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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用豬骨擺了個藝術感十足的豬骨骷髏。 “非常好,按著這標準繼續下去就行?!绷阋荒樕下冻鰸M意的笑,伸手又想拍懷玉的頭,不過這次被她警惕地用菜刀擋住了。 孟懷玉飛快退后兩步與零一保持距離, 警告道:“你剛拎了那條蛇,別摸我。” 零一作哀傷狀, 憂郁道:“……這么嫌棄我的嗎?” 孟懷玉十分狠心, 點了點頭,毫無壓力地承認:“是的, 你說的對?!?/br> * 風煦在店里窩了一個月了, 孟大虎最近似乎和隔壁的王阿婆較上勁了, 對方天天在河邊練歌吊嗓子, 他這個老不羞跟在別人老太太后面,提了個拖把說是在河邊練習書法。 完全看不出其中黃昏戀愛氣泡的風煦為此還嘀咕了好一陣,孟大虎的書法是真的糟糕,那所謂草書簡直像極了橘貓刨沙蓋屎的痕跡,這樣出去寫也不見提升,老爺子精神可嘉值得表揚。 所以空蕩蕩的店里只剩下零一一人了,期間也有許多來濱海市的游客順道來參觀蘇一川鐘愛的這家孟家酒樓,起初風煦還覺得被他們包圍著很有意思,過了幾次便覺著無聊,他們問來問去都是打聽蘇一川,要不就是打聽漂亮的女主廚孟懷玉,沒一個是沖他來的,久了風煦索性就將暫停營業的牌子掛在門上,這日子總算是又恢復了平靜。 “也不知道這懷玉什么時候才回來……去帝都這么久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哎,還有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把懷玉接回來的王八蛋也一起跟著不見了,呵,人類可真是靠不住?!?/br> 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嗑瓜子,孤獨的風煦這會兒又開始懷念陪自己打游戲的托馬森了,甚至連那個被他評為虛有其表的蘇一川也成了他的懷念對象,至少蘇一川還能陪他聊聊天,這日子也不算那么難過。 “請問……孟大廚在嗎?” 極其低的一句怯怯響在風煦耳邊,他懶懶地睜眼,剛想抱怨對方擾了自己的清夢之時,卻在看清對方的樣子時驀然睜大眼,嘴唇張了張,想要責怪的話也不自覺地溫和下來:“她不在,不過我現在是這家店的負責人,你有事找我也行。” 那是個極其瘦小的女孩,看著不過十二三歲罷了,皮膚看起來白得像是透明一般,烏黑的眼圓圓的,看著濕漉漉的和幼小的奶貓似的。 她拽了拽自己單薄的白色連衣裙裙角,聲音輕得像是在說悄悄話:“孟大廚答應我要給我做一個蛋糕,我算了算時間,好像該做好了,我過來拿蛋糕啦。” 女孩仰頭看著風煦,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抿著淡到無血色的唇淺淺的笑了,被發尾半遮住的酒窩若隱若現,看著極其乖巧。 “他說會給我在蛋糕上放很多奶油,還要放一顆草莓,我走了很久才走回來,現在他做好了嗎?” 這孩子說得很專注,所以風煦聽得也很認真。只是現在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只能蹲在地上耐心地替這個孩子解釋:“孟大廚沒跟我說這件事,我是新來的員工所以不太清楚,要不你明天過來,我再問問她好不好?” “嗯,外面太陽要出來了,我先回家啦,明天我這個時候再來吧?!?/br> 小孩乖巧一笑,對著風煦揮揮細瘦白皙的手,黑珍珠似的眸子彎了彎,好看極了。 風煦愣愣地揮了揮手與她告別,看著那個穿著白裙的背影蹦蹦跳跳地離去,心中竟有些五味陳雜了。 “咦?風煦你揮手扇風嗎?” 孟懷玉總算是在那個奇怪的地方解剖完了動物,身心俱疲地被傳送回店里,就看到風煦正坐在門口傻乎乎地揮著手。她探出頭往外面一瞅,沒瞧見人,這會兒街上眾人要么就是正在吃早飯,要么就是沒起床,街上空蕩蕩的一片寂靜,連平日里王阿婆賣豆腐的吆喝聲都沒有。 “果然,你看不見?!?/br> 風煦若有所思地抬頭看一眼懷玉,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抱怨她這么久才回來,也不是跟懷玉鬧著要她做好吃的,而是這樣古怪的一句話。 “啊?你說什么?我看不見什么?” 孟懷玉愣愣地重復了一遍風煦的話,狐疑地再次探出頭掃視了街道一眼,依然空無一人,肥橘貓也不見蹤影,和平日里沒有任何區別。 風煦目光定定地看著那個背影,此刻她才消失在街角拐彎之處,可是懷玉卻似乎看不見她。 “懷玉,我剛才見鬼了?!?/br> “嗯?”精神尚未恢復的孟懷玉懷疑自己聽錯了,傻傻地瞅著風煦,半天沒有反應。 “我說……”風煦吸了口氣,表情變得無比嚴肅,他拽住了孟懷玉的胳膊,把她扯到與自己平視的角度,繼續道:“我說,我剛才見鬼了,鬼片里的那種鬼!” “嗯?!” 這回孟懷玉是真的傻眼了。 * 風煦見鬼了,這是一件重大的事情。 針對說出這句話的無限可能性,孟懷玉首先給風煦灌了一瓶藿香正氣水,確認對方不是因為中暑說胡話后,她決定帶著這倒霉孩子看一集走近科學,以科學的力量讓他知道這世界是唯物主義的,鬼怪是不存在不科學不合法的。 風煦皺著眉推開孟懷玉的手,語氣難得的聽起來嚴肅了,正色道:“懷玉別鬧,還有不要給我量體溫,溫度計拿開。我說真的,剛才我見到鬼了,確切的說,是生魂?!?/br> “生魂?” 懷玉倒是第一次聽見這個新鮮的名詞,她放□□溫計,搬了把椅子坐在風煦身邊:“這是什么東西,你說說?” “生魂也是鬼魂的一種,但是與普通鬼怪不一樣的是他們往往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仍然游蕩在人間,不過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只是憑著一點點回憶和執念存在罷了?!?/br> “簡而言之,就是沒有什么威脅性的鬼嗎?” 孟懷玉很樂觀,她隨手拿了風煦果盤里的瓜子嗑著,笑瞇瞇地安慰這把小菜刀:“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也不用擔心什么啦,零一雖然不在,但是我在啊,我保護你嘛?!?/br> 語罷孟懷玉還企圖拍拍風煦的頭以示安慰,不過這回卻被對方靈巧地躲開了。 風煦看著心情遠不如孟懷玉這樣輕快,平日里最樂天派的他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很久才嘆口氣開口道:“我倒不怕,我是把菜刀啊……可是懷玉,那個鬼……” 他頓了頓,似乎有什么極難開口的話,過了許久,他終于還是忍不住道:“懷玉,那個鬼好像是來找你的?!?/br> “???” 孟懷玉的瓜子掉了一地。 * “那是個小女孩,我剛見到就覺得不對勁,沒有人氣,整個人被一層死氣圍著,而且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死掉了,還笑瞇瞇的跟我說話,問我孟大廚在不在。我感覺她沒有任何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