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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地道。 純娘的長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聞言愣了一愣,緊接著張開小嘴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他們真的是在欺負我!虧我還以為梁都里是有好人的,相信他們的我簡直是笨蛋!大笨蛋!我去死了算了!本來就沒臉,現在連皮都沒有了!哇!哇!”她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嚎個沒完。 蘇妙啞然無語,很想用手堵住耳朵。 林嫣同樣無語,但更多的則是擔心,憂慮地皺起眉毛,一邊體貼地安撫著哭泣的純娘,一邊輕聲對蘇妙說: “妙妙,這件事有點難辦,純娘當著許多人的面打了工部尚書家的五小姐,馮笛雖然是庶出,但很受馮尚書的寵愛,純娘打了她,有點不好收場。” 蘇妙對林嫣的話并不以為意,雙手抱胸撇了撇嘴唇,涼涼地問純娘: “她罵你是下賤貨?” 純娘哭哭啼啼地點頭。 蘇妙一張帕子糊在純娘的臉上,恨鐵不成鋼地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閉上嘴,跟著我!”說罷,往外走。 “去哪兒啊?”純娘不敢再哭,用帕子蹭臉,抽抽噎噎地問。 “廢話!當然是去把場子找回來!”蘇妙說完,人已經出去了。。 ... ☆、第五百零三章 甜蝦的正確食用方法 隔壁的房間,馮笛一直在哭哭啼啼,打扮的漂漂亮亮前來,就是想出風頭,結果不僅沒出風頭,還丟盡顏面,臉上好幾條抓痕,這對姑娘家是何等的傷害和羞辱,先前欺負人時的勁頭早沒了,羞憤交加的她哭個沒完。 馮笛的兄長馮聰同樣氣憤,一個唱曲的姑娘敢打尚書府的千金,要是傳出去還一定被說的怎么難聽,他火冒三丈,雖然心里也埋怨馮笛的不省事,卻不能讓這件事不了了之,于是一個勁兒的要求梁效嚴懲純娘。 文書和寧樂不知道純娘為什么會突然和馮笛打起來,兩人都捏了一把汗,直到碰見蘇妙和回味才松了一口氣,因為不知道蘇妙要怎么處理這件事,所以干脆閉嘴做壁上觀。 梁效有點頭疼,頭疼的根源是發生這件事時居然讓蘇妙撞見了,那不是個省油的燈,前些日子在中秋球場上直接一棍子敲上去差點要了薛明的小命這件事轟動了整個梁都貴族圈,瑞王府未來的三少奶奶是個睚眥必報的母老虎,這種說法已經傳開了,更別提另外那些有點恐怖的傳言,薛公子在中秋宴結束后的第三天在大街上突然被一桶開水潑中,隨后又遭花盆砸中腦袋,雖然僥幸保住了命,至少半年不用出門了住在宮里的明珠姑娘在逛花園子時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馬蜂窩,被叮的那叫一個慘,跟她哥哥一樣,她估計也半年不用出門了,而且大家都說被馬蜂差點蟄死的姑娘,即使活著大概也毀容了。 總之,聽說得罪瑞王府的三少奶奶下場似乎會很慘。 馮笛的哭聲、馮聰鏗鏘有力的譴責聲讓梁效腦袋疼,回味就坐在他身邊,雙手抱臂,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回甘則吃的正歡,桌上全部是新打上來的海鮮,剛出水又是現場烹制,味道相當鮮美。 蘇妙從門外進來,第一眼沒看見人,卻看見了回甘手旁的一籃子蝦 “好大的蝦!”她大聲驚嘆,睜圓了眼睛,整個人亮晶晶的。 有志同道合者回甘很高興,把面前的瓷碗打開,一股清冽的酒香撲鼻,居然是醉蝦 “來來來,這是黃昏時回港的漁船上得來的,這船比以往的船走的都要遠,打上來的蝦種類我也不認得,不過味美。我用了御用的冰美人,你也嘗嘗,阿味他根本沒興趣,湘王殿下又不吃生食,我一個人吃好無趣。” 冰美人是宮中特制的一種冰酒,位列皇家十大名酒之一,這碗醉蝦可下了血本。 蘇妙自然是要嘗的,歡快地走過去,拿起一只蝦,三下五除二剝去蝦殼。 “咦,剝蝦好快!”回甘驚嘆,盯著她沾了酒水和蝦汁的漂亮手指,含笑贊道,“不愧是名廚,剝蝦的手法真漂亮!” “多謝。”蘇妙亦笑嘻嘻地感謝夸贊,也不在意他是否出自真心,迫不及待地將剝好的醉蝦放進嘴里。 一股清冽爽口的酒香沖鼻,不愧是宮廷御釀,醇澈的烈酒沖走了海水的腥味,保留了海物特有的鮮美,和新鮮海貨的冰透涼爽進行激烈的碰撞,形成的特殊口感讓人有暈眩了一瞬的錯覺。當這激蕩的感覺仿佛到達了終點一般消散過后,蝦的口感傳遞而來,柔軟緊實富有彈性,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甘甜縈繞在舌尖。 “甜的?有點像甜蝦。”蘇妙揚著臉,品了一會兒,皺了皺眉,說。 “甜蝦?真是個簡單到讓人生氣的名字,起這么簡單的名字你對得起這只蝦嗎?!”回甘指著被她吃掉的蝦不滿地譴責。 “甜蝦做醉蝦太可惜了,酒味太濃,把蝦本來的鮮甜味都蓋住了。” “我也知道,可是沒有更好的法子了么,用芥菜籽醬還不如做成醉蝦!”回甘用筷子敲著碗沿,嘟著嘴說,一副人家已經盡力的模樣。 “比起醉蝦,我更喜歡用冰鎮上,沾玫瑰醬。” “花做的醬?”回甘扁起嘴,他并不怎么喜歡用花做香料。 “顏色,是顏色!我聽小味味說梁都有紅菜頭?”蘇妙興致盎然地問。 “有啊,兩年前從科西國送來的種子,我莊子上就有種,不過論甜味我更喜歡甘蔗。” “廚房在哪?”蘇妙問。 回甘眼睛一亮,立刻喚人帶她去,蘇妙無視馮笛滿臉淚痕瞪著她的眼神,轉身走了。 純娘見蘇妙走了,慌里慌張地跟著,剛才的潑辣勁過去,這會兒她又變慫了。 “殿下!”馮聰見自己被這樣無視,先前只是礙于和馮笛是兄妹不能作壁上觀這會兒卻真火了,上前一步,銳聲道。 “到底要做什么呢!”回甘充滿期待地摩挲著下巴,等于是把馮聰的話打斷了。 馮聰看了他一眼,心微顫,忽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了。 蘇妙很快回來,手中的瓷碗里是玫瑰色透明清澈的醬汁,雖是醬汁,卻完全看不出黏膩濃厚,就像是剔透的玫瑰花汁一樣漂亮可愛,難怪被叫做是玫瑰花汁。 蘇妙走到桌前,拿起籃子里的蝦,掐頭去尾,除了蝦線,取一柄薄如蟬翼的小刀,將潔白水潤的蝦rou削成大小相等的均勻薄片,擺放在瓷盤內的碎冰上。 即使是再大的蝦,蝦畢竟是蝦,將濕漉漉的生蝦rou在手中削成薄片著實不易,更何況是那因純熟而驚人的手速,引來許多人驚嘆的目光。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廚子居然有這么厲害的刀功!”青年們開始竊竊私語。 “跟我大哥在軍中時玩刀子的手段有一拼!” “這姑娘的手段真了不得!這是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