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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的人說:“真是郎才女貌,怎么就不笑一個呢?”,對此盛愉一笑而過,吳添的表情只是更冷了而已。 拿了證,吳添就回去交差了,吳立林短短看了眼結婚證上的人,哼了一聲說:“就這個人?胡鬧!” “嗯,她是小學老師,感覺不錯。”吳添的解釋,三言兩語,冷冷的。 吳立林問:“你喜歡她?她哪里有林伯父的女兒和劉伯父的侄女好看?你就是跟我作對!” 吳添收起結婚證:“喜歡哪里管什么好看不好看。” 看著吳添轉身欲走,吳立林的語調更怒了:“那個李海風呢?” 吳添頭也不回:“斷了。” 這天,盛愉收到了吳添的短信:“六點,一個人,南街海濱酒店,有人會帶你。” 六點,到了海濱酒店,報出了吳添的名號,果然有人很恭敬地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里擺在一張豪華的酒桌和一頂富麗堂皇的大吊燈,燈光黃黃的,配上酒桌正中間的一朵玫瑰,對于真正的情人來說,充滿著綿綿情意,但是對此刻的一雙人來說,充斥著的只有諷刺,那朵玫瑰,是流著血的嘲諷。 “你來了,坐。”吳添依舊一身暗色西裝,上衣掛在了別的椅子上,藏青的襯衣袖子依舊往上折了兩折,領帶隨意的歪著。 盛愉坐下,將自己的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吳添自斟自飲,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今天是個好日子。”說著將什么東西放在了旋轉桌面上,轉到了盛愉的面前:“會開車的吧,作為吳家人,總該有個車子,天天擠公交車算什么樣子。” 盛愉看了一眼,又轉了回去:“不會開車,我也不需要。” 吳添冷哼了兩聲:“你真是厲害,如果不是知道你為了錢跟我結婚,我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隨你怎么想。”盛愉討厭這種各懷心思的談話,感覺好累:“飯我不吃了,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等等。” 盛愉又重新坐回了座位,看著他。 吳添說:“以后你跟我住在悅歸灣的別墅。” 盛愉立刻拒絕:“不行,我有家人要照顧。” “事先說好了,我給你錢,你陪我逢場作戲,怎么,反悔了?”吳添的語調寒得可怕。 盛愉沒有說話。 “除了這個,你還要幫我保守住一個人,李海風,我喜歡的人。”吳添一杯盡,又倒了一杯:“放心,我很少在家,那里就你一個,以后我們好聚好散,我也不虧待你,很劃算。”說著,吳添抬起頭看著盛愉,挑了挑眉,眼中帶著難以遮掩的諷刺意味。 這時,門被打開了,一個服務員畢恭畢敬地問:“老板,菜要上了嗎?” 吳添一揮手:“不必了,挑貴的打包幾份。” 服務員應了一聲識趣地退出去了。 吳添說:“我知道你也不想跟我吃飯,所以干脆就不吃了。”忽然又想起什么,好笑似地問:“你爸媽應該也不知道我們目前的關系吧,老人家是不是還以為我們相處的還可以?是不是因為沒有婚禮覺得吳家虧待了你。” 說到父母,盛愉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她不知道吳添有什么用意。 吳添會意地哼笑兩聲,不再往下:“這是一條項鏈,一塊手表,送給你爸媽,還有這張卡,十萬,密碼123456,算是我的聘禮。” 盛愉拎起了包,準備離開:“不必。” 吳添斜她一眼:“你爸媽那里不需要交代嗎?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這場戲逼真一點。”他看著酒杯,眼神在朦朧的燈光顯得很深邃:“我是個商人,做什么事請都講究回報率,我目前對你的成本打算是一百萬,當然,要是這個項目的收益很客觀,成本的投入我也不會吝嗇。” 盛愉開門的手緊緊捏到發白,愣在了原地,她覺得自己真是廉價的可憐,為了錢,二十幾年的自尊瞬間揉成了粉碎! 這時,吳添抓起自己的衣服,從她身邊蹭了過去,背對她說:“都給你準備好了,戲怎么演得逼真,還請盛老師多花點心思。” 穿過燈紅酒綠的霓虹街道,耳邊充斥著游客歡樂的打鬧聲,萬圣節已過,可溫馨的氣氛依舊存在。 只身獨行其中,這種氛圍絲毫感染不到自身,反而滋生出了絕望的情緒,從來沒有過的絕望。 回到家,盛愉將打包的精致飯菜、項鏈和手表交給母親,微微笑著說:“其實他挺好的,今天雖然沒有酒席,但是請我吃了頓很好的飯菜,他說沒能來見你們實在很愧疚,這是他送給你們的,看看喜歡嗎?” 盛父不在家,盛母看著滿心歡喜,之前對吳家不把自己女兒當回事的抱怨也拋之腦后。 家里新置了一個微波爐,帶回來的飯菜很快就熱好上桌了,盛愉分出一點準備端給盛耀。 自從得知自己meimei被迫結了婚,除了跟自己meimei,盛耀幾乎不再說話。于是盛母眼神示意一下盛愉,悄悄說:“進去后好好勸勸你哥。” 房間里昏昏暗暗的,跟以往一樣,盛耀舍不得開大燈,一盞越來越暗的小臺燈忽閃忽閃的。 盛愉打開開關,房間里立馬亮了起來,盛耀有些不適應地遮了遮眼睛。她替他拿走手中還沒編好的筐,將熱好的飯菜遞到他手中:“哥,以后別開這個燈了,傷眼睛。” 盛耀端著碗,只低頭看著,不吃。 “哥,怎么不吃?不喜歡?” 盛耀搖著頭,搖著搖著,搖出了淚花,咬著牙說:“哥不能吃!這是賣meimei的錢買的!” 盛愉心里一酸,立馬撇過臉去,三兩下抹干凈臉上的淚,佯裝出笑容,說:“說什么呢哥,這是你妹夫買的,他雖然有點傲氣,但是對我還不錯,今天還給爸媽買了項鏈和手表呢!他本來也是要給哥哥買的,但是我說哥哥不在乎這些,他就給我買了這些吃的,討好討好你。” 盛耀抬起紅通通的眼睛,盯著她看:“爸媽會相信,但是哥怎么會相信!你說了,我們兄妹是連心的!你一個表情,哥都知道你是痛苦的!” 盛愉一顫,片刻,強裝鎮定說:“哪有的事情,今天我結婚,我只是太緊張了。”說著她掏出車鑰匙:“你看,這是小添給我買的車,我說不會開,他還偏要塞給我,說我擠公交太辛苦。” 盛耀突兀地笑了一聲,無限悲涼:“要是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么眼睛是紅的,哥腳壞了,但是腦子沒有壞!” “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瞧,我跟他的結婚證,要是他不喜歡我,干嘛還要跟我結婚,逢場作戲不就好了,我們這么窮,人家難不成還圖我點什么?”盛愉開玩笑說著,結婚證拿出來一瞬,又塞了回去,她害怕里面貌合神離的兩人被發現。 盛耀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