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閘放水了,淹了許多田地,再降雨,必會引起大災,希望老天爺開眼別再下了。”姜大人長長地嘆了口氣,略顯憂慮地說。 凈明法師皺了皺眉:“雖說魯南是多雨之鄉,每年春秋都會降幾場大雨,但自從皇上登基以后修建了南峽大壩,魯南雨季時最多也就是一些田地被淹,百姓都是平安無事的,聽說去年南峽大壩還被重新加固過,應該不打緊,待這兩個月過去就好了,冬天的魯南就太平了。” “說的是,魯南有南峽大壩,就算下大雨也沒什么打緊。”姜大人笑說。 凈明法師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二姐到底想做什么啊?”今天的蘇嬋因為手痛,沒心情再吃零食,終于把注意力集中在她二姐身上,說。 “嬋嬋,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弄的?”林嫣實在是忍不住了,問。 蘇嬋在自己的雙手上看了一眼,心情越發陰沉,過了一會兒,她忽然低聲問林嫣: “你對文王總跟著的王爺熟嗎?” “文王總跟著的王爺?”林嫣很榮幸蘇嬋突然對她這么親近,蘇嬋的問題卻讓她愣了愣,想了想,“你說的是武王么?” “嗯,大概吧,就是那個高個子,臉長得像閻王似的王爺。” “武王殿下還算親切吧,雖然有時候的確嚴肅,但也不至于像閻王啊。”林嫣認真地說,盡管她做梁家的媳婦許多年還是不太適應,但是細細想來,其實梁家人待人都很和善,甚至比平民中婆家對媳婦的態度還要親切,這是她見識過了真正的惡婆家之后才幡然醒悟的,現在反省時才覺得自己做媳婦時的確是個不中用的媳婦,一想起這個,她就心酸到窒息,于是索性不再去想,“嬋嬋你怎么會突然問起武王殿下?” “大姐我也很好奇呢!”蘇嫻湊過來,笑得和藹。 “你干嗎笑得這么惡心?”蘇嬋渾身起雞皮疙瘩,不爽地問。 蘇嫻斂起笑,嚴厲地看著她,壓低了聲音,認真嚴肅地道: “昨兒武王戲弄你那會兒候純娘看見了。” 蘇嬋一怔,瞪向純娘。 純娘立刻扭過頭裝作看比賽。 “我也不知道武王對你的那個舉動算調戲良家女子還是算有斷袖之癖,”蘇嫻說,“不過從身子上來說你是個姑娘家,而武王除了年紀大了點,從相貌上來說的確英俊。” “跟文王比起來呢?”蘇嬋涼涼地問。 “比他難搞。” “哦。”蘇嬋點點頭。 “你少往旁的扯,我警告你,武王已經成親了,他是有王妃的!”蘇嫻嚴肅地說。 “你到底想說什么?”蘇嬋不悅地問。 “你若敢做妾,老娘就打斷你的腿!”蘇嫻用很兇的態度警告。 “哈?你沒毛病吧?”蘇嬋不屑地說。 “你二姐的親事也定下來了,等她成了親,讓你二姐夫給你找個可靠的人家,你趕快給老娘出嫁!” “哎”蘇嬋一臉不爽的模樣。 “你可聽清了,她二姐夫?”蘇嫻把腦袋往前邊一探,問。 前排的回味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瞥了蘇嬋一眼,點點頭: “好。” 蘇嫻滿意地點點頭。 蘇嬋整個人完全被他們給無視了,撇了撇嘴,一臉不爽的模樣。 就在這時,純娘忽然啊呀一聲,道: “那不是景陽長公主么?” 眾人微怔,順著她的目光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景陽長公主帶領一行隨從到場。因為沒有皇帝到場,今日的她只穿便裝,做貴婦人打扮,身邊是丫鬟和幾個侍衛。一行人來到賽臺斜對面一處涼棚下坐下,那涼棚的位置斜對著賽臺,卻正對著貴賓座這一邊的看臺。 有接待的人點頭哈腰地過去奉承,很快就被打發了,景陽長公主似很隨意地望過來,剛好與蘇嬋的目光相碰,景陽長公主溫柔地笑笑,讓蘇嬋渾身不自在,無措地皺了皺眉。 “景陽長公主好像很喜歡廚王賽呢,昨天都來過了,今天又來。”純娘說。 正說著,景陽長公主身旁的連翹忽然對著長公主屈了屈膝,一路風扶柳地穿過,筆直地走到她們這邊來,先對回味請了安,又面向蘇嫻客氣地行了半禮,含笑道: “蘇大姑娘,公主請大姑娘和三姑娘過去敘話。” 蘇嫻眉微揚,蘇嬋則皺起了眉,這個長公主果然很古怪。 蘇嫻不是蘇嬋,她不會因為自身的喜惡左右行為,更不會不識好歹,于是站起來,對連翹客氣了一番,接著拉起心不甘情不愿的蘇嬋,向長公主坐著的涼棚去。 來到長公主梁琦面前,先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梁琦的神情顯得很高興,高興中還帶了點莫名其妙的激動,她含著笑說: “之前見過幾次一直沒好好說過話,倒是顯得我怠慢了。” 這態度實在客氣,蘇嫻一愣,連忙笑道: “長公主這是哪里話,說怠慢真是折煞民女了,能一睹長公主鳳顏便已經是我們姐妹的榮幸了!” 梁琦笑道:“你這孩子真會說話,來,讓我瞧瞧!”說著沖蘇嫻伸出手。 蘇嫻忙上前一步,梁琦就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端詳了一番,說了句“果然水嫩,還是南邊的水養人”,便將腕上的金鑲玉鐲子脫下來戴在蘇嫻手上,接著又將手伸給蘇嬋。 蘇嬋皺了皺眉,滿心不愿意,被蘇嫻推了一把才上前。梁琦含笑拉著她的手,同樣夸了一回,而后將頸上一條由貓眼大小的翡翠珠子組成的金項圈解下來戴在蘇嬋的脖子上,溫和地笑說: “我也沒什么能拿出手的,這個給你做見面禮,別嫌棄,戴著玩吧。” 這話太過自謙,那項圈用了千足金,上面鑲嵌著的珠玉更是價值連城,這等矜貴的首飾拿出去絕對夠普通人家吃上半輩子,長公主說出這樣的話,太讓人受寵若驚,蘇嬋皺了皺眉,剛說出兩個字: “我不” 蘇嫻一把將她的腦袋壓下去,笑瞇瞇地說: “謝長公主賞賜!” 蘇嬋越發火大,搖著腦袋甩開她的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卻覺得一道鋒銳的目光直直地刺在她的腦袋頂上,她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向目光的來源望去,看到的卻是高高的城門樓,什么人都沒有看到,她皺了皺眉,不悅感油然而生。 “好機警的丫頭!”當那鋒利的眼神透過瞭望鏡直直地刺過來時,連梁敖也被那刺人的眸光驚了一下,還以為那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被發現了,回過神才反應過來這么遠的距離不可能被發現,“這模樣倒確實有點像將門之后!” “二哥,景陽姑母的長女丟失的時候那孩子才出生六天,而且據說身上也沒什么記號或者可以辨認的地方,你為何會認為那個姑娘就是景陽姑母和先駙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