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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兒”回味怒極反笑,冷冷地盯著佟染的臉,沉聲道,“直呼我未婚妻的閨名,你是想讓我給你下決斗書嗎” “你敢下我就敢接著。”佟染從容地笑答。 回味的面色更加陰沉。 他一扭頭,卻見蘇妙正一邊吃一邊擰著腦袋專注地看著孔雀閣的某一處,很顯然話題中的女主角還沒有進入狀態。 佟染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個女人分明是把他們剛剛“感人肺腑”的決斗宣言給當飯吃了。 回味瞅了蘇妙一會兒,見她壓根就沒注意他,反而看著先前一直盯著的某一處看得出神,他黑著一張臉,沉聲問: “你在看什么”他已經在努力克制不讓自己發火了,這要是四年前的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有一個很奇怪的人哎。”蘇妙指著角落里的某一處,滿眼迷惑地說。 回味一愣,因為她認真的語氣不由得重視起來,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望見的卻是一個年輕又清秀的男子,相貌斯文,皮膚白皙,五官秀氣,身材修長,是蘇妙喜歡的小白臉類型。那青年獨自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雙手放在桌子上,微垂著頭,似乎有些不適,周身散發出虛弱的憂郁,帶有一身憂郁氣質的小白臉更是蘇妙喜歡的類型。 原來是看見她喜歡的男子類型了。 回味被這個認知氣得七竅生煙,這一回絕對忍不住了,才要發火,就在這時,突然看見那個秀氣的男子霍地站起來,好像要吐似的,捂住嘴轉身飛跑出去,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才要發火的回味一腔火生生卡在喉嚨里,他滿眼愕然。 “這還不到一刻鐘,他都吐八次了,他不要緊吧”蘇妙一臉錯愕地說,一般人不到一刻鐘吐八次一定會吐死,這青年卻吐了八次照樣活蹦亂跳的,只是臉色有些青白,可見高手在民間。 回味訕訕地坐下來,把剛剛的火氣不著痕跡地收起來,他淡定地清了清喉嚨,低聲說: “大概是水土不服吧,不常出遠門的人到一個新地方是會有一段時間身體不適。” “他那個樣子已經不是水土不服那么簡單了,簡直像懷孕了。”蘇妙一本正經地說。 回味臉色發青,眉角在隱隱地抽搐著,他咬著后槽牙強調道:“男人是不會懷孕的” “你怎么知道”蘇妙揚起脖子問他。 “”回味啞然,無言以對。 坐在另一頭的佟染此時很聰明地選擇沉默,默默地搖著折扇,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可不想讓她突然想起他再把他也陷到跟回味一樣的尷尬境地里。 “那個人是誰啊”蘇妙眼睛看著那個相貌斯文的青年捂著嘴從門外出來,臉色比剛剛更加青白,看上去極是不舒服,她之所以注意到這個青年,不僅僅是因為他自從進來就一直在吐,還因為這青年有一雙漂亮的手,白皙剔透,青色的血管與肌rou的粉紅色在上面分布均勻,將表層皮膚的雪白色襯托得越發美麗,手部的線條優美柔和,指尖圓潤纖細,指甲飽滿富有光澤,不同于其他廚師因為職業的原因粗糙粗大,這是一雙在廚師當中極為罕見的美手,蘇妙看第一眼時就被上面反射的自然光澤迷花了眼,特別想上去摸上一把,“你認得他嗎”她問回味。 “我又不是包打聽。”回味語氣生硬地回答,雖然知道她不是被那個人的美色吸引,可是她明目張膽地在他面前對其他男性表現出興趣,這讓他十分不爽快。 蘇妙并不在意他的語氣,她現在非常想知道那個青年是誰來自哪里,于是她將頭扭向佟染,用渴望知道答案的眼神盯著他。 佟染是個包打聽,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于是他沖她無能為力地攤了攤手。 蘇妙失望地撇了撇嘴,繼續望向那個青年,準確地說是那個青年的美手。 那青年或許是吐的次數太多了,有點頭昏腦漲,腳步虛浮,捂著嘴唇從外面跌跌撞撞地走進來,已經有人察覺到他總是吐,全是男人的地方男人們對柔弱的男人是本能的排斥,于是各種鄙視輕蔑的眼神一齊落在他身上,讓他的身體越發不舒服,尷尬,還有些慌亂,他捂著嘴唇低著腦袋向自己的座位走,就在這時,不經意轉過頭去,一雙深灰色的眸子正對上蘇妙充滿好奇的目光。 蘇妙見兩人的視線碰在一起,愣了一下,倒是沒有羞澀,正在心里想著要不要友好地笑笑無聲的打個招呼,哪知道在兩人目光相碰的一瞬間,青年突然又一次干嘔起來,轉身飛跑出孔雀閣,再一次消失了蹤影。 好好失禮的人居然看著別人的臉嘔吐 蘇妙的頭發都快立起來了,青著一張臉,咬著后槽牙恨恨地瞪著那人背影消失的地方,七竅生煙。 佟染撲哧一聲笑了。 回味抿了一雙唇,扭過頭去沒有再看蘇妙,用修長的五指在嘴唇上摩挲了下,用膝蓋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在偷笑。 蘇妙鐵青著一張臉,恨恨地瞪了他一下,才收回目光,對面一張放大在桌上的圓臉把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尖叫出聲,瞪圓了一雙眼,她錯愕地盯著把頭放在桌子上的一張圓滾滾的娃娃臉。 “真的有個姑娘啊”娃娃臉青年一雙大眼睛同樣圓滾滾的,圓滾滾地盯著蘇妙,用驚嘆的語氣不可置信地驚嘆了一聲,語氣里膨脹著就快要爆發出來的興奮。 蘇妙驚詫地看著他,因為這個青年是娃娃臉,看上去很年輕,猜測的話應該是比回味小一些,但跟他們應該是同輩人。娃娃臉青年長得很大,全身的每一個部位都很大,大娃娃臉,大眼睛,大鼻子,大嘴,粗黑像毛毛蟲似的眉毛,大手大腳大耳朵,他長得并不難看,身體當中的每一部分單獨拿出來看都挺不錯的,只是這些挺不錯的部分組合到一起,居然帶來一陣莫名的喜感。他穿了一件暗紅色的棉布短褐,腰上扎著土黃色腰帶,腳上是一雙僧侶鞋,最是顯示他與眾不同之處的是他既不是光頭也不是長發,而是一指長的寸頭,頭發濃密烏黑,長在腦袋頂下,看上去極是滑稽。 蘇妙在岳梁國生活久了大概能猜到這樣打扮的人是個什么身份,這人不是被廟宇收留的俗家弟子就是剛剛還俗的和尚。 “智能師父。”回味盯著娃娃臉小和尚,一字一頓,在“師父”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我已經不是和尚了,去年師父就讓我還俗下山了。”娃娃臉和尚不滿地說,沖著回味認真地強調,“我叫高興,高興的高,高興的興” 還真是個還俗的和尚 回味不再搭理自稱叫“高興”的小和尚,對蘇妙介紹道:“他叫高興,是平樂坊鼎鑫樓的少東家,因為小時候算了一卦說他命格不好,就去大佛寺做了弟子,去年終于把命格化解了就還俗下山了。他雖是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