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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蘇妙呆了兩秒,反應地遲鈍地點點頭,頓了頓,又問,“你知道這兒的廚房在哪嗎?” 秋鶴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她居然沒有繼續查問他而是問他廚房在哪,把頭搖了搖,他誠實地回答: “奴才不知道。” “啊?你不是回家的人嗎?” “奴才不是回家人,少夫人要問奴才的出處,奴才其實是瑞王爺的人。若是別處,奴才可以替少夫人查探查探,可是回香樓……”秋鶴一臉為難的表情。 “哦。你可以走了。”蘇妙說。 “是。”秋鶴得令,一句廢話沒有,眨眼間就從原地消失了。 蘇妙啞然,她怎么覺得這個秋鶴傻啦吧唧的,傻啦吧唧的人保護她,她的生命沒有危險吧? 秋鶴指望不上,蘇妙想了想,決定憑直覺。閉上眼睛轉圈,本打算轉二十個數停下面向哪往哪走,前三次全都面向自己房間的院門,直到第四次,終于轉出了方向,她提著小燈籠向南去。 南方,青石小路的盡頭是一座長長的游廊,游廊上掛了許多燈籠,終于看見燈光的蘇妙差一點喜極而泣,想也沒想就上去了。可是她沒想到回香樓的游廊居然這么長,而且越走越高,竟然沒有出口。游廊到頭是幾層石階,她無奈地登上石階,發現自己真的爬到假山上來了。她提著燈籠,傻乎乎地站在穿山廊里四處張望,想看看有沒有廚房的影子,下面幾乎是漆黑一片,她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正想往回走,一抬頭,嚇了一跳,前方的游廊往東擴出來一座亭子,正建在假山的山頂,一個人姿態端莊地坐在亭子里,靜靜地看著她。 蘇妙的心臟差點從嘴巴里跳出來,她又不能轉身逃走,只得硬著頭上前,客客氣氣地喚了聲: “夫人。” “怎么到這兒來了?”回香淡聲問,雖然聲音幽沉,態度冷淡,不過語氣還是很親切的,蘇妙是這樣認為的。 “走了困,怎么也睡不著了,想著出來走走會好些。”蘇妙努力文縐縐地回答,總不能說她是餓醒了所以出來了,對封建社會的婆婆們來說,兒媳婦是吃貨就等于是個蠢貨。 “是么。”回香淡淡說。 “是。”蘇妙干笑著回答。 回香坐在亭子里望著蘇妙,蘇妙站在亭子外望著回香,鴉雀無聲的夜晚,只剩下嗖嗖的小風打著旋兒飄過。 就這么對視了小半刻鐘,回香突然開口,問: “你要坐這里?” 蘇妙原來一直以為這種反應這種問題只有回味能做出來,還真是母子倆,一瞬間,蘇妙覺得回香親切了不少。她湊過去,扭扭捏捏地坐在回香坐著的長凳上,和她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回香見她坐下來,一言不發地站起身,要離開。 ……這種反應。 “夫人!”蘇妙喚住她。 回香一愣,很明顯的一愣,顯然是沒料到她居然會叫她。 “夫人也是睡不著吧,我們聊一會兒吧,就一會兒。”蘇妙笑盈盈地說。 回香站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了許久,眼神冷森森的。 不過蘇妙本身對冷森森涼颼颼的無口人氏大概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她基本免疫,笑望著她。 沉默了一會兒,回香坐了回來。(。) ☆、第五百五九章 早餐 空氣中彌漫了一股濕氣,似下霧了一般。秋風陣陣,周圍鴉雀無聲。 蘇妙和回香坐在亭子里,回香不說話,蘇妙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她腦袋一熱把回香叫住了,讓事情變得這么尷尬,她簡直是沒事找事,她剛才就應該直接和回香道晚安然后回去睡覺,或者說她就不應該出來,餓一餓又不會死掉,跑到陌生的地方找食物一點也不理智。 可是現在,不說話就回去是不行的,既然把人叫住了,她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才行。 夜空中,月亮冰涼冰涼的,讓人鼻息發涼。 她下意識拉了拉衣領。 “冷嗎?”回香突然開了口,淡聲問。 蘇妙沒想到她會突然開口,嚇了一跳,把頭搖成撥浪鼓,訕訕笑道: “不冷!不冷!” 頓了頓,她彎著眉眼,笑說: “夫人給我講講阿味小時候的事吧?” 話題算是起了個頭兒。 回香卻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她淡聲道: “這個你可以去問阿味。” 蘇妙碰了個軟釘子,摸了摸鼻尖,干笑著說: “我問過他,他不和我說。阿味小時候也不怎么說話嗎,他跟我在一塊兒時總是不說話,以前有好幾次我還以為他睡著了。” “不說。”回香終于回答了,頓了頓,輕聲道,“他小時候最讓人省心,不哭不鬧,還是嬰兒的時候吃飽了就睡,也不哭,夜里也不鬧人,給我省了不少力氣。因為他不常說話,最開始我還以為他不會說話,還擔心他是不是啞巴。” 蘇妙噗地笑了。 回香看了她一眼。 蘇妙訕訕地摸了摸嘴唇。 “小味味和我說過,夫人生他的時候難產,有一段時間身子很不好。” “嗯。”回香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那雙漆黑如古井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波動。 “很辛苦呢。”蘇妙說。 “沒有。”回香依舊是淡淡的。 “……”蘇妙又碰了一鼻子灰,訕訕地搔了搔鼻尖,頓了頓,她慢聲說,“阿味今天和我說,他說他在豐州時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回來,所以拿我參加廚王賽這件事打賭,若我輸了,他就留在豐州;若我贏了,他就回梁都。我覺得其實他是想回梁都的,只是拿不定主意,就算我輸了,他早晚也會回到梁都,因為在梁都有他牽掛著的。” 回香沒有說話。 “其實跟他回了梁都之后,我覺得很糟糕,不止我和梁都不合,看著他,我覺得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并不是身份上的,他是誰的兒子我并不在意,只要他想和我在一起,我就會和他在一起,可是自從回了梁都,我發現有很多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今后肯定也會有更多的事情他會瞞著我去做,他說是因為怕我擔心,其實我是覺得他是不知道該怎么對我解釋,因為解釋了就要解釋更多,索性就不解釋了。我很擔心,也很不安,可是當他說他要去那么做時,我唯一能說的就是,那就去做吧,因為他認為他必須那么去做,我沒辦法對他說不能那么做。”蘇妙背靠在冰冷的靠背上,盯著天空中的月亮,輕聲說著,“母親和妻子的身份是不一樣的,因為血脈關系,妻子永遠也比不上母親,可是,我的擔心也是很多的。” 回香終于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看著她。 蘇妙望向她,抿著嘴唇,低聲道: “這話由我來說不太恰當,其實我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