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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嫻停住了喂藥的動作,瞥了她一眼,倒也沒反對。 林嫣接過藥碗,看了一眼在蘇嫻懷中哭得更兇的小悠,深吸了一口氣,耐住不忍心,先把孩子的頭抬高,讓孩子的臉側(cè)偏著,而后將藥勺小心地順著嬰孩的下頜部伸進去,將湯藥慢慢地喂進孩子的口腔里,勺子底部在她的舌根附近順勢一壓,刺激孩子的吞咽功能,讓孩子下意識將苦苦的藥汁自己咽進去,這才將湯勺拿出來。 小悠大概沒想到藥汁居然會自己咽下去,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呆住了。 “嗬,比我熟練啊!”蘇嫻看著她嫻熟的手法,眉一揚,說。 林嫣沒有回答,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將湯藥一勺一勺地喂給小悠,在所有藥液全部喂完之后,又用小勺加了幾勺白開水喂孩子漱了漱。 蘇嫻盯著她溫柔輕慢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問蘇妙: “這孩子要怎么辦,你該不會想帶回家去養(yǎng)吧?”她堅決反對。 “小味味說會聯(lián)系一個好的育嬰堂。”蘇妙回答。 蘇嫻這才放心,點了點頭,瞥了林嫣一眼,卻見她抱著小悠的手緊了緊,蘇嫻眸子微凝,才要說話,就在這時,蘇嬋突然闖進來,滿身露水,黑色的短打上很清楚地印著兩個大大的灰印,額頭的一角破掉了,雖然傷口不大,卻紅通通的,很是嚇人。 蘇嫻一看她這副模樣就火了,騰地站起來,叉著腰罵道: “兔崽子你又上哪野去了,本來就長這副德行還成天破相,你是嫌你的臉長得太好看了是不是?!” 蘇嬋對她邏輯不通的話向來選擇無視,沒搭理她,對純娘說: “借我針線,衣裳壞了。” 純娘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找針線包。 “又跟人打架了?”蘇妙無語地問蘇嬋。 “沒有,哪有那么多架可打!”蘇嬋撇了撇嘴,一臉漫不經(jīng)心。 “沒打架怎么弄成這樣?”蘇妙不相信。 “我本來想出城,哪知道到了城門口,那里亂成一團,城門外面全是魯南逃難來的災(zāi)民,有那么多,人山人海的,城門一開還不等我們出去他們就想進來,守城兵不讓,兩方就打起來了。我看那些災(zāi)民一個個跟狼似的,生怕進不來就餓死了,拼了命地往里擠,前頭守城兵還能好說好商量,到后來那些災(zāi)民全都亂了套,等著出城的也有人受傷了。魯南來的跟瘋了似的,又是扔石頭又是打人,說朝廷不仁義,要活活逼死他們,兩邊就打起來了,守城兵打死了兩個人,城門干脆關(guān)了,我也沒出去,就回來了。” “打死人了?”林嫣心驚rou跳地問。 “嗯,反正鬧出人命了。”蘇嬋點著頭說。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蘇嫻皺了皺眉,道: “這一下梁都要不太平了,千里迢迢趕來的災(zāi)民餓極了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要是一直被堵在城門外,陷在絕望里還不一定會干出什么事,更何況守城兵又弄出了人命,朝廷不管怎么說都要給一個交代的。” “出了這么大的事,廚王大賽會繼續(xù)辦嗎?”純娘突然想到這個,忙問。 蘇妙皺了皺眉,她也正在想這個問題,她自然是不希望廚王賽中止的,她千里迢迢而來就是為了廚王賽,她已經(jīng)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廚王賽里了,現(xiàn)在中止對她而言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可是天災(zāi)當(dāng)前繼續(xù)廚王賽也不是那么回事,城門外災(zāi)民還餓著他們這邊卻凈是美食誘惑,不管怎么說都說不過去。 “對了,二姐,凈明法師來見你了,在前邊的茶閣等你呢,他讓我來叫你一聲。”蘇嬋忽然說。 蘇妙一愣:“凈明法師?” “嗯,我在門口碰見的,他來找你。” “你怎么不早說!”蘇妙霍地站起來,往外走,凈明法師九成是為了廚王賽的事來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匆匆忙忙來到薛明樓的茶閣,在伙計的領(lǐng)路下找到凈明法師,凈明法師還是穿著水桶似的白色大袍子,戴著纏頭,見她來了,招手讓她坐下。 “法師找我有什么事?”蘇妙開門見山,問。 “表演賽的事。”凈明法師也不遮掩,直截了當(dāng),笑吟吟地回答。(。) ☆、第五百一十章 突然增加的表演賽 “表演賽?”蘇妙一愣。 “七日后,城南,瑞王爺?shù)捏粓@,廚王大賽要為魯南籌集賑災(zāi)款,需要一場表演賽,到時候皇上會來,梁都里的達官貴人和有頭有臉的商賈都會到場,已經(jīng)定下了要蘇姑娘你來參加。”凈明法師笑著,不緊不慢地解釋,完全沒有要和她商量的意思,仿佛已經(jīng)決定好了。 “這件事我可不知道,廚王大賽也沒說過會出現(xiàn)表演賽。”蘇妙皮笑rou不笑地道,表演賽什么的其實也沒什么,可凈明法師說的有點詭異,讓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是臨時決定的,之前因為沒預(yù)料到魯南會遭災(zāi)。魯南的事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賑災(zāi)款緊張的事你也該從回三公子那里有所耳聞,魯南那邊需要大量的銀錢,僥幸逃出來的百姓已經(jīng)到城門口了,安置他們同樣需要銀子,國庫里的銀子不夠用,梁都里又全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這個時候最需要一場名正言順的表演賽。” “表演賽和國庫銀子不夠有什么關(guān)系?”蘇妙哭笑不得,完全搞不明白凈明法師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直白地問,凈明法師似乎有點不好開口,清了清喉嚨,又啜了一口茶,雖然這一連串動作他做的很流暢,蘇妙卻從中看出來一點尷尬的感覺,頓了頓,凈明法師湊近,小聲對她說: “這話你切不可外傳,一旦外傳就是死罪!” “啊?”蘇妙瞠目結(jié)舌,離他遠一點,以戒備的眼光看著他,搖著頭,“那我還是不聽了。” “不聽不行!”凈明法師說,盯著她,像是要用眼神綁住她怕她半道跑了似的,語氣鄭重地對她道,“皇上要開一場賭局,那些鐵公雞一毛不拔,皇上又不能明搶,只能用這種法子讓他們把銀子吐出來了。” 蘇妙皺了皺眉,還是沒太明白國庫缺銀子和表演賽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她已經(jīng)明白了災(zāi)區(qū)缺銀子又沒人愿意捐款這件事,歪頭想了想,道: “既然他們不愿意捐,那就借嘛,許點利息給點好名聲,過后再還就是了。” “上一次的蝗災(zāi)已經(jīng)借過了,利到現(xiàn)在還沒還上。”凈明法師有些尷尬地說。 “哈?這都多少年了,岳梁國的國庫真有這么窮?”蘇妙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哪有那么容易,你可知當(dāng)初許了多少利才把蝗災(zāi)惹出來的風(fēng)波給安撫下來,岳梁國一直不太平,皇上又不肯為了那些事增加賦稅,你以為岳梁國人現(xiàn)在過的安穩(wěn)是因為什么,皇上登基前的賦稅是現(xiàn)在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