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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他才略感欣慰,而,現在她媚惑的樣子又讓他走神。不怪他,他理直氣壯,沒人能抵抗得了。他慢慢的把杯子放回原位,笑著說“你這樣很好,很漂亮,很性感,年輕女孩就該這樣!” “讓我再仔細看看!”說著,伸出手去,把眼鏡摘下,他也是有意的,逗她一下。 胡心宇萬萬想不到會看到一個一只眼腫成一條縫的滑稽可笑的陳規塵,還以為他這樣,他那樣……她象一只開錯了屏的孔雀,羞得無地容,慌亂地伸出雙手,捂住了臉。 “喲,嚇到你了?我這應該是被什么毒蟲咬了一口吧,哼哼,一覺起來,起來就這樣了。”陳規塵笑笑,重新把眼鏡戴上。 菜陸續上來,陳規塵要了一瓶紅酒,給倆人倒上后,端起自己那一杯,“來,干杯!” 胡心宇舉起杯子,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放下,對方一飲而盡后,也把杯子放下了,按慣例請客得說一下理由吧,她等著他的開場白。 “今天是什么日子知道嗎?” 胡心宇不知道就沒有作答。 “我們中國人的小年夜呢,帶你出來吃頓飯,是想一起慶祝一下。” “小年夜嗎?”胡心宇想,難怪這店了門口裝飾著中國結,掛著紅燈籠,貼著招財神和金童玉女金元寶等等的吉祥物。 “春節怎么過?我在洛杉磯那邊,有幾個舊同學,他們那邊有華人同學會,聽他們說起,每年都會搞個集體慶祝會,還會和當地的華人聯歡,相互拜年,蠻熱鬧的。你們也這樣嗎?” 胡心宇不做聲。陳規塵有些后悔,女孩兒是一個人呢,萬家團圓的日子,心疼她就陪她過,不然,說什么都是假惺惺。 ☆、第二十一章 生如夏花 這頓飯真是無聊,胡心宇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一聽到他的招呼就歡天喜地的來了。她開始心不在焉,東張西望。這一望,居然望見鐘植!他坐在她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邊!胡心宇望過去,正逢他望過來,倆人目光一交匯,胡心宇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鐘植回敬了一個同樣鄙夷的眼神。不可理喻!胡心宇轉而埋頭吃飯。 鐘植看起來是賴在這城不走了,還雇了兩個保鏢,遠遠近近的跟著她,美其名曰要保護她,還說要等她的事完結和她一起離開這城,這事也快折磨瘋她,她遲到的原因就是因為甩掉那兩只跟屁蟲費了時間,沒想到這廝親自上陣了。 服務生是個生手,給陳規塵盛湯的當頭出了意外,沒端穩,連湯帶渣澆了陳規塵一身,陳規塵沒有生氣,止住了對方的連聲道歉,起身離席,到洗手間去整理形象。 鐘植的大好時機就這么到來了。胡心宇哀哀的閉上眼,不知怎樣可以避開對方的聒噪。 入耳果然非常不堪。“他是誰,你在勾引他?” “滾!”壓低了嗓門但也是吼。 “不承認!你最初進來的時候什么模樣,現在什么模樣?!”鐘植沒有滾,他盯著她的小吊帶衫,它是在小別墅的第一天,他去SHOPPINGMALL為她買的,這么精致的衣衫,可惜當日被當成底衫穿,現在知道外穿啦,她其實也不是不識貨嘛。 “什么呀,人家是不小心弄濕了外套!” “你那點小花招,我還看不穿!還有,你難為情了,他戴著結婚介子,對不對?” 胡心宇氣得不得了,脫口而出道:“你這是小人之心!人家是我的上司!” “上司!也就是,同志,嘿嘿!”鐘植在笑聲中,占到了勝機。 “既然是你的上司,那我就更不要走了,我得詰問一下他,什么狗屁上司,還有你那個狗屁組織,你被人收房子時他們在哪里?你落到流氓爛仔手里時,他們在哪里?你開破車縮在那個爛公寓里的時候他們在哪里?” “……” “——這一切,我是算不上你什么人,所以不知道。那他們呢,他們為什么袖手旁觀?” “那是我的事,和你不相干!” “就和我相干!說,你現在是不是又和他們混回一道了?” “我和你沒話說!” “你用不著在我面前呈強,這事我管定了。我就等那家伙過來,和他論理。” 胡心宇悔得腸子都青了,沒想到自己口中竟然會出這樣的閃失。想到陳規塵只是去洗洗手整整衣服,很快就要回來的,不由得焦急起來:“你滾,滾!” “我不滾。”鐘植好不容易掐住胡心宇的脈,他在最近與胡心宇的交鋒頹敗得很,他開始琢磨,捏著這個短,交換點什么。他故意大聲說道“我并且要和他大打一場,我就告訴他是你和我說了所有的事,你說,他會不會盛怒之下開除你!?” “你……”胡心宇放低了姿態,她還有一招,哀兵,陳規塵的師承“求你,……” “哎呀,表哥啊,久仰,久仰!”鐘植還沒來得及觀賞女孩服軟的可憐樣,陳規塵卻已經回到席前。女孩緊張得像彈簧,“嚯”地一聲從座位上彈起,他也站了起來,趁機制造混沌亂世。 “今天心宇先約了我,卻突然說要和你見面,取消了。我一個人沒事,就來這里吃個飯,沒想到這么巧,這么巧。” 他搶在胡心宇開口之前,沖上前去握住陳規塵的手,大力搖擺。 “您?”陳規塵詢問地望向胡心宇,剛才說話間,感覺女孩有些心不在焉,原來是爽了別人的約。另外,女孩稱他做表哥是對的,大家在外面都不輕易暴露關系,有這樣的默契。“這位是……” “我是心宇的朋友啦,姓鐘,哎,叫我阿植就好了。真是太巧了,我開始也沒有看見到你們呢,這不,我自己也叫了菜……”鐘植得意極了,其實是無意撞到的,他住的酒店離這近,到這里消費很正常。 胡心宇趕緊抓住這話尾,把鐘植順坡推:“好啦,我和我表哥還有話說,你回你座位,自己吃著啊。” 鐘植當然不肯,望向陳規塵,都說大陸過來的人熱情,遇上吃飯定要相互請邀請,哪有讓他獨酌之理。實在不行,鐘植打算硬蹭。 “鐘先生,你如果不介意,就拼在一起吧,既然都在同一個餐廳里,哪有隔桌相望的理由。” 陳規塵果然如了鐘植的愿,“我應該道歉呢,不知道你們有約會,小宇也真是的,不說一聲……” 鐘植于是大模大樣的挨著胡心宇坐下,繼續聒噪“表哥,您真有個性,晚上戴墨鏡出門,嘿嘿。” 陳規塵不得不把墨鏡摘下,秀出他的一線天腫泡眼,解釋道“昨晚不知被什么蟲子咬到。戴眼鏡是為了遮丑。呵呵。” “原來是這樣啊,”鐘植暗自高興,他就是把他當對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