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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弧形的觀賽席遠遠地包圍著賽臺,看上去很華麗。 貴賓席的最后面,被官兵形成的分隔線隔開的,是前來觀賽的百姓。都是自帶椅子或凳子,早早地占據了視野最佳的觀賽地,鬧哄哄的人群或坐或站,全都興致勃勃地等待著開賽。 觀賽的隊伍排的很長,到后面已經擠得連蒼蠅都飛不過去了,這可火了兜售零食的小販,脖子上掛著大大的箱子,一邊在人堆里穿梭,一邊高聲吆喝叫賣: “花生、涼茶、五香豆,這位哥兒讓一讓!” 也不怪觀賽的人們熱情高漲,如此火爆,一是因為廚王賽本身就是岳梁國人最感興的娛樂之一;二也是因為這場決賽的八卦實在太吸引人眼球,據說,也不是據說,是肯定的說,這一屆廚王賽總決賽的兩個參賽者他們是一對未婚夫妻,還是一對比賽結束后就要成親的未婚夫妻。這是史無前例的,這是絕無僅有的,這是你這一回不看下一回就再也看不著也許等到死那天都不會再出現的奇景。 回味和蘇妙大概是梁都城最著名的未婚夫妻之一,人們通過之前的廚王賽以及之后的各種傳聞對這兩個人倍加熟悉,還不止一次打賭這倆人到最后肯定會分手。 雖然結果是他們不僅沒分還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更有意思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人們最愛看的就是這種戲碼,兩口子當街打架。雖然比賽不是打架,但必須要拼出個輸贏的比賽跟兩口子打架也差不了多少,除了真正熱愛看廚王賽的,更多的人則是想來看這對非要在比賽上分個輸贏的小兩口會不會比著比著就在賽臺上吵起來,再打起來,再口不擇言爆出一連串猛料,最后干脆解除婚約分道揚鑣。 就算不分道揚鑣,兩個人在臺上一言不合,準新娘子怒極讓準新郎官現場跪搓衣板或者回家去跪搓衣板,這些都是大家喜聞樂見的。 想想就覺得刺激。 有這種想法的絕對不占少數,畢竟戰事已經結束了,生活已經安穩了,經濟也跟著復蘇了,農作物就等著下個月收獲了,大家都很閑,都想找點樂子。 在眾多想找樂子的人里,鬧的最歡騰也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回甘。 回甘現在非常閑,當初魏貞的父親因為被他說服投靠了太子,在魏家一案上躲過一劫,之后一直老老實實做人,魏貞總算安了心。回甘對政事沒有興,從邊關回來本打算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安逸生活,沒想到回來沒多久,魏貞懷孕了,他向往的安逸生活提前結束,魏貞的孕期反應非常激烈,每次看見回甘的臉都會吐,大概看見別人也會吐……總之回甘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因為吐的厲害,回香只好請御醫來家里照顧魏貞。魏貞整日頭昏腦漲的,回甘還總在她身邊啰哩八嗦磨磨唧唧,導致魏貞吐的更厲害,于是很罕見的,溫柔的魏貞了火,并且回香難得數落他,讓他別去打擾魏貞靜養。 于是回甘的心靈受到了二次傷害,他只是想給貞兒講個笑話么,誰知道她不僅沒笑還吐了。 今年小舟開始上學堂,上學堂的小舟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玩伴,再也不會粘著他爹讓爹陪他玩了。 于是回甘徹徹底底失業了,他變成了一只狗不理包子,他萬分沮喪,只好三天兩頭去雪乙莊sao擾回味和蘇妙***得回味恨不得立刻搬豐州去。 回甘卻為此得意洋洋,鬧回味鬧的更歡,比如他終于履行了作為酒樓會一員的職責,在本屆廚王賽末尾時,參與了評審會的工作,并喜滋滋地等待著新廚王來向他起挑戰。 一想到這里他就興奮,他今天特想看回味那個把他當成無家可歸的蒼蠅一樣鄙視的臭小子惹火蘇妙那丫頭,然后蘇妙那丫頭就會當場讓他跪搓衣板! 哈哈哈! 讓你小子只想著跟媳婦親熱,連老子找你下盤棋都不肯,還說老子是因為太煩人了才會被趕出家門的,哼! 蘇妙和回味來參加比賽時,氣氛還是很和諧的。兩人昨晚住瑞王府了,瑞王府在城里,現在又沒人居住,蘇妙撿了個便宜免費住了一宿。今天一早被回味叫起來,梳洗過,兩個人手牽手來到宮門前廣場。 本來一切都挺平靜的,可蘇妙總覺得后脖頸子冒涼風,和回味說兩句笑話挨得近一點就覺得有目光在扎他們倆的rou。蘇妙訕訕地笑,扭頭去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阮雙和跟在回味后頭的高興。 這兩個人正表情僵硬地跟在他們身后,偶爾對視一眼,在惡狠狠地互瞪過后,又別過頭去,重重地冷哼一聲。 蘇妙和回味啞然,無語。 皇宮賽三進二結束之后,過夠了癮的相思綠就帶著她那幫男寵、不是,是男性助手回家去了,臨走時還對蘇妙抱怨,說路上還要繞路去夏瑾萱的老家參加夏瑾萱和夏朗的婚禮,煩死了。 蘇妙當時只是笑,可比賽臨近她就開始頭疼,相思綠走了她又缺了一個助手。正在她煩惱的時候,阮雙氣鼓鼓地來了,說她離家出走了。聽說蘇妙缺一個助手,她立刻毛遂自薦,要跟蘇妙去參加總決賽。 然后高興來找阮雙回家,兩人就在雪乙莊吵了起來,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就展成了高興拽著回味要給回味當助手,還沖著阮雙嚷嚷,要是阮雙隊輸了,從此以后阮雙再也不許在廚房里罵他。 阮雙說她只是在說高興那么做不對,沒有罵他,高興說你那不是在提建議,你那就是在罵我,讓我在十幾二十來個學徒面前下不了臺。 于是兩個人又吵了起來。 蘇妙和回味無語。 助手的事就被這兩個人擅自定下來了,蘇妙和回味倒無所謂,主要是看他們吵的那么厲害,他們倆也不好再火上澆油。 雙方在賽臺前分開,蘇妙趁機小聲勸阮雙: “你調教他歸調教他,可別真動氣,動氣把他推遠了,可就拽不回來了。” 阮雙恨恨地瞅了一眼一臉包子樣的高興,沒好氣地道: “遠了更好,我管他去死!” 蘇妙眨巴了兩下眼睛,無語。 上了賽臺,回味在磨刀的工夫瞅了高興一眼,說: “你,差不多行了,跟自己女人較什么勁,就算你贏了,你又有什么好處,門禁不會延后,月銀不會上漲,還要獨守空房。” 高興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知道什么,她又不像你們家蘇妙那么明白事理,你不知道那天她在后廚,都快跳起來了,你們家蘇妙沒罵過你,所以你不會知道那種場面有多難堪!” “不就是幫廚的孩子把菜做壞了,被她狠狠說了一頓,你看不過上去打圓場,結果被說太差勁,說你幫那孩子說話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還說你總是吊兒郎當的,再這么吊兒郎當下去,鼎鑫樓早晚會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