有根據(jù)的。 就在方才,系統(tǒng)告知了攸寧,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完成度又上漲了20%。 如果那位張公子對黎萱是虛情假意,或者是不值得托付終生之人,任務(wù)條是不會上漲的。 而且,這位張公子會在此次的殿試中高中榜眼。 可惜的是,按照這位張公子本來的命格,在他高中榜眼后,進(jìn)翰林院不久就會因為感染風(fēng)寒離世,離世時并沒有娶妻。 回去的馬車上,攸寧安靜地想著長霽。 今年天氣格外冷,西北的游牧族比起往年更加不安分,七皇子瑾王帥印加身,領(lǐng)命前往西北邊關(guān)平定游牧族的侵?jǐn)_。 長霽什么都沒有瞞著攸寧,包括太子一事。 這次長霽會親自前往西北,也是有考量的。太子一黨的勢力剛被拔了個七七八八,折損慘重。 西北大將軍府是太子的母族,如果這次的帥令落到西北大將軍的手上,恐怕會讓太子一黨有機會再造勢卷土重來。 就在這時,黎萱抓住了攸寧的手腕,倒是真地把正在出神的攸寧嚇了一跳。 攸寧看向了黎萱,就聽黎萱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對她說道:“三姐,你真地能說動母親同意我和張公子的親事嗎?” *** 攸寧當(dāng)晚就去了許氏的院子,許氏在聽到她的話后,端著茶盞的手頓了下,放下茶盞不認(rèn)同地說道:“不行,若是我同意了這門親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苛待庶女呢。” 的確,黎萱雖然是庶女,但是說到底可是鎮(zhèn)國公的女兒,配某些不太顯的勛貴人家的嫡子都是使得的,再不濟也是嫁給數(shù)一數(shù)二門第人家的庶子。那位張公子的身份,是低了些。 攸寧聽到許氏的話,倒也不急著讓許氏答應(yīng),展顏一笑,對許氏說道:“母親,那位張公子是朝圣書院的學(xué)生,文采定當(dāng)不錯,今年會進(jìn)場參加殿試,到時候再談?wù)撨@件事也不遲,女兒今天和您說這件事,就是希望您能在殿試結(jié)果出來前,先別急著幫四meimei相看人家了?!?/br> 許氏哼了一聲:“你以為我閑得啊。”這是答應(yīng)了。 攸寧淡笑不語。 攸寧和黎萱說了這件事,黎萱倒是也能理解。 只是在聽到攸寧說張公子定能在此次殿試中,取得好成績一鳴驚人時,疑惑地問道:“三jiejie,你為何如此確定張公子能高中?” 攸寧不答反問:“你不相信他?” 黎萱愣了愣,害羞地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攸寧當(dāng)晚就用剩下的積分在系統(tǒng)商城兌換了一顆改善體質(zhì)的丹藥,又兌換了一個紙片人,讓紙片人帶著丹藥去了張家,把丹藥放在張公子的吃食里。 只要吃了這顆改善體質(zhì)的丹藥,別說因為風(fēng)寒離世了,那位張公子就是風(fēng)寒都不會再感染上。 半夜的時候,系統(tǒng)又提示攸寧任務(wù)條上漲了20%,到達(dá)了80%。 攸寧知道定是那位張公子已經(jīng)吃下了丹藥。 西北。 長霽看著面前的人,嘴角含笑,但笑意涼薄。 手中長劍鋒利,發(fā)出冷芒的劍尖挑起了跪在他面前的女人的下巴:“你方才是在威脅我?” 五官精致深邃的女人面對這位敵國年輕俊美的將領(lǐng),心里恐懼頓升,但還是強自鎮(zhèn)定了下來,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道:“我是西維族的公主,只要你娶了我,西維族就會立馬退兵?!?/br> 西維族的公主似乎聽見了一聲嘲弄,笑聲很輕,像是有又像是沒有,她沒有聽清楚。 見長霽沒有立馬說話,西維族公主心里一喜,以為是對方松動了,不禁抬頭想去看這位年輕將領(lǐng)的神色。 只是身體剛動了下,被劍抵著的脖頸就傳來了刺骨的痛意。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踏平你們西維每一寸的土地,你只不過是西維一個小小的公主,你真地覺得......自己有資格威脅我?” “帶她下去,告訴他們的大汗,再給他兩天的時間想清楚,究竟降還是戰(zhàn)?!?/br> “是?!?/br> *** 京城。 攸寧看著趙傾兒又飲了一杯酒,不禁皺了下眉。 她一直覺得剩下的20%,是黎萱這條線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 畢竟黎萱和那位張公子還沒有真正訂親。 但是看趙傾兒這個架勢,也許剩下的20%任務(wù)進(jìn)度,是出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