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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盎然地看著他說: “太子殿下你雖然是太子殿下,但更像哥哥呢。” “我是他的哥哥,”梁敕笑道,“雖說是堂兄弟,但父皇和八皇叔不分家,我就是那最年長的一個。” 蘇妙用驚呆的表情望著他,梁敕突然對她說起這些讓她很驚訝,她能感覺到梁敕并不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僅是隨口說說,他是認真的,是發自內心的,作為一個兄長,他好像很擔心回味。梁敕他似乎懷有一種很溫柔的責任感,他是真的將自己置于長兄的位置上,他是懷抱著作為兄長的責任在去為他的弟弟cao心,并不是虛偽,并不是假情,這是一個溫柔且內心纖細的青年,他愿意為他人著想,且不避諱向他人袒露內心。 蘇妙已經不愿意去想這樣的青年究竟適不適合生存在皇室里,一國的太子是一個溫柔并愿意為他人著想的人,這對一個國家一個家族來說都是一件幸運的事,至少他不是一個只想著自己心胸狹隘的壞人。 “我突然覺得嫁給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好幸運吶!”蘇妙忍不住感嘆一聲。 梁敕愣了愣,他笑起來,被她這么說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并沒有表現出靦腆,更沒有否認,而是帶了點溫煦的自得,從善如流地說: “太子妃正在孕中,無法見客,等孩子生下來你可以過來瞧瞧,太子妃最愛熱鬧,肯定會喜歡你,” “好。”蘇妙一口答應了。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穿過芙蓉花海,來到巍峨森嚴的鳳儀宮前,鳳儀宮的大門緊閉著,在靜寂的環境下越發顯得寂寞清冷。 “太子殿下,鳳儀宮是皇后娘娘的寢宮,我和嬋兒就這樣進去會不會不太合適啊?”站在緊閉的大門前,蘇妙想了想,還是說出自己的顧慮。 “無妨,雖然平常鮮少有人進,但這里并不是禁地,再說我也是順路來鳳儀宮有些事情,你不必太拘謹,等你和阿味成親就是我弟媳了,早晚你們兩個要上宗譜的。”梁敕笑著說。 蘇妙的心在聽到他的后半段話時卻微沉,原來不僅是回味的爹,就連皇上和太子也是希望回味能上宗譜的,這樣的認知讓蘇妙的心情有些微妙,同時她亦有些不理解,這些人如此迫切地想讓回味上皇室宗譜到底是為了什么,她不覺得回味本人會在意那個身份,可如果說迫切地想將回味的名字上宗譜是一種疼愛的方式,蘇妙總覺得有點牽強。 梁氏皇室,看上去很和諧,每個人也都很親切,那是不應該在弱rou強食的皇室中看到的親切,偏偏這種不該出現的親切讓人看不到任何違和感,正因為如此,在感受到溫暖和舒坦的同時,蘇妙亦懷揣狐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哪里不對勁她卻說不出來。 鳳儀宮正門邊的墻壁上開了一扇偏門,這個門是開著的,蘇妙跟著梁敕順偏門進入鳳儀宮內,讓蘇妙感到驚訝的是,她本以為沒有皇后的鳳儀宮只是一座空蕩蕩的宮殿,事實卻并非如此,鳳儀宮的宮人數量很顯然是按照皇后在世的標準設立的,一進入宮殿,太監宮女噼里啪啦跪了一地,一個年過五旬的嬤嬤迎上來,行了禮,恭恭敬敬地喚了聲: “太子殿下!” “崔嬤嬤身子可好?”梁敕親切地握住那嬤嬤的手,溫和地問。 “奴婢還好,勞殿下掛念。,今日中秋,殿下怎么有空到鳳儀宮來?”崔嬤嬤滿眼慈愛地望著梁敕,仿佛看不夠似的,笑著問。 “我順路過來看看,給母后上柱香,今日是中秋,我讓人備了幾塊月餅給嬤嬤應個景。”梁敕笑著說。 崔嬤嬤感動得熱淚盈眶,接過小太監遞來的點心盒子,差一點哭出來,慌忙擦了擦眼角,顫巍巍地笑道: “太子殿下日理萬機還能想起奴婢真是奴婢天大的福氣,奴婢謝太子殿下賞賜!”說著跪下來磕了一個頭。 梁敕親自將她扶起來,安慰幾句,讓蘇妙在庭院內稍等,他只帶了崔嬤嬤向鳳儀宮正殿走去。 蘇妙和蘇嬋并肩站在庭院里,望著梁敕的身影消失在宮殿內,周圍的宮人已經各司其職忙碌起來,井然有序,過了一會兒,蘇妙偏過頭,悄聲問蘇嬋: “你覺得太子殿下是個什么樣的人?” “……好人。”蘇嬋雙手抱胸,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處,沉默了半天,正當蘇妙以為她又在發呆時,她突然冒出來兩個字。 “就這些?” “好人分很多種,好到底的好人、會分割界線的好人和表面上的好人。”蘇嬋淡淡地說。 “你覺得他是哪一種?”蘇妙笑瞇瞇地問。 蘇嬋不回答。 “從前聽小味味提過一次,太子殿下的母親生下他之后就去世了,他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從小在蓬萊殿里長大,對哪一個兄弟都很照顧,小味味說他是個博愛的人。” 蘇嬋扭過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板地問:“那你說如果他弟弟跟他說把皇位讓給我吧,他會笑著說好嗎?” 蘇妙一把捂住她的嘴,幸好旁邊沒人,沒人聽到蘇嬋這句膽大包天的話。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說好,這可不是用來評判人好壞的標準。” “那什么才是評判的標準?”蘇嬋在她的手心底下追問。 “……”這個應該沒有標準答案吧,蘇妙眨巴了兩下眼睛,轉動著腦袋四處張望,笑說,“這鳳儀宮可真漂亮!” 蘇嬋見她刻意轉移話題,便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恰巧有兩個宮女自側面的月亮門走出來,因為有花圃遮擋,那兩個人并沒有看到蘇妙二人在這里站著,其中一個宮女一臉慌張地對另一個小聲說: “昨晚上你聽見了嗎,那個又出來了,后半夜一直在哭……” “別說了!”另一個宮女臉色發青地低斥,眼神里寫滿了恐慌。 “飄絮jiejie,怎么辦啊,以前的鳳儀宮不是這樣的,自從今年皇后娘娘的忌日開始,怪事就沒斷過,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我太害怕了!”先前說話的姑娘都快哭出來了,拎著水桶的手一直在顫,一桶水都快因為她顫不停的手撒光了。 名喚“飄絮”的宮女才要說話,從花圃走過來時突然看見蘇妙二人,嚇了一跳,想要說出口的話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從穿著上揣測身份飄絮也沒敢問蘇妙二人是誰,默默地行了禮,幾乎是逃走的。 蘇妙和蘇嬋繼續站在原地。 “怪事是什么事?”良久之后,蘇嬋的眉角狠狠一抽,生硬地問。 蘇妙聳聳肩表示不知。 正殿內。 梁敕接過崔嬤嬤遞來的安魂香,默默地向足有一人高的母親的畫像供了一炷香,負手在母親的畫像前站了一會兒,沉聲問崔嬤嬤: “這些日子還是怪事不斷嗎?” 崔嬤嬤慈愛的笑容微僵,表情變得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