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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買什么的日子?” “比起期待過這種日子,你還是把你亂買東西的壞毛病改一改更容易。”蘇嬋說。 蘇嫻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抵達甘寶樓時已經是晚飯時間,甘寶樓門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生意紅火。 迎客的伙計根據長相穿戴認出了蘇妙等人,客客氣氣地將幾個人領到包間,送上香茗。 蘇妙點了甘寶樓招牌的豆腐宴,又單點了九絲湯。 不多時,阮謙推門進來,笑容滿面地招呼,他顯然是從后廚直接過來的,穿了一套煙灰色的短打,系著套袖和圍裙,頭上還包了一塊棉布的包頭。雙方剛寒暄幾句,門被敲開,一個胖乎乎做廚師打扮的中年男人從外面進來,身后跟著終于換回正常少女裝扮,身穿一件水粉色留仙裙的阮雙。 阮謙連忙介紹道:“這是家父。” 阮謙的父親連連拱手,客氣地笑著,寒暄道:“在下阮旭,犬子承蒙諸位照顧了。” 蘇家三姐妹紛紛站起來,蘇妙客氣了幾句,阮父聽說蘇妙是特地過來嘗他做的九絲湯的,很是高興,把阮雙留下來陪著,自己去廚房給蘇妙做九絲湯。 阮謙也去廚房忙碌了。 阮雙留在包間里,她情緒不高,呆呆的,跟平常的活潑開朗判若兩人。 “你怎么了?”蘇妙啜了口茶,狐疑地問。(。)/p ... ☆、第四百九八章 女孩子的本分 蘇妙突然出聲把阮雙嚇了一跳,她回過神來,一臉茫然地望著蘇妙。 蘇嫻很懂地湊過來,笑著說:“是不是婚事臨近,開始魂不守舍了?小丫頭就是沒有定力,太容易被動搖!” 阮雙一聽她提這件事,神情立馬愁悶起來,頓了頓,望向蘇妙,用十分遺憾的語氣說: “妙jiejie,咱們兩個似乎比不成了呢,我還想著能和你分到一塊去,結果是哥哥和你分到一塊去了。” 蘇妙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微怔,正在飲茶的回味亦不由得瞥了她一眼。 “你一直贏下去我們早晚會碰見的。”蘇妙笑著說。 “我爹只答應讓我比一場,和馬老三那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親事定下來我要開始準備嫁妝了。”在提到嫁妝時,阮雙并沒有像其他閨中女兒那樣面露羞澀,這或許與她在工作中經常拋頭露面有關,頓了頓,她表情微沉,低聲說,“我爹現在都不許我進廚房,等成親之后,我就要呆在后院里每天管丫鬟算家用做繡活了。” “女人成親之后不都是做這些嗎?”蘇嫻一臉不以為然。 “你要是不愿意,不成親不就得了。”蘇嬋同時開口,同樣不以為然地說。 “我跟我娘說過了我不成親,我娘說我敢不成親她就去上吊。”阮雙撇了撇嘴,滿臉嫌棄,無奈地說,接著又恨恨地道,“高興那個臭和尚,讓他退了這門親事他死活不跟他娘說,還讓我出頭,他簡直不是男人!不,他簡直不是人!” 正在飲茶的回味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他突然感覺他今天不是來約會的,而是誤入了女子茶話會。 “你的怨氣可真大啊!”蘇嫻詫異地嘖舌,“成親是好事,至少不會孤獨終老死的時候身邊沒人。” “大姐,你別笑著說這么沉重的話,我們馬上要吃飯!”蘇妙撫額,無語地道。 “妙jiejie,”阮雙忽然對蘇妙開口,輕聲問,“你覺得我哥哥的手藝怎樣?” 蘇妙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件事,想了想,回答:“你哥哥,還不錯,心態也很好。” “他能撐起甘寶樓嗎?”阮雙續問,又問出了一句讓蘇妙吃驚的話。 “甘寶樓是你們家的,你哥哥的手藝合不合適甘寶樓我怎么會知道。”蘇妙哭笑不得地說。 “妙jiejie,干脆你來做我嫂嫂吧!”阮雙毫無預兆地發表了一句震驚四座的言論。 “咳咳”蘇妙被茶水狠狠地嗆了一下。 回味的臉刷地黑了。 蘇嫻和蘇嬋對著阮雙嘖舌,這還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 “我已經定親了。”蘇妙笑著對阮雙說。 阮雙用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了回味一眼,頓了頓,長長地嘆了口氣。 回味黑著臉瞥了她一眼,表情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怎么,你擔心你出嫁以后你哥哥撐不起甘寶樓么?”蘇妙笑著問阮雙。 阮雙緩慢地搖了搖頭:“我雖然有點擔心哥哥,因為就連大師傅都說哥哥的手藝比起爹爹差遠了,被哥哥接手的甘寶樓未來堪憂,可是哥哥性情好,認真努力,點子又多,就算將來正式接管了甘寶樓,甘寶樓也不會有問題的。” “你說話的句子有點奇怪呢。”蘇妙笑吟吟地說。 “噯?”阮雙一愣,詫然望著她。 蘇妙湊近,盯著她的臉,笑瞇瞇地輕聲問: “該不會,你覺得你的手藝比你哥哥的好,由你來接管甘寶樓會比你哥哥接管更合適?” 阮雙愣住了,愣了半天,撲哧一笑,用力搖頭,否認道: “怎么可能!甘寶樓是哥哥的,再說我是女孩子,有哥哥在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接手祖傳的家業,像我這樣的姑娘出閣成親才是真正的歸途。接管甘寶樓?妙jiejie你在說什么呢?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沒有否認你的手藝比你哥哥的手藝好。”蘇嬋捏著茶杯,漫不經心地看著她拼了命在笑的臉,一針見血地刺過去。 阮雙的臉霎時僵住了,頓了頓,她更用力地搖頭,更加努力地大笑起來: “怎么可能?我哪能跟哥哥比,最初是哥哥帶我進廚房的,我怎么可能比得過哥哥!不可能的!再說,后廚里原本就是男人的天下!” “我是女的啊。”蘇妙強調。 “妙jiejie是例外,還有夏姑娘,你們若是父親在世,同樣會被關在院子里每天做針線活。”阮雙搖著腦袋笑說。 “這種事應該是因人而異吧,我爹活著的時候,我們家老三該出去打架時還是照常出去打架。”蘇妙指了指蘇嬋,道。 蘇嬋見阮雙看她,一張面無表情的棺材臉愣是露出來一點得意。 阮雙盯著蘇嬋看了半天,表情微妙地平淡下來,雖然在笑,卻仿佛已經認命了似的,輕輕地說: “反正不管怎么樣,到最后女孩子還是要守女孩子的本分,我娘說了,我不可能在娘家賴一輩子,與其將來著急尋個不知底細的人,還不如現在這個知根知底的人家來的安心。” “后半段你娘說的沒錯。”蘇嫻說,“不過,本分是什么玩意兒?我怎么聽著這么別扭?本分?” “不用想了,那玩意兒你沒有。”蘇嬋看著她的側臉說。 蘇嫻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雖然她說的是事實。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