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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已經(jīng)在審了,據(jù)說走刑部,雖說雙方都有錯,但官兵是官家人么,盧公子說至少也是個無期刑罰。” 就在這時,一個cao著濃重鄉(xiāng)音的年輕姑娘突然沖過來,臉通紅,在她們面前連蹦帶跳興奮地叫道: “蘇jiejie,蘇jiejie,我看見王爺了!真的是王爺!活生生的王爺!又英俊又威武!講話真好聽,又有氣勢,好多人都為他的話哭了,說的太感人了,我們都是岳梁國的子民,我們的平安就是岳梁國的平安,我們的痛苦就是岳梁國的痛苦,文王殿下說這話的時候真是好看到我都哭了!” 她在這邊開心興奮地冒粉紅泡泡,那一頭蘇嫻卻被一記悶雷劈的外焦里嫩: “文王殿下?” “原來你是為了見文王才來的?”蘇嬋恍然大悟,斜睨著她,“我就說你怎么可能突然善心大發(fā)!” “滾蛋!我要知道他來我會穿成這樣?!” “啊!是文王殿下!”小巧指著遠(yuǎn)處蹦著高地叫喚。 蘇嫻心里咯噔一聲,順著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居然真的是身穿蟒袍的梁敞,他正與盧公子交談著往這一邊走過來。 蘇嫻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扯下包頭蒙住臉,眼珠子亂轉(zhuǎn),把手里的木勺往蘇妙手里一塞,說了句“你來!”,轉(zhuǎn)身就走。 “你上哪去?”蘇妙忙問。 “我這模樣哪能見人?!”蘇嫻壓低了聲音,躡手躡腳的。 “搞不好他會覺得你素顏的反差很可愛啊!”蘇妙說。 蘇嫻指了指自己清湯掛面似的臉:“少瞎說,就這種臉,被看到了我以后還怎么讓他迷迷糊糊?!”(。) ☆、第五百一八章 傲嬌? 迷迷糊糊? 蘇妙裝作聽不懂,拿著木勺子在分明是一口缸的大鍋里攪合著,探頭往大鍋里面瞧,皺了皺眉: “不管什么玩意兒都一股腦兒地放進(jìn)去了,豆子還沒熟呢米先爛了,這能好吃嘛!” “這種狀況,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蘇嬋雙手撐在腦后,撇著嘴說。 “就算是為了填肚子,也要盡可能好吃些嘛!”蘇妙扁著嘴道,舀起一勺忍著燙嘗了一口,皺起臉,“豆子好硬!這么半天都沒熟,要噎死了!”扭頭看見不遠(yuǎn)處立著一個木頭做的鍋蓋子,她走過去撿起來用帕子擦了擦,蓋在大鍋上,又蹲下來弄柴禾,把火候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 蘇嬋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她,干什么都講究火候在蘇嬋看來是毛病,得治。 “蘇三姑娘?”低沉的男音在對面響起,一直和盧公子交談災(zāi)民狀況的文王殿下終于走過來了,在看到蘇嬋時一愣,正好蘇妙弄好柴禾從大鍋前站起來,被柴禾燃起的黑煙嗆得直咳嗽,“蘇二姑娘?”他越發(fā)吃驚,下意識開始轉(zhuǎn)動脖子,東張西望了一整圈。 “殿下在找什么?”梁敞尋找的幅度太大,以至于盧公子忙熱心地詢問。 梁敞很尷尬,輕咳了一聲,端著架勢,一本正經(jīng)地道:“本王只是覺得今天的人比第一次來時多了。” 蘇妙看著他裝腔作勢的模樣,很想撇嘴:這人到底行不行啊,既然不想被撩就趕緊嚴(yán)詞拒絕啊,既不拒絕被撩還總鬧別扭沒別扭時還十分期待地到處找別扭,你是情竇初開的大姑娘啊?! “是,今天比之前殿下來時又增加了一百人。”盧公子表情嚴(yán)肅地說。 