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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軟轎停在朱漆院門前,夏朗上前,打起轎簾,夏瑾萱從轎子里走出來,姿態嫻雅溫婉動人的大家閨秀,帶著讓人折服的雍容氣度,可是夏朗卻能夠從她那雙泛著森森寒意的眼眸里看出她此時在生氣,而且憤怒至極。 夏瑾萱走進院子,來到自己的房間里,立刻有丫鬟上前,替她除去外面的披風,夏瑾萱坐在窗下的軟榻上,小丫頭捧進香茶,夏朗接過來,含笑送到夏瑾萱面前: “大小姐累了吧,喝口茶潤潤喉?!?/br> 夏瑾萱接過來,表情冰冷地啜了一口,重重地擱在茶幾上。 “大小姐心情不好?”夏朗含笑詢問。 “你覺得我的手藝比不上蘇妙?”夏瑾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問。 “咦,大小姐在乎的是這個么?大小姐之所以參加廚王賽,最終的目的不是奪下廚王令蓮花樓名揚岳梁國,順帶著狠打夏家那群人的臉嗎?大小姐可是說過,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為達目的盡可以不擇手段,怎么這會兒卻和蘇姑娘攀比起手藝來了?比起手藝,大小姐不是更該在意蓮花樓能否在岳梁國揚名么?”夏朗似笑非笑地反問。 一巴掌清脆地甩在他臉上,夏瑾萱眸光森寒,冷笑著道: “你在耍弄我?” 夏朗一手捂著泛紅的臉,腰身彎下來,畢恭畢敬地道: “夏朗不敢!” “滾!”夏瑾萱惱怒地叱了一聲。 “是?!毕睦室膊粣?,淡淡地應下,轉身,退了出去。 夏瑾萱端坐在軟榻上,一張秀美的臉緊緊地繃著,過了一會兒,突然手握成拳用力地捶了一下桌面,茶碗跳起,發出一聲脆響。 阮府。 阮雙把剛繡了兩針的嫁衣扔在地上,橫臥在院子里的吊床上望天,一個人突然從墻上跳下來,咚地落地,腦袋上剛長出三寸來長的黑毛,光看著就讓她覺得惱火,一塊石頭狠狠地砸過去,高興堪堪接住,跳起來叫道: “死丫頭你干嗎?亂扔石頭會出人命的!”(。) ☆、第五百一二章 無法出界的圖畫 “你來干嗎?”阮雙從吊床上坐起來,不悅地瞪著他。 “你那是什么臉,那么不想看見我去向你娘說取消婚事啊,我可不想成親之后天天對著你滿是厭惡的臉!”高興撇著嘴,同樣一臉不高興。 “擅闖人家的閨房你還有理了,不要臉!”阮雙抓起吊床上的軟枕用力砸向他,因為他的話越發惱怒。 高興也不計較,接住她拋來的軟枕,轉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順手拎起地上才縫了兩針的嫁衣看了看,阮雙本以為他在發現她討厭縫制嫁衣時會抱怨上兩句,高興卻沒有抱怨,他問她: “你要去參加表演賽?” “嗯?!比铍p興致不高地應了句,頓了頓,又補充道,“賽會的人親自登門,我爹抹不開面子就答應了。” “你其實也想去參加吧?”高興看著她問。 阮雙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圖,不由得戒備起來,冷淡地回答: “沒有?!?/br> “少說謊了,你明明很喜歡參加廚王賽,被選中參加表演賽你心里一定很高興吧?”高興笑嘻嘻地問。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高興了?再說,只是去給夏姑娘和蘇家jiejie做陪襯,有什么可高興的!”阮雙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撇著嘴冷哼了一聲。 “怎么這么說,什么叫‘陪襯’,只要能上臺,看的就是你的能耐,是不是‘陪襯’看能耐說話!”高興皺了皺眉,駁斥道。 阮雙哼笑了一聲,又是撇了撇嘴,說話時的語氣里多了幾分不屑和自嘲: “能耐?我就算有那個能耐,又有什么用?我就算證明了我不是陪襯,又有什么用?來年還不是得跟你成親,你娘連我要生幾個娃娃都決定好了!”她扭過頭去,一副鬧別扭的表情。 高興聽了她的話有些惱火,皺了皺眉,語氣生硬地說: “你既然不愿意,現在盡可以去求你娘退親,陰陽怪氣的什么意思,我又沒求你和我成親!” 本就心情煩躁的阮雙一腔無明火騰地在心口處燃燒起來,她臉蛋漲紅,因為他發脾氣時的語氣氣憤的就快哭出來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轉身,就要回屋去。 高興一陣無語,她從小就愛發脾氣,長到這么大脾氣竟然比小時候還要難伺候,他無奈地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對著她快要哭了的臉說: “好好好,是我錯了,你別走,我錯了還不行嗎?” 阮雙繃著臉瞅了他一眼,頓了兩秒,轉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硬邦邦地問: “你到底來干嗎?” “聽說了你要參加表演賽,過來瞧瞧你?!备吲d坐在她對面,兩個人是側面對側面坐著的,他瞥了一眼她繃起來的臉,“被選中了也不高興嗎?” “沒有不高興,也沒有高興?!比铍p沉默了片刻,一字一頓,生硬地回答。 高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移開視線望向前方,頓了頓,輕聲說: “我從老早就覺得了,雙兒你,該不會是在不平吧?” “?。俊比铍p蹙起眉,被他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阮家只有你和謙哥,謙哥雖然年長你很多,你的手藝也是由謙哥啟蒙的,可是其實你的手藝比謙哥出眾,若你不是女子,甘寶樓的下一任東家或許就是你,可惜你是女孩兒,阮叔不可能把你當做繼承人看待,即使你的手藝比謙哥更好,甘寶樓的人也看不到你的存在……” “高興你閉嘴!”阮雙的臉突然變得很兇,她霍地站起來,瞪著他,惱火萬分。 高興被她忽然真發怒的表情嚇了一跳,頓了頓,他說: “因為你是由謙哥啟蒙的,縱使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也始終藏著不讓自己越過謙哥去。” “高興,你有完沒完,不許說我哥的壞話!”阮雙眉毛倒豎著,嗓音尖銳地叫道。 “我哪有說你哥的壞話,你就算再袒護你哥哥,也得長點腦子吧?”高興一臉無語地說。 話音未落,阮雙已經一腳踹過去,狠狠地踹在他的脛骨上,惱怒地叫道: “你給我滾回去!不然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要是你再敢爬墻到我的院子里來,我就把你剁成rou餡拿去做丸子湯!”說罷,氣沖沖地沖進屋子里,嘭地甩上門。 “丸子湯?”高興仔細地想了想,還是覺得那畫面有點惡心,揚眉,望向緊閉的大門,很早以前他就有這樣的感覺,阮雙活潑的外表下有著令人吃驚的纖細,她的手藝早已超過了她的哥哥,然而她顧忌的太多太多,這些顧忌限制束縛了她更多更多,就像是永遠不會超出卷軸的圖畫,縱使描繪得再美好,她永遠都不能走出她為自己設下的邊框,這是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