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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緊張,深呼吸,別激動深呼吸,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陸小羽一邊說著話一邊替她系好安全帶,話落直奔駕駛位,坐好之后,一踩油門,往最近的醫院趕去。 陳沫緊緊地抱著小腹,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她的孩子一定會沒有事的。 很快便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陸小羽不做多想,直接抱著陳沫下了車然后直奔急救室。 “病人什么情況?” “早孕,怕是動了胎氣。”陸小羽冷靜地回答護士的話。 護士飛快的在薄子上記下,隨后說道:“病人家屬不要緊張,我們馬上派醫生接診。” 陸小羽啞著嗓子應了一聲好,直到陳沫被送進了婦產科的檢查室,他才松了口氣。 “該死。”路小羽氣得將手狠狠地捶向墻壁。 明明知道她懷孕了,他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顧著勸她,怪她。 半響后,陸小羽的情緒終于平靜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撥了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電話。 終究......是他的孩子。 電話響了幾秒便被人接起,陸小羽嘴角帶著幾絲嘲諷,然而語氣卻十分地冷靜,連稱呼都省了:“陳沫在醫院,你有沒有時間過來?” 陸饒有些驚慌地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沫沫怎么了?你們現在在哪個醫院?” 陸小羽眉眼低垂,將醫院的位置說了出來。 陸饒連忙說道:“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他話音一頓,“小羽,照顧好她。” 陸小羽一聲未吭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088章 “大杯摩卡,謝謝!” 白青青呼了口氣坐下。她身材玲瓏,妝容精致,一副靚麗職場精英的時髦打扮,只是穿戴平價,手上拎著的提包是巴寶莉春季高仿新款,昨晚剛到貨她今天便迫不及待地提了出來,出門前還在鏡子前拎著包左左右右自我欣賞了一番,效果很滿意。 她決定今天回去后給賣家一個好評。 白青青的對面坐著陳沫,不同于白青青的精神,這女人渾身上下都寫著“落魄”兩個字,窗口炫目的陽光都沒辦法將她身上的黯淡驅散。 陳沫的額角有明顯的傷痕,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砸的,不長不短的頭發被一根廉價皮筋梳在腦后,平白使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好幾歲,她看見白青青,還欲蓋彌彰地試圖用手遮遮額角傷口,卻在接收到對方的白眼之后作罷。 “小姐,喝點什么?”服務員過來問。 “檸、檸檬水。” 陳沫尷尬地咽了兩口口水,頭始終沒有抬起過。 “他又打你了?”白青青冷冷地問。 陳沫沒有吭聲,好久才咬牙點點頭,就立刻換來白青青嘲弄的眼神。 “這次又是為什么?他下班回來沒有及時吃到熱騰騰的晚飯?”白青青問。 “不、不是的,”陳沫難堪地捏緊了手指,最后又徒然地放開,頭埋得更低了,“是因為他母親。他母親過來了,我跟她、跟她起了爭執,他母親罵咧了幾句后就突然沖我跪下開始大哭,邊哭喊邊讓我饒過她……” 陳沫猛地抬起頭,那雙平時靜如死水的眼睛中似乎有火苗在亂竄。 她雙手死死壓在腿上,半沙啞的聲音有點割人: “延承一進屋就看見了,他母親跪在我面前,頭磕在地板上咚咚作響,我當時腦袋完全是懵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是他的拳腳落在我身上,我大叫起來反抗,他下手卻更狠了,隨手撿起什么就朝我砸來,大罵我滾……” 她終于啜泣起來,額角的傷口隱隱作痛。 也是在此刻,陳沫才意識到,當思緒被恐懼與*的疼痛占據的時候,情感上的傷害反而顯得微不足道。 她現在都還覺得特別不可思議:曾幾何時,她是多么地深愛著那個男人啊。 他的帥氣,他的上進,他偶爾為之的幽默與小浪漫……光是‘顧延承’這三個字,就足夠她心甘情愿咽下所有的委屈,然后甜蜜得不能自己——那個全身心撲在男人身上的戀愛腦少女仿佛已經死去好多年了。 從顧延承第一次動手打她開始。 “你搬出來吧。”白青青跟她十幾年老鄉,終是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他三番五次這樣對你,說把你當免費保姆都是抬舉,他根本沒把你當人,你就……別再犯賤了。” 最后一句話,她說得一點都不委婉。 陳沫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我一個人,在c市,活不下去。”半晌,她聲音很低地說了句,仿佛自言自語。 白青青語塞,也霎時間沒了話。 她讀懂了陳沫話中的信息,也認同:無關感情,離開了顧延承,陳沫確實在c市活不下去。 陳沫沒有積蓄,在c市也沒有屬于自己的房子,學歷低個人能力又不強,連進寫字樓當個小白領都不夠格,再加上這幾年窩在家里給那個姓顧的當免費保姆,與社會嚴重脫節…… “不能找份性價比高的工作嗎?包吃住的那種?或者至少解決了住的問題——” 白青青說的,大概就是郊區工業園內,工廠普工之內的工作,每月能拿個兩三千,賣力點的熬夜加班,四五千維持生計不成問題。 陳沫埋頭不語。 白青青看著她,一下子就覺得沒勁透了。 這女人吃不得苦,落得如今的境地也是自作孽。 她忍不住多看了陳沫一眼,突然有些神經質地將椅子往后拉了拉,似乎是想要離對面的女人遠點——私心里,陳沫就像是一面可怕的鏡子,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要活出個模樣——白青青生怕變成陳沫這樣。 在她看來,一個女人活成陳沫這樣,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反正孤零零一人了無牽掛的。 可是陳沫敢死嗎? 她是萬萬不敢的。 別看她氣質纖纖,又曾經愛得飛蛾撲火渾然忘我,可白青青心里明白得很:陳沫惜命。 最后還是白青青替陳沫付了那杯檸檬水的錢,白青青以要趕著下午去上班為由,兩人分道揚鑣,臨走前她去就近的取款機取了一千元塞給陳沫,可那女人死活不要,兩人在馬路邊上拉拉扯扯一番,最后以陳沫狼狽地離開收場——她最終也沒拿那一千塊,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僅剩的那點兒骨氣在作妖。 “嫂……嫂子?” 陳沫蹲在公交站臺等車,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有個略帶熟悉的聲音響起,她起初沒怎么在意。 “嫂子!真的是你!” 那清爽粗獷的聲音一下子近在咫尺,陳沫一驚,本能地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結實的年輕男人,正滿臉開心地瞪著她:“嫂子你不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