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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筠自然也是來了的。 趙傾兒坐在觀賽臺第一排的最中間,攸寧坐在她左手邊,攸寧旁邊就是平筠。 再看世家公子坐的觀賽臺那邊,只見最中間的兩個位子空著,此刻并沒有坐人。 而因為很多世家公子都下場參加了冰球賽,所以那邊坐著觀賽的人并不多,有幾個年輕男子身上也穿了隊服,應該是替補。 至于正中間那兩個位子是留給誰的,眾人心里還是知曉的,必定是圣上第三子安王和第七子瑾王。 不過,比賽都快開始了,都沒有看見安王和瑾王出現,有些世家小姐心里還是失落了幾分。 攸寧倒是知道長霽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過來的,他今天早上走之前,就告訴了攸寧他和安王有事要相商。 安王和瑾王都不在,便由趙傾兒開球。 鼓樂聲中,趙傾兒揮動了手中的球仗。 本朝擊鞠盛行,除了男子外,女子們也會縱馬揮桿,在春天舉辦擊鞠賽。 所以趙傾兒并不是外行,一擊間,球如彈丸般飛向了兩隊中間。 兩隊隊伍都是訓練有素,隊員們也都是擊鞠的好手,鼓樂聲越來越激昂,鼓點聲越加急促,場地上的隊員各個身形矯健,平贏先伸仗撈到了趙傾兒開的球,腳下一劃,避開了對方隊員的阻擾,帶著球向前沖了一段,正要掄桿向對方球門射球,卻在此時,球仗相擊,球被對方的隊員擊到了另一邊。 平贏看了秦林一眼,秦林朝他勾了下唇,眼角眉梢似乎都帶著“承讓”的意思。 秦林帶的隊伍先進了一球,觀賽臺上馬上就響起了歡呼聲。 戰況精彩激烈,眾人看得目不暇接。 還有些膽大的貴女,從座位上起了身,為兩方隊員加油打氣。 平筠看見秦林那邊先進了球,大大地嘆了口氣,也站了起來,朝場上的平贏喊道:“大哥,加油。” 平贏聽到自家meimei的加油聲,朝觀賽臺這邊看了過來,對平筠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攸寧的錯覺,總覺得秦小王爺也朝著這邊看了眼。 上半場結束,秦林帶隊的紅隊得了兩籌,平贏帶隊的藍隊得了一籌。 而在上半場結束后,攸寧她們這邊觀賽臺上的小姐們也都安靜了下來,仔細看的話,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帶上了幾分緊張。不管是馬球還是冰球,都有一個傳統,那就是兩場之間休息的時候,在上一場表現優異的隊員可以邀請在場的世家小姐表演才藝助興。 上一場,秦林他們的隊伍贏了比賽,所以秦林帶著同隊的幾位隊員朝女眷所坐的觀賽臺走了過來。 等秦小王爺走近,女眷這邊的緊張氛圍更是重了重。 在眾目睽睽之下,秦林走向了攸寧,有禮地說道:“黎三小姐,請。” 他說的是請,是陳述句而不是問句,也是因為歷來就有規定,凡是被邀請的女子,如無特殊的理由,不得拒絕。 這是對勝利者的獎賞,是勝利者的榮耀。 攸寧從座椅上起了身,回了秦林一禮,倒也沒有推辭。 在攸寧去才藝臺之前,趙傾兒拉了下攸寧的手,笑著問她:“你表演什么?” 攸寧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氛圍,嘴角染上了明媚張揚的笑容,語氣鏗鏘:“七劍戰歌!” 上了才藝臺。 攸寧撫了下琴,試了下音,發出“錚”地一聲,帶著肅殺。 從才藝臺上傳到了下面,所有人都在一怔后,看向了才藝臺上的攸寧。 攸寧在試音后,想的倒是,到底是安王府舉辦的冰球賽,琴的音色果然上佳,并沒有去看才藝臺下的人。 如果說剛才那一聲“試音”讓觀賽臺上的人都驚詫的話,那么接下來從才藝臺上傾斜開來的琴聲,更是讓所有人的血液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琴聲激昂,曲調極快,比方才不斷落下的鼓點還要快,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馬聲嘶吼,馬蹄聲陣陣。 中間曲調一變,像是江河水涌動翻滾,接著曲調又快了起來,漸快漸快...... 而才藝臺上的攸寧,眾人抬眼望去,只覺她素手翻飛,青絲被微風吹起,在身后繾綣飛舞,而這樣的曲子,竟是由一位女子彈奏而出! 觀賽臺上,不管是秦林,還是許承浩,都不錯眼地看著才藝臺上的攸寧。 許承浩心里情緒翻涌,第一次真正地明白了過來,這位表妹已經不再是以前只會纏著他的表妹了。 長霽和秦麒商議完正事,到觀賽臺的時候,正好聽到琴聲。 秦麒都忍不住怔了怔,認出才藝臺上的人后,眼中閃過了驚訝。 長霽鳳眼半瞇,隨便拉了個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人轉過了身,本要隨便回答一句,在看清身后之人時,嚇了一跳,不免正了臉色恭敬地回答道:“稟瑾王,南王府的小王爺贏了上半場的比賽,所以邀請鎮國公府的三小姐上了才藝臺。” 秦麒一聽,挑了下眉,勾唇對自己七弟說道:“想不到秦林贏了比賽,看來球技的確是精進了很多。” 長霽也勾了勾唇:“是嗎?” 一曲結束,平贏還在回味方才的旋律,就聽下面的人急急上前來向他說道:“少爺,瑾王身邊的侍衛方才來告知說,瑾王等下要親自下場,讓你這隊留一個位置給他。” ☆、第29章 被重生者炮灰掉的側妃 平贏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句話。 隨后便是一喜,如果有瑾王在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反敗為勝。 “那是......”女眷坐著的觀賽臺上,有位小姐驚呼了一聲,有些不敢確信。 這位小姐坐在后面,雖然眼尖,但是并沒有看清。 不過前排的世家貴女們,卻是把那道出現的修長身影看了個仔細。 “是瑾王。” 有人注意到了長霽身上所穿的衣服,驚訝道:“瑾王也要參加冰球賽嗎?” 而另一邊,高靈眼里也閃過了亮色,她的丫鬟在她耳邊故意低聲笑道:“小姐,你抓得奴婢的手都疼了。” 秦林一看到自己的七哥,一張頗為俊朗的臉立馬就苦了下來。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的七哥會來?! 安王剛到男子那邊的觀賽臺,一眾人看見他,立馬整齊劃一地行了禮:“參見安王。” “起吧。”安王腳步沒停地走到中間那張椅子上坐下了,盯著自己的七弟也有些郁悶。 他要上場也就算了,然而,幫的并不是宗室子弟集聚的紅隊,而是由世家子弟組成的藍隊。 這都叫什么事! “王爺,還請您開球。”福德雙手奉上了球仗。 “方才是由誰開的球?”秦麒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王妃。”福德回。 秦麒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