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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是誰都想贏。我只能這么說,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夏管家可以請回了。” 夏朗說了這么多,蘇妙卻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這么一句,夏朗的眼里閃過幾分失望,不過他沒再說別的,重新做了一個揖,恭聲道: “多謝姑娘賞臉聽在下哆嗦了這么久,在下先告辭了。” “夏管家慢走。”蘇妙點點頭,說。 夏朗轉身,離開了。 蘇妙盯著他的背影,手指頭慢慢地摩挲著嘴唇,秀眉微揚。 武王府。 梁敖勒住馬,向身后的馬車看了一眼,下馬來,走到馬車窗下,輕敲了敲車窗,溫聲笑道: “阿喜,今晚住二哥家吧,二哥派人去和母妃說,等明早再送你回宮,如何?” 馬車里寂靜了良久,才傳來梁喜輕快的嗓音: “好!” 梁敖笑笑,吩咐人去宮里通知貴妃,馬車先掉頭進了武王府,向梁喜常住的院落駛去。 梁敖踏進府門,管家迎上來,在他身旁輕聲低語幾句。梁敖皺了皺眉,沒有跟進內院,而是來到層層守衛的外書房。 梁敞坐在書房墻下的椅子上發呆,此時天色逐漸暗下來,但還沒到掌燈時分,室內仿佛籠了一層霧,模模糊糊。 梁敖覺得梁敞的氣色不太好,猜測他大概是因為被父皇禁足所以沮喪的緣故,梁敖皺了皺眉,沉聲問: “都被禁足了你怎么還出門,讓父皇知道,你可就不只是禁足那么簡單了!” 梁敞一直在沉思,沒發現他進來,被他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騰地站起來: “二、二哥,你回來了!” “怎么了,突然過來?出什么事了?”梁敖也知道梁敞不是魯莽的,冒險前來肯定是因為有事。 “聽說城外的山上發現了女尸,我想起了蘇吳氏,有些擔心,就過來了。”梁敞回答。 “就為了這個?”這可不是梁敖想聽的答案,他有些怒地質問。 梁敞從小跟著梁敖長大,對梁敖的感情很深,對這個兄長他很敬畏,知道梁敖生氣了,他也變得小心起來,頓了頓,低聲道: “今日楊尚書來我府上,一口咬定楊林和蘇吳氏的案子無關,哭訴二哥不信任他,無論他怎么辯解二哥還是把楊林當嫌犯。” 梁敖冷笑了一聲:“既然不是,他等著清白就是了,到處哭訴什么,還不是他心里明鏡兒的他兒子是什么樣的貨色!” “如果真的是楊林干的,二哥打算怎么做?”梁敞問。 “事情都鬧到皇上那里去了,若查實了是楊林做的,我又有什么法子?”梁敖這會兒的心情很差,他很煩躁,說話時的語氣也很粗暴。 “一旦楊林被處死,楊尚書必會和二哥反目,到時候二哥將損失一個刑部。”梁敞肅聲提醒。 “假若他楊志真那么不識相,給臉不要臉,我豁出去斬了這條胳膊!強搶民女***殺害,做這種事的畜生本來就該死,能教養出這種畜生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種禍害留著還不如除去!”梁敖今天的脾氣出奇的焦躁,好像心底壓著什么事似的,連了解他的梁敞都覺得很奇怪,總覺得今天的二哥反常的暴躁。 梁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還有什么事?”沉默了一會兒,梁敖的聲線逐漸平穩下來,淡聲問。 “沒有了。” “沒有就回去吧,禁足期間,你別出府了。”梁敖警告說。 “是。”梁敞應了一聲,頓了頓,欲言又止。 “還有事?”梁敖問。 “沒、沒有。”梁敞說著,轉身,系好披風上的兜帽,邁開步子往外走,他的步履略顯沉重,待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回過頭來,語速很快地問了句,“二哥,你可知道我的生母究竟是因為什么去世的?” 梁敞心臟微沉,皺了皺眉,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不是說病逝么?” 梁敞看了他一會兒,室內沒有掌燈,即使視力再好,也總有一些東西看不太清。 將袍袖漸漸捏緊,梁敞的唇角勾了勾,嗓音微啞,他輕輕地笑了聲: “是啊。” “怎么?”梁敖皺眉,問了句。 “沒事,突然想起來我的生母,白問一句。二哥,我先回去了。”梁敞啞著嗓音說。 “回去吧,我知道你的心思,別想太多,等過兩天父皇氣消了,你也就解禁了。”梁敖說的是梁敞為了他包庇楊林結果卻適得其反這件事。 梁敞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梁敞走后,梁敖在書房里站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喚貼身護衛陳霖進來,低聲吩咐他道: “待會兒讓人在公主的飯食里放些安神的藥物,讓她早些睡下。” 陳霖應了一聲,退出去安排。 寂靜的書房內只剩下梁敖一個人,他忽然將雙手放在桌上,深深地彎下腰,頭幾乎要垂到桌面上,許久之后,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無限的沉重,無限的森涼,他的影子映在墻壁上,被從窗外滲進來的清光拉得很長。 回程的馬車上。 梁敞背靠著軟枕,呆呆地望著窗戶發愣。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抬起頭,放在衣袖上,停頓了一會兒之后,慢慢地,將一條破舊的白色絲絹抽出來,緩緩地展開,上面黑中泛紅的色彩凌亂不堪。 那是一封血書,一封他的生母鄧嬪告發薛貴妃謀害嬪妃謀害皇嗣的血書。(。) ☆、第五百三七章 蘇妙和夏瑾萱 風和日麗的一天。 災民們的危機暫時化解,梁都的人也終于放下心中的不安,重新活躍起來。 科西國的使團要來出訪的消息已經傳遍梁都,早些天梁都還大掃除過,那之后城里城外煥然一新,閃閃發亮,讓人只是看著心情就會好起來。 在這樣愉快的氛圍下,蘇妙迎來了和夏瑾萱的比賽。 清晨。 比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有觀賽的人陸陸續續進場入座。 阮雙和高興一道來的,阮雙連續在家憋了好幾天,縫嫁衣縫的她都快要瘋掉了,今天的比賽她是無論如何都要來觀看的,可是母親死活不讓她出門,無奈,她只得叫來了高興,高興軟磨硬泡,憑借三寸不爛之舌,終于讓阮母松了口,這才能把阮雙帶出來。 坐在觀賽臺上,高興無心觀賽,剛跟阮母斗智斗勇過,他現在已經變成了虛脫的狀態,坐在凳子上,只覺得兩眼冒金星。 “今天的人怎么這么少?”阮雙四下張望了一陣,皺了皺眉,咕噥道。 “大概是和夏瑾萱比沒什么看頭吧。”高興無精打采地說。 仿佛為了印證這句話,阮雙忽然聽到身后有一個過路的看客遠遠地對另外一個人說: “反正夏瑾萱肯定輸,不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