梁敞的表情亦凝重起來,皺了皺眉,問盧公子道: “對了,你剛剛說讓耿員外自愿放糧的那位姑娘現(xiàn)在何處?” “剛剛還在這里。”盧公子說,笑著問蘇妙,“蘇二姑娘,令姊人呢?” “……”所以說,蘇妙早就說過蘇嫻的逃跑根本是在做無用功,這種事一問就問出來了。 “令姊?”梁敞狐疑地望向蘇妙。 蘇妙仰頭望天:“今天的天好藍(lán)。” 蘇嬋瞅了她一眼,指了指蓋了蓋子的大鍋:“熟了沒有?” “還得再等等,要把豆子的甜味煮出來溶進(jìn)米里才好吃。”蘇妙笑吟吟地說。 梁敞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臉。 盧公子覺得氣氛不太對,用狐疑地眼光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就在這時,有幾個小童拿著紙糊的風(fēng)箏散養(yǎng)的羔羊似的飛奔進(jìn)不遠(yuǎn)處的一座帳篷里,用響亮的童音高聲嚷嚷道: “嫻姑姑,嫻姑姑,風(fēng)箏破了,飛不起來了!” “嫻姑姑,你讓風(fēng)箏再飛起來嘛!” “嫻姑姑!嫻姑姑!” “誰是你姑姑,叫‘jiejie’!” “姑姑!” “兔崽子!老娘有那么老嗎?”被踩中死xue的蘇嫻惱火地吼叫,差點蹦起來。 換來的卻是小童們咯咯的笑聲,這么看來,魔鬼似的大姐還挺受小孩子歡迎的,只是她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她為什么要躲起來了? 這里是山腳下,本身就空曠,稍微大一點的聲音可以傳出老遠(yuǎn)。 “殿下,那姑娘就在帳子里,大概在織布吧,天馬上就冷了,冬衣完全不夠,只能靠我們的人自己縫制了。”盧公子聽到蘇嫻的聲音,面色一喜,一邊對梁敞介紹,一邊將梁敞向織布的帳篷引去。 梁敞瞅了他一眼。 蘇妙和蘇嬋同時扭頭,目送梁敞的背影遠(yuǎn)去,而后,一個人專注地熬雜糧粥,一個人雙手抱臂沉默望天,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歲月靜好。 帳篷里,蘇嫻被一群孩子吵到頭都大了,連罵帶嚇唬卻沒有一個人怕她,無奈,她只得放下手里的活兒拿出剪刀修補風(fēng)箏。 一個小一點的娃娃大概很喜歡她身上的熏香味道,小狗似在蘇嫻的腿上爬上爬下,嘴里說: “姑姑好香!” “臭小子,給老娘下去!”蘇嫻提起他的后衣領(lǐng),把他扔一邊去。 陳大娘在一旁哈哈笑道:“我們狗蛋最愛嫻姐兒了,成天跟在嫻姐兒的屁股后頭亂轉(zhuǎn)!” “小小年紀(jì)就愛聞香味兒,長大了肯定是個不正經(jīng)的小混蛋!”蘇嫻瞥了一眼戳織布機玩的狗蛋,哧地笑了,說。 正說著,帳子被掀開,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走進(jìn)來,帶進(jìn)來一大片陽光。 蘇嫻的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別過頭去,眼里寫滿了悲催,早知道他會來至少今天她該化個妝的,鬼知道已經(jīng)來過一次的王爺為什么還會來第二次,表面上的安撫慰問這種事不是都應(yīng)該只有一次嗎? 因為蘇嫻沒化妝,梁敞看了半天才確信眼前這個清湯面似的人兒確實是那個濃妝艷抹到處撩撥花錢如流水的敗家女人。 “殿下,這一位就是說服耿員外把糧食低價賣給我們的蘇姑娘。”盧公子沒看出異樣,含笑介紹道,又招呼蘇嫻說,“蘇姑娘,過來見過文王殿下!” 一直別著頭的蘇嫻聽了他的話,心里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