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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然,我和阿綠怎么辦?” 我也知道自己這次理虧,便悶著不說話,只聽他說。 “這次怪我,那天不該跟你鬧脾氣,我們都是活了這么久的人了,哪里需要為了這么點事情爭吵。”他將我的手帶到他的側臉,這是我頭一次,觸碰到他的臉頰:“如果那天我跟你去,絕不會讓你受這么大的苦。” 我搖頭,說:“我很慶幸,這次,中詛咒的是我。如果是你或者阿綠,我不一定能把你們救回來。筑昭,你和阿綠,也都要好好的,我才放心。” “我知道。” 說完這句,他便沒有再說話,我們就這樣看著彼此,這一刻,我心里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 “筑昭。” “什么?” “之前我們的談話……我并沒有要你走的意思。” “我知道,那天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我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般,看著他的眼睛,說:“還有……關于我們的關系……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劍圣的事情我還沒有完全放下,但是,我會……” 我還沒說完,筑昭就將我抱進懷里,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我的手被他松開,自然地放在他的胸口,聽見他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近得就像在耳邊:“阿槿……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說。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我會一直陪著你。” 筑昭的話像一把重錘敲在我的心上,鼻子一酸,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們已經這樣了解彼此,就算什么都不說,其實都明白對方在想什么,所以之前筑昭才會生氣,如果無情,何必生氣。 靠在筑昭的懷里,我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堅定地,想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你這么好,我如果不能全心全意,怎么對得起這樣的深情? 慢慢地,我又睡過去,再醒來時,已經不在地窖里,而是自己的房間,身邊陪著我的也不是筑昭而是阿綠,見到我睜眼,阿綠湊到我面前,語氣緊張地問:“槿,好些了么?” 我對著她笑了笑,感覺有力氣多了:“怎么你們都問這個問題?好好好,我現在好得很。”說著坐起來,阿綠來扶我,我也樂得靠著她,她替我把枕頭豎起,我就順勢靠了上去。 “你呀,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以后不許這么沒分寸了。笑笑說得對,你就是仗著我和筑昭幫著你。” 我偏頭去看她,一張笑臉皺在一起,嘴巴也嘟著,說出來的話還這么老道,完全不是她的風格,便笑著,問:“你什么時候學會說這些話了?程笑來過了?” 她乖巧地點頭:“可不是,那小鬼終歸是鬼道上的,筑昭給你療傷的時候我怎么都不安心,就去找了她來,她一看你,就說這詛咒厲害得很,輕易不能化解的。” 我好奇:“那最后怎么化解了?” 阿綠眨眨眼,說:“因為筑昭是天神啊,跟一般人不一樣,他用了天神之力,替你化解了詛咒,但是他的修為就去得七七八八了,估計又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復。” 我的笑容斂去,阿綠見了,又說:“現在知道心疼了?不是很懂你們兩個,拿命賭氣有意思么?” “阿綠小姐,你真的越來越像我媽了!”我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拉著她在我旁邊坐下:“叫你少看一些網絡,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阿綠不服氣地看著我,說:“你還要瞞我?筑昭把你抱回來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好,瞎子也看出來了好嗎?” “我瞞你什么了,這事兒我沒打算瞞你。” 我拉著她的手,笑:“當初我不應他,你要冒火,現在我應了,你還是冒火,怎么你這么難遷就啊!都是我把你慣壞了!” “那你還不是要繼續慣著?”她嬉笑著靠著進我懷里,撒嬌般地笑:“我猜也差不多了,筑昭差點把命賠給你,你這么心軟的人,何況本來你也有些喜歡他。” 我抱著她,覺得明明是看著一樣大的人,怎么總有些母女的畫風:“是啦是啦,這世界上還有誰比阿綠更了解紅槿?” “嘿嘿!那是!筑昭以后得好好地捧著我,不然我就給他使絆子!哼!”她說著坐起來,咧著嘴笑:“這下笑笑要氣死了,她的夏小哥徹底沒戲了。” 我白她一眼:“你當笑笑心里沒數?老早以前她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不然老在旁邊敲邊鼓?” 阿綠對我吐吐舌頭笑了一回,我又問她:“筑昭呢?在地窖入定?” “是呀,這個把月都要在里面入定吧?不然恢復不過來。” 我點頭,把被子拉上來一點遮住脖子以下的所有部位:“嗯,那我要再睡會兒,店里這段日子都不做生意吧?陳老板來過了么?” 阿綠聽到我說陳老板,那臉色叫一個不好:“回來當晚就跟著來過了,當時我跟在你后面哭也沒理她,筑昭把你抱進地窖以后就再也沒出來,后來她呆了會兒就走了。” “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呀!就說等你好了再來拜訪!拜訪什么呀!別來了!” 我的手從被子里伸出去拉她:“好了好了,別氣了,那也是我自己要去的不是嘛?是我輕敵任性了,綠姑娘一定要原諒我呀!” 阿綠這才嘟著嘴,挺不情愿地點了個頭,還哼了一聲,我真是拿她沒辦法。 ☆、第 36 章 錦樓從此閉門一個月不做生意,期間陳老板來過一次,阿綠也已我還沒有蘇醒為由將其拒之門外;何局和何許也來過一次,阿綠統統都沒有讓他們進來,看來這次,這丫頭的火氣是真的有點大了。 這一個月我在房間里打坐入定,筑昭占據著地窖的寒玉床,阿綠百無聊賴,奇怪的是程笑這個月卻沒有來串門,錦樓這里兩個傷員她又不敢走開,一天到晚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差點沒憋出毛病來。 后來筑昭出關,我又調息了兩天才算恢復了元氣,錦樓也就重新開門做生意了,但是我們這一行你們也知道的,即便是開了門,該沒生意還是沒生意,之前由于何局引來的好幾個事情搞得我們元氣大傷,這次筑昭一出來,就非要我答應,以后只賣香,再也不接觸后面的事情。 我看他語氣認真也就答應了,反正先答應著嘛,后面具體事情具體分析。 院子里的小鳶尾慢慢成熟了,我把熟透的花枝剪下來,開始制作鳶骨香,大廳里筑昭和阿綠輪流坐班,而我就在樓上一邊做香,一邊看著他們應付偶爾上門的小客戶,總是看的人多,當然一些女孩子看到小帥哥老板,也會被美色所迷惑,然后買幾支香走,臨走的時候還常常依依不舍。 就比如有一次,我做香累了,讓阿綠來替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