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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了,那片面糕非但沒有因為被泡軟斷開,被他夾起來時居然給他一種仍舊保持著柔軟韌性的視覺沖擊,并在這一刻,濃烈的牛乳味道迎面向他撲過來,里面還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對于喜歡牛乳淡而淳厚味道的人來說,這股被淡淡的薄荷香襯托出來的純粹的濃香十分誘人;對于不喜歡牛乳腥氣的人來說,因為有薄荷的遮掩,反而會讓人喜歡上這股淳厚的味道。不得不說,主料和香料的配比把握得相當精妙。 這樣的驚詫令人產(chǎn)生了想要品嘗的**,面糕的韌性讓人想起了過年時吃的年糕,甚至會讓人懷疑這個使用的并不是面粉而是糯米粉。然而當浸透了牛乳的面糕入口時,人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猜錯了,這是用面粉制成了,用了將普通面粉變得更有韌勁的手法,卻并非一味地執(zhí)著于將面粉變得堅韌,相反,充足的牛乳已經(jīng)完全浸透在面糕的每一個縫隙里,面糕與牛乳融為一體,這樣的融合卻沒有讓面糕變成一塌糊涂,充盈了牛乳的方形奶糕一點沒有濕噠噠軟塌塌的口感,恰到好處的韌勁將奶糕具備的松軟綿膩發(fā)揮到了最頂峰,在這一刻,可以盡情地品味奶香和面香,沒有額外的添加,沒有多余的香料,沒有拖沓的口感,只有兩種雖淡卻淳厚的香氣,撫平了味蕾,流淌在感官,慰藉著心靈。 非常的平靜,從那一瞬間開始,所有的所有都平靜了下來,眼前的世界竟突然變成了此生看到的最為祥和的風景。(。) ... ... ☆、第四百五四章 微怒 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不少于東平門菜肴登場時長的靜寂,但是這一次的靜寂跟之前的靜寂不同,仿佛撥云見日,一切的一切再一次沐浴在祥和的陽光之下。 “可是,這算面果子吧?”有評審笑著說,不是她對這道讓她突然對牛乳產(chǎn)生了好感的點心有什么不滿,只是作為評審必須要提出來,這里是廚王大賽,不是點心師傅大會,東平門的臘rou芋頭糕算是和炒飯的類型相類似的菜肴,可是只用了牛乳和面胚的這一道應(yīng)該不算是菜肴吧。 “你當這是怎么做出來的?”凈明法師捋著胡須,笑得見牙不見眼,他是少數(shù)民族人,支持牛羊rou的民族對牛乳有著非常濃厚的喜愛,第一次吃到能夠?qū)⑴H榈拿牢度堪l(fā)揮出來的美食,他非常開心,同時本就喜歡蘇妙的他喜歡的心情更加強烈,因此這話反駁得有些迫不及待。 “法師的意思是……”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道點心里只有面粉和牛乳兩樣東西,可凈明法師在評審會中的地位很權(quán)威,他的味覺十分靈敏,他說出這樣的話讓人不得不好奇地去追問。 “這中摻了嫩豆腐,所以才會在上爐烤過之后不硬,在浸透了牛奶之后不軟,若我沒猜錯的話,用的是葉子胡同老牛家的嫩豆腐。”凈明法師一邊笑著說一邊去看蘇妙。 蘇妙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凈明法師聽了這一聲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越發(fā)得意。 “摻了豆腐啊,虧她想的出來。”賽臺下,旁聽了這些的回味忍不住揚眉,雙手抱胸,感慨道。 高興在一旁想了一會兒,對回味說:“你們家那位,難不成是個高深莫測的?” 回味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與其說是高深莫測,不如說是個興起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的傻瓜。” 高興總覺得他口內(nèi)的“傻瓜”一詞絕不是罵人的話,于是牙一酸。 “妙jiejie果然厲害!”阮雙雙手捧腮,雙眼灼灼地盯著賽臺上的蘇妙,“那個什么魔廚的一定不是妙jiejie的對手!” 夏瑾萱緊盯著蘇妙看了一會兒,而后溫和一笑,對阮雙說: “今年廚王賽上的女子真了不得呢,以妙jiejie為首,個個都是妙手。” “若妙jiejie贏得了今年的岳梁國廚王,往后岳梁國的女子再入行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困難了。” 夏瑾萱的眼眸有一瞬的陰沉,旋即微笑著道:“是啊。” 一旁的夏朗這時候續(xù)了一杯茶,不介意夏瑾萱的反感,溫柔地塞進她的手中,然后笑著問阮雙: “阮姑娘期待著蘇二姑娘能成為今年的新廚王嗎?” “是啊。”阮雙天真地笑著,回答。 “阮姑娘也參賽不是么,既然參賽,為何不希望成為廚王的人是自己?”夏朗笑著問。 阮雙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手藝跟妙jiejie比起來差遠了,若能夠與諸多男子在廚藝上一戰(zhàn)高下的女子,怕是只有妙jiejie了。” “阮姑娘這話我并不贊同,不管手藝如何,失了必勝決心之人是不可能贏得比賽的勝利的。而能夠與諸多男子一戰(zhàn)高下的女子,或許這樣說很失禮,我家大小姐此行來就是為了要贏得廚王大賽的,是吧,大小姐?”夏朗含著笑,望向面部緊繃臉色因為他的話變得很難看的夏瑾萱,嗓音溫柔地詢問。 夏瑾萱繃著臉,冷冷地定了一會兒,忽然,她拿起手邊的茶杯,也不去看夏朗的臉,順著夏朗的頭頂十分流暢地澆了下去,而后一字一頓冷冰冰地自鮮紅的嘴唇吐出三個字: “礙眼!滾!” 滿臉是茶水的夏朗笑得無比燦爛,他彎著眉眼望著夏瑾萱鐵青的臉,恭恭敬敬地答了句: “小的遵命。”站起身,即使是超級狼狽的模樣也有本事瀟灑自然地離去。 “他……真的只是管家?”即使純娘再遲鈍也能從中看出一點貓膩,更何況是其他人。 “我真替你們感覺丟人。”相思綠跟夏瑾萱是親戚,當眾發(fā)生這樣的sao動,她的面子也有點掛不住。 夏瑾萱瞅了她一眼,此時的夏瑾萱又恢復了溫婉如水的可人模樣:“是我治家不嚴才令下人如此放肆,讓表姐見笑了。” 相思綠在鼻子里哼了一聲,頗為不屑。 高興看著夏朗施施然地離去,雖然他不是不理解男人故意激怒女子只為了想看她另外一種風情的心理,可是激怒對方虐待自己,他可做不到這種程度,所以內(nèi)心里對夏朗產(chǎn)生了深深的敬佩之情。 回味淡漠地從夏朗身上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蘇妙,在他看來夏朗的愛好完全就是有病。 有心情愉快的評審開始對伙計打聽菜肴的名字,伙計一愣,剛剛太匆忙,也確實沒報菜名,連忙回去詢問蘇妙。 蘇妙一愣,這道看似簡單的菜實際做起來工序非常復雜,導致連名字都忘記取了,愣了愣,她急中生智回答那伙計道: “綿。” 那伙計嘴角一抽,下去回話,凈明法師聽了如此簡潔扣題的回答,同樣嘴角一抽。 賽臺上,評審席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顯而易見,以至于跟著東平門的幾個助手開始不安: “大哥,咱已經(jīng)輸過一輪了,這輪要是再輸了,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