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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陳沫趕緊一把將他塞到了自己身后,小聲迅速在他耳邊說,“小羽,待會兒要是發生了什么血腥恐怖的場面,你要記得千萬別害怕別大叫,閉著眼睛趕緊跑出這條巷子去打車離開知道嗎?” “jiejie,我——”陸小羽吃驚地看著她。 陳沫摸摸少年的腦袋,“你放心,既然姐帶你來了這兒,肯定會讓你平安無事地離開的。” 她明明說的是正確的道理,麻煩事兒是她帶著他來攤上的,讓她承擔責任解決也無可厚非,可是陸小羽,陸小羽一個親爹媽不疼從小被舅舅壓榨成長大的可憐孩子……他竟然被這個貪婪又愚蠢的死女人感動了,大眼睛紅彤彤的。 他對陳沫說,“jiejie,你放心,咱們不會——” 話還沒說完,那些提著鋼棍的黑衣男人們已經沖了過來,動手就是要他們命一般的兇狠,陳沫大叫一聲趕緊將陸小羽推出人群外,自己狼狽地閃躲著二十幾個人的圍攻,沒幾秒鐘肚子上就挨了狠狠一悶棍,疼得她起不了身——原本這會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單方面群毆,可是萬萬沒想到,在陳沫挨第三悶棍就快倒地不起的時候,巷子里卻又殺入了另一幫人馬,迅速與那些黑衣打手戰作一團! 陳沫終于得空,躺在地上呻-吟。 陸小羽連忙緊張地撲過去扶起她。 陳沫捂著肚子道:“快走小羽,巷口有車!” 巷口確實停了輛面包車,車門打開,陸小羽扶著她上去。 開車的,正是那個跟陳沫合作騙走周存五百萬的非主流黃毛少年——張元。 兩人上車后,張元迅速駕駛著車子走遠,邊還不忘問陳沫:“姐,您兒沒事吧?不好意思啊,路上耽擱了一下,來晚了點?!?/br> “你丫再晚幾分鐘我的命都得送在這兒!”陳沫拍他腦袋一下,抹了把臉上的血沫。 陸小羽打電話給陸饒道謝:“舅舅,謝謝你,競技城的人果然玩陰的,要不是你提前安排好了人——” 提前安排? 那頭陸饒莫名其妙:“周存正好來了s市公辦,我讓他直接去找‘錦繡星城’的老板交涉,讓對方知道你是陸家的人別為難你,并沒有安排什么人……” 巷子里后面沖出來的一幫子人不是陸饒安排的? 陸小羽掛電話的時候,表情怪怪的。 第90章 陳沫聞言心頭一跳, 一時間腦中閃過無數的情形, 快樂的, 委屈的, 憤怒的, 痛苦的, 最終都化作了釋然。 “是的,再也回不去了?!?/br>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以后別再玩這種借酒澆愁的游戲?!标惸恼Z氣中透露出幾絲不耐, 她的腳步只停了一瞬便繼續往外走,然而陸小羽的話卻再次讓她停在了原處。 “你知不知道我舅舅現在怎么樣?”少年沙啞著嗓子問,“我舅舅, 他怎么樣了?” 陳沫如實相告“我相信你肯定偷偷看過新聞,哪怕你不會對我承認,誠如新聞上所言, 你的舅舅以走私文物罪和蓄意殺人罪被公訴,他沒有繼續申訴——這大概就是你口中說的‘報應吧’,夜路走多了,他終于撞上鬼了。” 話落,陳沫便聽見少年一聲嘲諷的譏笑。 陳沫回以譏笑。 她冷靜地抿了抿嘴唇,“我真的要走了,小羽,你自己照顧好自己?!?/br> “陳沫?!标懶∮鸬氖诸澚祟?,出聲叫住了她。 陳沫應了一聲,心中微微有些觸動, 轉身離開的腳步卻沒停。 “常磊剛不是舅舅殺的?!标懶∮鹨活D,聲音中含著壓抑已久的痛苦與悔恨,“是我,人是我殺的,我只是不想你為難,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繼續鋌而走險,可是我沒想到、我沒想到……?!?/br> “我知道。” 陸小羽當即瞪大了眼睛,他,他剛剛聽到了什么? 陳沫離開的腳步未停,行至門口的時候將剛剛的話又重復了一遍:“你說的一切,我都已經知曉?!?/br> 只是有的時候,真相如何,并沒有那么重要。 參與事件的人,只要看結果定成敗就好了。 陸小羽的身子不可抑止地顫了顫,嘴里無聲的說道,怎么可能...... 他痛苦著抓了抓腦袋,紅著眼眶蜷縮在沙發上,“事發那天他來找過我,他說讓我別聲張,他能處理,我就以為他真的能處理……” 陳沫還來得及說話,陸小羽卻話音一轉,“他以前那樣對我,他那樣拆散我和你,難不成以為現在這樣做了,我就會原諒他?”陸小羽情緒激動起來,“這不過是他的苦rou計!不過是他的苦rou計罷了!現在他成功了,他終于成功了,你和我終于再也沒有可能了他此刻正在監獄里面笑我的愚蠢呢!” “小羽?!标惸荒馨矒崴?/br> 陸小羽卻是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這樣做,無非是自以為是地想保護我,也保護你和孩子,難道我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你清醒點,你醒醒啊,這都是他的計謀!他那個人,六親不認,沒有親情更沒有所謂的愛情,你清醒點??!”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拼命詆毀陸饒,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和微微顫抖的手,都向陳沫暴露了他內心的顫動和震撼。 小羽何錯之有,他不過是個孩子,前程大好,卻要無端承受這些。 可是陸饒…… 陸小羽急切地伸手去拉她,卻被陳沫無言地躲了開去。 陳沫表情麻木地站在門口,當著少年狼狽的面容和痛苦的眼神,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終于,她還是成了記憶中那般冷漠的人。 終于,他們還是成了路人。 門內,少年背抵著門緩緩滑坐到地上,頭埋到膝蓋上嗚咽出聲。 第二天,陳沫乘著專機出國了。 無限集團旗下的財產她專門請了人打理,陳沫根本不用擔心,放心地出了國。 她的第一站是荷蘭,到了之后便住進了酒店,酒店的花園種的全是郁金香,很有荷蘭的味道。 陳沫在荷蘭待了大概十天左右,將腦中的郁金香和風車拋到一邊后又趕往了下一個城市。 接下來的時間,陳沫幾乎都在不同的國家輾轉,若是喜歡,她會多待幾天,若是不喜歡,指不定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她心中的陰郁總算是漸漸消逝。 四個月后,陳沫終于停下了腳步。 她在德國的一個小鎮上買了一棟小洋房,又請了一位熱情的德國婦女照顧她,隨后便等著孩子出世。 在這期間,陳沫偶爾與陸小羽用郵件聯系,問候兩句,再無其他。 而陸小羽大抵是知道和陳沫再回不到從前了,心思全部放到了事業上,兩人卻更像是名副其實的親人了——盡管陳沫如今已經與陸饒,與陸家沒有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