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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怕吃壞肚子!” 蘇嬋嚼著冰糖蓮子,不做聲。 “你啞巴了?”蘇嫻覺得她怪怪的,皺著眉,狐疑地說。 “你要不要去文王府瞧瞧?梁敞回來了。”蘇嬋嚼著蓮子,默了半天,突然轉過頭,對她說。 蘇嫻一愣,聽她提起“文王府”三個字,莫名的煩躁起來,皺著眉,繡著手里的被面,語氣生硬地說: “回來就回來,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去文王府做什么?沒頭沒腦的!” “我聽梁敖說,梁敞在昆德中了毒箭,受了重傷,直到現在右邊的半拉膀子還沒有知覺,像木頭一樣,抬不起來,也不能動。能不能好御醫說不知道,好像還要靠梁敞自己的意志力恢復什么的,總之就是挺重?!?/br> 蘇嫻大概是走神了,在蘇嬋話音剛落時,忽然倒吸了一口氣,發出“咝”的一聲。 蘇嬋望過去,蘇嫻被繡花針刺傷了手指,出了許多血。 蘇嫻眉微蹙,把受傷的手指放進嘴里吮了吮,她沒有做聲,垂下眼簾,繼續做針線活。 “你不去瞧瞧?”蘇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 “不是還活著么?!碧K嫻輕描淡寫地說。 “嗯?!碧K嬋點點頭,“活著?!?/br> “戰場上,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br> “話是這么說”蘇嬋揚眉。 “他閉門不出了?”蘇嫻繡著被子上的鴛鴦,沒有抬頭,嘴里問。 “那倒沒有,昨天他還進宮了,我還看見他了。我是問你不去瞧瞧他?你再不去瞧他,他真的要娶老婆了,聽說太子妃正幫他張羅著呢。” “他娶老婆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不能給他當老婆,我還能不讓他去娶老婆?” “話是這么說” 蘇嫻漫不經心地繡著針線,過了一會兒,她將繡花針擲在桌上,撥弄了一下劉海,仰起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只覺得煩悶。 蘇嬋嚼著蓮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涼涼地問: “想玩別人卻把自己給玩了,這滋味,shuangma?” 蘇嫻柳眉倒豎,抓起桌上的果子沖著蘇嬋的臉砸過去,蘇嬋將果子穩穩地接在手里,順勢從窗戶框上滑落下去,咬了一口汁水四溢的果實,一溜煙跑走了。 蘇嫻坐在凳子上,呆呆的出神。 文王府。 蘇嫻換了一身素凈的衣裙,一個人站在王府門前的長街上。天近黃昏,殘陽如血,緋紅的晚霞照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有點刺眼。 蘇嫻猶豫了許久,最后還是來了,主要是想瞧瞧他到底傷成什么樣,再往深她已經不愿意去想了,想了也沒有結果,反而會帶來煩躁,她干脆就在決定了要來探傷之后動身來了,她來看看,至于他要不要見她,那是他的事,她的心里也沒有太在意。 文王府的人幾乎都認識蘇嫻,梁都內盛傳的,這一位姑娘是文王殿下的相好,尤其是這位姑娘跟文王殿下單獨接觸的次數太多了,在文王府人的心中,如此頻繁的接觸完全就是在自證謠言,還有這姑娘在殿下出征前跑到北山大營去送護身符的事,在沒出征之前就以光速被傳瘋了。 王爺的相好,門房自然不敢怠慢,匆忙去通報,不一會兒出來,笑著把蘇嫻往里讓。 蘇嫻沒想到梁敞居然這么爽快就讓她進去了,有點意外。她跟著門房進了文王府,穿過第一道門,有丫鬟在門后面候著,見她來了,客客氣氣地屈了屈膝,將她往王府里邊帶,向梁敞的外書房去。 蘇嫻沉默地跟著丫鬟往里走,在經過一處小巧別致的花園時,迎面,一個花顏月貌衣飾華麗的姑娘滿面怒容,氣沖沖地走過來,跟在她身后的青衣小鬟語氣急促,小跑著跟在她后面,一個勁兒勸說: “姑娘消消氣,文王殿下只是受了傷心情不好,不是在對姑娘發脾氣!” “住嘴!”那姑娘氣沖沖地呵斥,眼神凌厲,瞪了丫鬟一眼,把那丫鬟嚇得直縮脖子。 蘇嫻覺得這姑娘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之前在宮宴上見過一次,當時在宮宴上傳的很厲害,這姑娘是最有可能成為文王妃的候選,越陽侯府的二姑娘柳瑟舞。 與此同時,柳瑟舞也聽到了對面的腳步聲,抬眸一看,怒不可遏。那完全是看到了臟東西的眼神,輕蔑、厭惡與nongnong的敵視,沒有一絲保留地寫在柳瑟舞的眼神里,她看著蘇嫻的眼光惡狠狠的,似恨不得用眼光撕裂她。 蘇嫻不在意,她干脆地無視了柳瑟舞,在領路的丫鬟向柳瑟舞行禮時她也沒有駐足,徑自向前走。 她已經過了想跟年輕女孩爭風吃醋的年紀,對斗嘴皮子她完全沒有興趣。 然而對方卻不這么想。 柳瑟舞以為蘇嫻飛快的步速是因為蘇嫻怕直面她,繃著一張臉,直挺挺地迎過來,攔住蘇嫻的去路,昂著下巴,不屑地說: “是誰這么不長眼睛,把這種臟臭的貨色往王府里帶,還不快打出去,叫小廝拿了抹布來擦地!” ☆、第六百五一章 濃轉淡的落差 蘇嫻看了柳瑟舞一眼,并不作聲。柳瑟舞沒有指名道姓,她也犯不著心情激憤,她來文王府是來看梁敞的,又不是來和柳瑟舞打嘴仗的,貴族小姐欲化身成為罵街的潑婦,她卻不是潑婦,她還打算高貴一點。 蘇嫻沉默地邁開步子,繞過柳瑟舞,繼續往前走。 假若柳瑟舞聰明,口頭上已經占了便宜,她應該順著蘇嫻給她的臺階下去,別再惹是生非,這里是文王府,不是她柳家的后院。 然而柳瑟舞大概并不聰明,再不然就是憤怒和嫉妒沖走了她的聰明。剛剛梁敞居然在她哭得梨花帶雨時冷著臉把她趕走了,而且還當著她的面讓人把蘇大姑娘領進來,蘇大姑娘是誰她這個未來的文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整個梁都都傳遍了,文王殿下的相好,一個嫁過人和離了的女人,還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庶民。高貴的文王殿下居然被這樣的女人迷昏了頭,柳瑟舞的五臟六腑都在滴血,她無法相信。如果對方是一個高貴的女人也就算了,她柳瑟舞,才貌雙全身份尊貴的柳瑟舞,居然被一個出身市井的殘花敗柳給打敗了,她怎么可能不憤怒,單單是被扯碎的自尊心就足夠她憤怒的。更何況,今天這個女人在面對她的挑釁時,竟然一言不走掉了,昂挺胸走掉了,這不是膽怯逃跑,這不是自卑躲避,這根本是在無視她! 柳瑟舞勃然大怒!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不知廉恥,你們蘇家的jiejiemeimei真是惡心,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妄想著攀龍附鳳,以為雞犬都能升天,我呸!像你這種殘花敗柳,也有臉勾/引文王殿下,站在文王殿下面前你就不覺得羞愧嗎,臟死了的女人,臭不要臉!像你這樣的女人,別說觸碰文王殿下,就算是出現在殿下的眼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