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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更傾向于相信陸饒剛才話中有意無意透露出的信息:因為喬艾的哥哥。 果然跟他當初所料無幾,陸饒跟喬艾的糾纏關鍵,出在當年無故消失在尼泊爾死不見尸的喬棟身上——喬棟是喬艾的哥哥,這幾個月來,零零星星的證據累積之下,秦意越來越懷疑,陸家暗地里實際可能在干文物走私的非法生意,而且可能已經做了很多年,如今走私的手段更加嚴密不透風,警方根本無蛛絲馬跡可尋。 他當年派出的包括喬艾哥哥在內的一整個特遣調查隊,幾乎無一人生還,全都死在了一幫海外走私團伙的槍口下,這幾乎已經成了秦意這么多年來的心病——如今團團疑云似乎抖出點端倪,秦意準備順著喬艾這根藤摸下去。 他想,喬艾之前在警局什么都不肯多說,關于陸饒那幾年在尼泊爾的所作所為更是只字不提,多半是因為還對陸饒抱有幻想,以為陸饒會離了婚娶她,女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可笑,可是如今—— 不能怪秦意卑鄙,他隨身開啟著錄音筆,他剛才跟陸饒的談話被錄了音——離開醫院之后,秦意即刻派人搜索喬艾的行蹤,打算再將人帶回警局,等她聽到自己一心護著的男人竟然親口承認,這么多年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的時候,她估計什么話都愿意吐露了。 國法不容情,私心里,秦意肯定心疼陳沫,不想她的孩子出生就沒有父親,可是現在,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陳沫對陸饒并沒有多深的感情,也并不想要跟陸饒的孩子,秦意不太能理解她到底為什么不離婚。 可能還是時間長了,習慣了吧。 秦意只能這樣對自己解釋。 這是怎樣的一筆糊涂賬。 秦家哥哥真的略有擔心,如果有一天,證據確鑿,陸饒真的被定罪,他親自cao作這一切,陳沫會不會恨他不留情分?他以前從來不會糾結這些事情,因為覺得一眼就能將她看透,現在卻越來越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秦意大局在握,卻沒料到,事情在一周之后發生了大變動。 喬艾出事了。 警方找尋喬艾的各種手段未果之后,竟然有線人主動前往公安局報了案,說是在郊區紅茶園發現了他們要找的人,特意前來報案——也是湊巧,郊區的紅茶園,正好就是跟陸小羽穿一條褲衩的劉洋家的產業,那天,他正跟幾個狐朋狗友在茶園打牌,突然有個茶農沖進來,說是發現了衣衫不整的女尸一具,嚇得當場眾多紈绔子弟花容失色。 “就、就是茶農傍晚采茶的時候,發現有人……倒在那里……可能……已經死了。”錄口供的時候,劉洋對警察說,然后連忙辯解道,“警察大哥你們可別誤會啊,我的兄弟們都可以作證的,我只是發現了那女生躺在那里而已,絕對沒有對她怎么樣啊——” 被發現的“女尸”正是失蹤一周多的喬艾,但她卻并沒有死,她的雙手雙腳遭到捆綁,嘴巴被堵住,人卻已經昏迷失去了意識,據發現她的茶農說,喬艾當時全身赤-裸,身上帶著淤青,被裝在黑色的塑料袋子里,他們扯開袋子之后,以為是被殺人拋尸的,都還沒確定人死沒死,就趕緊報了案。 救護系統很快啟動,秦意甚至親自趕去了現場,看著醫護人員將失去意識的女人抬到了救護車上,幾番搶救之后,喬艾很快恢復了意識,但是面對警方的盤問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已然癡傻,雙目空洞無神,只反復喃喃著,“孩子,孩子……” 目睹這一幕的秦意心頭五味雜陳。 ☆、第79章 (補)9.25(第二更) 陸小羽打電話來的時候,劉洋正在警局里錄口供,說起來這位小爺也就是個滿肚子壞水的紈绔子弟,他哪樣壞事沒干過,砍人下藥的事情還曾干得少嗎,可是這回,親眼目睹了喬艾的慘狀之后,連同他的那一幫子狐朋狗友,劉洋覺得挺心有余悸——這事兒發生得邪乎。 “真不知道兇手是哪個殺千刀的,聽說那女人現在都瘋了,指不定是被人先-jian后殺卻沒殺得斷氣的呢……” 從警局出來,劉洋滿面晦氣,不停呸呸。 陸小羽開了車來接他,劉洋一上車就爆了句粗口,跟陸小羽熱火朝天地講:“媽的,小羽你是不知道,老子這次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你說那女人死哪兒不好,偏生要被丟在老子家的茶園里,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我這生意還怎么做,晦氣晦氣……” 陸小羽笑了一下,不冷不熱地道:“行了別罵咧了,把具體情況說說,那個女人現在怎么樣了?你的人發現她的時候,現場情況是怎么樣的?” “你怎么對這事這么好奇?”劉洋就奇了怪了,陸小羽自打這次回來之后,整個都跟變了個人似的,渾身透露著某種琢磨不透的陰沉氣,之前險少見他對什么事情表現出興趣的,他問陸小羽:“你別不是認識那個叫喬什么的女人吧。” 陸小羽發動車子的動作一頓。 “還真是認識?” 劉洋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她叫喬艾,是我舅舅的情婦。”陸小羽語帶輕蔑地說。 這豪門秘辛來得可真夠陡的哇。 劉洋還沒意識到陸小羽語氣的變化,只聽得對方緩緩道:“她出事的前一周,才嚷嚷著去北港陳沫的地盤上鬧過事,當時場面鬧得十分難看,她懷了我舅舅的孩子,死活要脅迫陳沫跟我舅舅離婚——當然最后是沒成。” 從陸小羽的語氣來看,他覺得喬艾這事發生得蹊蹺。 陸小羽問劉洋:“你經歷了現場,能不能明確跟我說說,你的人發現喬艾的時候,她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警方現在也在調查,我怕——”沒來由的,他顯得有些焦躁。 劉洋當然是不明白陸小羽焦躁的點的,但也把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多余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人發現她的時候,她的雙手雙腳遭到捆綁,嘴巴被堵住,而且全身赤-裸,下半身有許多淤青與傷痕,被裝在留有透氣孔的塑封袋子里……” “你是說——” “可能被性-侵過,我猜,但是兇手明顯只想折磨她,沒有要她的命,不然也不會在袋子上留孔。但具體的情況,只有警方才明白。”劉洋后怕地說,“如果真的如你說的,那個女人懷了孕的,卻被遭到這樣的對待,真的比一刀殺了她還殘忍,媽的,兇手真不是人。” “你別胡說八道。”陸小羽狠狠斥了兄弟一句,警告道,“現在事情還沒定論,你別妄加猜測。” 說完,他發動車子離開,抿緊了唇角全程一言不發。 劉洋不明白陸小羽的反常,更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對這件事情諱莫如深,直到后來,跟幾個兄弟伙們喝酒的時候,從幾個喝高了的同伴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