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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同意了,拉著蘇嬋跟著貴女們穿過騎射場,向皇宮的東南方走去。 云蘿公主喜歡小舟,抱著小舟走在最前面,幾個貴女爭相跟在她身旁,只有魏貞慢下腳步,走在最后跟蘇妙和蘇嬋閑話,跟她們講了一些梁都內的趣事。 “魯家姑娘是安王妃的人選,這樁親事算是定下來了,就差過六禮了。” “安王妃?那就是七皇子妃了。”蘇妙驚訝地說,向走在前頭那個容顏秀美淑婉端莊的姑娘望去,點點頭道,“很漂亮的姑娘,挺般配的。說到安王殿下,我剛剛還遇見了呢,安王殿下去探望湘王殿下了,湘王殿下好像身體不舒服。” “湘王殿下自幼體弱,每到季節交替時總會生病,這一點和太子殿下一樣。” “啊,難怪剛剛太子殿下說他不能參加午后的比賽。” “太子殿下有喘癥,不能進行太激烈的活動,以前還因為騎馬時病發被皇上禁止再騎馬。” “皇上真疼愛太子殿下呢。”蘇妙說。 魏貞笑笑,沒有做聲。 “先皇后出自二嫂的娘家吧,這么算起來,二嫂和太子殿下還是親戚呢。”蘇妙說。 “先皇后是瑞王妃的親姊,也是我的堂姑母,先皇后和瑞王妃出身魏家長房,我父親這一脈是魏家三房。”魏貞含笑解釋,“我沒見過先皇后,在我出生前先皇后就過世了,不過據說先皇后是個才貌雙全品行無雙的美人,太子殿下長得像母親,寬厚和善的性子也隨了母親。” 這是非常高的評價了,這樣的評價是在蘇妙意料之中的,先皇后在皇上登基前就過世了,皇上一直沒有立后空著鳳儀宮,連年幼的兒子也沒有交給任何一個妃子照看,而是自己帶著,能夠讓一國皇帝做到這一點的女人,絕不是普通的女人。 說話間人們已經來到開花的古樹前,一棵非常非常高大的古樹,樹干至少要六七個人連接才能抱住,蒼老的樹冠上此刻正開著星星點點的粉紅小花,有點像紫荊樹,又不是紫荊樹,這棵樹已經太老了,零零碎碎開著的小花并不漂亮,但因為十年才開一次花,所以很珍貴。 饒是花朵并不好看,貴女們依舊興致勃勃地圍著古樹站了半個圈,雙手合十默默地許了愿之后,一個個上前撫摸樹干。 蘇妙也摸了摸應景,不過這會兒她已經失去了興趣,因為這樹上的花開的太難看了。 在古樹旁逗留了一會兒之后,一行人調頭往回走,照舊是云蘿公主等人走在前面,蘇妙、蘇嬋、魏貞跟在后面。很快就要到馬球賽的時間了,前面一群人在嘰嘰喳喳的猜測今日馬球賽的贏家,很吵鬧。就這么吵鬧著一路往前走,在經過一座假山旁時,蘇妙正要跟魏貞說話,一大桶水竟然從假山頂嘩啦潑下來。這桶水潑得太突然,蘇妙沒防備,待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一桶水澆了個透心涼。她身邊的蘇嬋雖然努力躲閃了,卻還是被濺了半身水。倒是走在外圍的魏貞沒什么事,只是沾了幾點水花。 蘇妙愕然,與蘇嬋抬頭望去,假山頂上,一個小太監的腦袋探了出來,臉色慘白,已經嚇到腿軟。 前方嘰嘰喳喳的人群因為后面的sao動止住交談,回過頭時同樣錯愕,有幾個沒忍住噗地笑出聲。 云蘿公主的臉色不太好看,命人去將罪魁禍首的小太監押來,那小太監也就十歲出頭的樣子,跪在地上抖如篩糠,帶著哭腔解釋道: “陳院首讓奴才趁今天清洗假山,奴才以為沒人才澆水的,奴才不是有意沖撞公主鳳駕,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假山對面的一條路正是通往御醫院的路,這座假山算是御醫院的門面,也難怪陳院首會讓人清洗。 薛明珠見那太監年幼,心中不忍,上前一步柔聲勸云蘿公主: “今日中秋,這孩子大概沒想到御醫院門前會有人,疏忽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大節下,還請公主息怒,打幾個板子,饒了他這回吧。”她看了蘇妙一眼,又說,“蘇家jiejie都濕透了,秋季寒涼,jiejie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換身衣裳吧。”。 ... ☆、第四百七三章 毒蛇 這里是外宮,沒有那么多能供人休憩的場所,蘇妙只好跟著薛明珠的丫鬟來到御醫院旁邊的一個小院子里,這是一處無人居住的空院,雖然小,好歹能暫時停留換件衣裳。 蘇妙是和蘇嬋一塊來的,薛明珠熱心地讓自己的丫鬟幫忙引路,還說要借衣服給她們,至于其他人,都是貴女中的貴女,自然不會陪她來換衣裳,她們全都趕去看馬球賽了,只有倒霉的蘇妙和蘇嬋落湯雞似的跟著薛明珠的丫鬟煙雨來到小院里。 這間小院一看就是住宮女或太監的小院,房梁低矮,陳設簡陋,窗子只有一扇,屋子里黑得不像話,幸好霉味不重,里面的桌椅也比較干凈,蘇妙和蘇嬋又不是千金小姐,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只想換件衣服趕緊回去。 “蘇姑娘請在這里稍后,奴婢去取衣裳,很快回來。”煙雨笑著說完,轉身,出去,順手帶上門。 蘇妙和蘇嬋坐在屋子里,身上濕漉漉的難受,蘇妙皺了皺眉,有些惱火地脫去上衣,因為突如其來的霉運心情不太好,她從懷里摸出妝盒打開,照了照: “妝都花了。” 蘇嬋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二人在屋子里等待許久也不見煙雨回來,蘇妙不耐煩了,雙手托腮,咕噥著說: “煙雨好慢,該不會是薛明珠改了主意不想借我們衣服了吧?” 蘇嬋看了她一眼,懶得說話,此刻的她因為濕漉漉的衣袖亦有些惱火。 蘇妙沉默了許久,長長地嘆了口氣: “真倒霉!” 在她沒看到的時候,蘇嬋素來沉靜的眼眸突然劇烈地一縮,頓了頓,硬邦邦地開口: “更倒霉的來了!” 蘇妙一愣,看了她一眼,卻見她正用略驚愕的眼神盯著房屋的某一處。蘇妙順著她的眼光方向望去,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直竄到后腦勺,整個頭皮都在發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吐信子的咝咝聲在安靜的室內顯得尤為刺耳,一條體背呈草綠色,體側左右各一條紅白色縱線,短尾呈現焦紅色的蛇自墻根處順著破碎的屋瓦從房頂上爬了下來。這條蛇的頭呈現三角形,頭背部全部是小鱗片,靜悄悄的順著屋頂爬下來,穩穩當當地落地之后,在墻根處盤成一團,直直地立著腦袋,頭的方向正對著蘇妙二人。 “……”這種情況下蘇妙突然想罵娘,她僵硬筆直地坐在椅子上,靠在她身旁柱子上的蘇嬋同樣筆直,雖然仍舊抱著胸,可是緊繃的呼吸已經出賣了她的假裝鎮定,好在兩個人都是安靜的姑娘,如果這個時候尖叫或者逃跑,生性膽小又警惕的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