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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又酸了起來,下意識就想轉身跑走,卻被沈停敬業地先一步堵住了退路。 “這家競技城是你的?”陳沫此刻的心情好像是嗶了一整個動物園那樣抑郁。 寂靜如死亡之城的負二樓,最遠離塵囂的盡頭辦公室,她今天就算是被這個男人弄死在這里,恐怕尸體腐爛了也沒人會發現。 陳沫踩在地板上,像踩著可怕的冰雪大地,腳下的每一寸地板,都滲透著可惡寒意。 陸饒沒回答,但瞧著她的眼神很有意思。 就像是瞧著一只自投羅網的動物。 沈停給她送來一杯熱咖啡,陳沫雙手僵硬地接過,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出口,麻木地將被子湊近唇邊抿了一口,燙到舌頭般地又問了一遍:“這家競技城是你的?” “陳小姐,你誤會了?!鄙蛲=忉?。 陸饒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向對面的女人,回答了她的問題:“現在還不是,很快就是了?!?/br> “坐,你不用緊張?!标戰堈泻絷惸€親自替她倒了一杯紅酒,走過來遞給她。 就好像,兩小時前將她按在沙發上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禽獸不是自己一樣。 精神分裂都做不到他這么無縫銜接般的自然。 “聽小羽說你騙走了周存五百萬?這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沒聽他提起過?”陸饒飲了口紅酒,問道。 陸小羽真是個惹禍胚。 陳沫心中討厭死那小孩了。 但這時候明顯陸饒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再欲蓋彌彰就沒有意思了,于是大方承認:“是的,那時候我窮,走投無路,周先生確實慷慨,送了我五百萬。” 陸饒笑了起來,笑得陳沫后背發涼,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著男人含著笑意的聲音問: “陳小姐該不會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的開發公司是‘世恒’吧,你也肯定不知道,周存就是在替‘世恒’做事的了?” 何止啊,陳沫在這一秒之前都還沒有意識到:陸饒就是‘世恒’最大的股東,也是她的仇人……兼,潛在債主。 陳沫握著酒杯的手一僵。 這女人今天的表現還真是讓陸饒刮目相看。 你瞧,她真能繃得住。 只見她面不改色地對陸饒說:“知道不知道這些沒有意義,如果你是為你的合伙人鳴不平,想來討要那五百萬,我隨時可以還給周存?!?/br> 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陸饒坐回椅子上,腿一翹,吊兒郎當地問她:“周存現在就在負一樓,你猜,要是我現在把你交給他,他會怎么收拾你?” 沒等陳沫回答,他又自己替她答了:“你還是不明白,你騙走的不只那區區五百萬,還有人的尊嚴,男人的尊嚴與面子——這些東西,十個五百萬都彌補不了?!?/br> “男人要對付女人,變態的手段多得是,尤其是你這樣的吧,乍看之下沒什么,細嘗了之后……嗯,還算有點味道。” 變態。 陳沫真想將酒潑到他臉上。 她不耐煩地問:“你到底想怎么樣?真要把我交給周存,你早做了,還騙我到這里來嚇唬我干什么?!?/br> 陸饒:“你都說得這么直白了,我要是再藏著掖著,好像倒成此地無銀三百兩?!?/br> 他將面前桌上的一份文件袋丟給她。 陳沫接過掃了兩眼后,翻開。 陸饒道:“你不是想要這家競技城嗎?我現在心情好,就給你賭一把的機會?!?/br> 一槍崩死一只老鼠有什么好愉悅的,陸饒就是享受這種玩弄小老鼠般的變態快感。 他話都已經說得這么直白了,陳沫倒也坦蕩,也不嫌被戳穿目的尷尬,她利落地拆開文件袋,看完里面數張圖文并茂的敘述,最后收起文件,問道:“給我看這些文件干什么?” “確保我們是在同一條船上,而且合作愉快?!标戰垷煱a上來得快,又開始點煙,繼續道,“我讓人查過了,這家競技城的幕后主人是個女的,叫周婷。” “這我知道?!?/br> “周婷是周存同父異母的meimei?!?/br> 陳沫皺起了眉頭。 “周存野心勃勃,早已經有意要跟我分道揚鑣,我這次就成全他?!睙熁鹈鳒玳g,陳沫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聽到他不透情緒的聲音,“只是他得付出點代價?!?/br> “這是你跟周存之間的恩怨,找我干什么?”陳沫問。 “你膽大呀?!标戰埿α?,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她的面前,“因為你什么都敢想,敢做,敢偷還敢搶,床上……哦不,地上和沙發上的技術活兒還干得不錯,是個可塑之材?!?/br> “下流?!标惸氤稜€他的臉。 “其實,干游戲開發這一行其實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光鮮?!辈还芩闹櫫R,陸饒竟然沖她訴說起了衷腸,“每一款游戲的研發,能不能上市大火暫且不說,光是前期投入和后期維護都是大手筆的金錢投入,可是一旦游戲上市,便立刻各種盜版滿天飛,根本沒辦法持續盈利,我手下養那么多人,研發部上百名員工,卻一兩年都出不了一款像‘'這樣火爆的軟件。” “呵,別那么謙虛,你不是還有個天才外甥嘛,他可厲害得很?!标惸涑盁嶂S。 陸饒沒有計較她的冷嘲熱諷。 “我現在有了新的賺錢的門路,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合作伙伴,周存被剔除在外之后,我覺得你不錯?!彼麊栮惸?,“你敢不敢干?” “大哥求你放過我,我干不來你那些大生意!” “還這么橫?”陸饒居高臨下睨著她,“那看來你是想等著收律師函說話了,你最好自己先算清楚,這些日子,你利用’'的各路盜版周邊究竟盈利多少,準備好該有的賠償……” 陳沫一下子變了臉色。 “嚇到了?”陸饒蹲下跟她齊平,才看到她已經表情五顏六色十分憤憤,他突然伸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臉,觸感滑不溜丟,跟他還能回想起來的她身上肌膚的觸感一個樣。 一時間手,手就忘記了松。 陸饒在心中想:這張臉蛋整體看沒哪里出彩,但拆開來看,優點還是挺多的,尤其是皮膚超好,水嫩嫩讓人愛不釋手,只想使勁蹂=躪。 “你干什么,有病?。 标惸刂嘏拈_他的手,目光防備地說,“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現在還有點急事要去辦,先走了。” 哪里來的急事, 這女人就是想在收律師信之前趕緊逃命。 “這么急著走干什么,”陳沫起身的動作還沒完成,便又被重力拉回了一起上,陸饒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半紳士半粗暴地將她拉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笑道,“你就這點膽子?。吭趺闯傻昧舜笫??!?/br> 鬼才想要跟你干個狗屁的大事。 “你放開我!”陳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