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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蔓延到手指尖。 他的手緩緩抬起,落在她墨黑的發上。 心如漂浮在云端…… 雪乙莊和桐城鎮的方向是由一條官路引出來的兩條岔路。 盧宏騎著馬小心翼翼地跟在主子身后,兩人此時正策馬在前往桐城鎮的官路上。 只是自家主子明顯興致不高,連帶著他的馬都跟著有些沒精打采。 盧宏以為是他最近太累了,想了想,趕上去正想寬解幾句,卻在趕上去的一剎見他們素日里最是威武正派的文王殿下沒精打采地垂著腦袋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自我厭棄地低喃了句: “我真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也不知道他說的是順應本能屈服這件事還是屈服了本能卻半路喊停這件事。 “……”盧宏的下巴驚掉了。 通往雪乙莊的官道上,車廂內,蘇嫻整理好凌亂的衣衫,懶洋洋地靠在軟墊上,仰望著精雕細畫的頂棚,過了一會兒,懊悔地長嘆了口氣,萬般無力地喃了句: “老娘怎么會看上那種沒用的男人!” 頓了頓,她轉動脖子,直直地望向紗窗外野草枯黃的田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要成親了啊!” 停了一會兒,她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 “與我無關,像我這種女人怎么可能會和王爺發展成正當關系,可笑!”她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誰。(。) ... ☆、第四百二四章 武王府現況 內城的東邊是聞名整個梁都城的武王府。 之所以說武王府聞名整個梁都城,是因為武王府是繼太子府、瑞王府之后梁都內最大最華麗的宅邸,這在寸土寸金的梁都內城自然會成為各家矚目的焦點,各府盤算的話題,皇上賜下來的奢華宅院象征著尊貴,象征著榮耀,甚至它隱喻著府內主人的未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器重與恩寵,就像當今皇上對瑞王爺一樣。 梁敖是梁敕的弟弟,梁敕是太子,梁敖是武王,梁敕與梁敖關系要好自幼親密,所以在外界人看來早晚有一天他們仁德無雙的太子殿下會繼承他父親的皇位,成為一代明君,而他們驍勇善戰的武王殿下則會繼任瑞親王的位置成為未來明主最得力的重臣和最親近的弟弟。 這樣的未來已經定下了。 梁敖是當今皇上的第二子,準確的生辰他與太子殿下差了不到一年,只是幾個月而已,然而這幾個月注定了他只能作為皇帝的次子出生,盡管他的母親現在是權傾后宮的貴妃,只要半步,只要再有半步他的生母就能成為皇后,他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嫡出子。 在外人看來,梁敖是個很親切的人,他的親切不像太子殿下因為身體不好給人的感覺斯文過頭隨時都會被風吹倒惹人擔心;他的親切也不像五皇子給人的感覺靦腆羞澀存在感只能從火災上尋找;他的親切更不像七皇子給人的感覺越親切越會讓人后背發毛;至于二殿下的跟班九殿下,愣頭青的色彩還沒有完全褪去,太直太愛鉆牛角尖的性子讓人想不起來親切,是不會有人拿他和二殿下比較的。 二殿下很親切,既很親切,又不失皇家的威儀,這是一位親民又不會丟了身份能讓人敬慕同樣又能讓人畏懼的皇子,這一點很像瑞王爺對待百姓的態度,所以百姓們很樂意將二殿下和瑞王爺相提并論,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今天皇上與瑞王爺的兄弟情深就是明日太子殿下與二殿下的真實寫照。 二殿下是個不排斥任何人的人,無論是哪一個黨派無論親近的是哪一個派系的人,只要是有才能的人,都會成為他的座上賓,這一點與太子殿下十分相似人們說十分相似,是說這樣的處事方式是二殿下模仿了太子殿下,當然這里的“模仿”并不是壞意思。 二殿下無論是做派還是風格都和太子殿下很相似,但是他有一樣是太子殿下這輩子都做不到的,二殿下文武雙全,他是皇子中武藝最高強同時也是最戰功顯赫的,這一點太子殿下就算下輩子也趕不上,太子殿下是早產,自幼身體虛弱,雖然隨著長大成人已經不會再時常生病了,但是身子骨太弱導致他做不了節奏太激烈的事情,正是因為這樣的身子骨讓他養成了泰山崩于前依舊能平靜談笑的從容與優雅。 二殿下在軍中非常有威望,這一點是太子殿下比不了的,可惜的是,皇子們并沒有實際的兵權,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領兵打仗,卻沒有下命令調動兵馬的權利。 武王殿下雖然是親切好客的人,可是武王府從十二年前就不再宴客了,傳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武王妃,至于原因眾說紛紜,因為武王妃現在鮮少在梁都的公開場合露面。 聽說現在的武王妃已經從當年才貌雙全的美人蛻變成為一個肥胖又乖戾的婆娘,當然了這些人們并不敢議論,可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華麗的武王府外相當冷清,大門常年緊閉,仆從出入也都是走側門,除了每天打掃門前時會響起刷刷的掃帚聲,其他時候異常安靜,甚至到了針落可聞的地步。 梁敖已經好多天沒回家了,他一般都住在別院里,偶爾也會去文王府、太子府借宿,今日回家是因為有遠道而來的信函被送入府中,另外他的長女已經定親了,父皇讓他回來看看,免得府里有些陽奉陰違的薄了他女兒的嫁妝,畢竟他女兒的親娘壓根就不管正事,日常管的全是不該她cao心的閑事。 因為主人回來,武王府破天荒開了正門,府內的管家帶領一眾下人出來迎接。 烏壓壓的一群人跪在王府門口,梁敖卻還是覺得他的這座王府既冷清又蕭索,站在門口望著門楣上的匾額望了好一會兒,才進入府中,他有些心不在焉。 清心苑是武王府的正院,這名字是梁敖后起的,原來這座院子并不叫這個名字。 還沒踏進院門,剛剛來到院墻下,就聽見院子里尖厲的叱罵聲刺耳地傳來: “小賤蹄子,就憑你也敢對本妃使壞,呸你也不拿鏡子好好照照你那副丑樣子,還以為你是剛進府的時候靠那副狐媚樣子把爺的魂兒給勾飛了別做夢了,爺現在看見你都會覺得惡心” “jiejie息怒,jiejie要冤枉meimeimeimei也不敢怎樣,但jiejie后面的那句話meimei可不服,meimei就算再變了模樣也沒有jiejie變得多,若是爺看了meimei會覺得惡心,那爺再看見現在的jiejie時豈不會”軟黏黏的嗓音含著快意的笑悠悠然地響起,不徐不疾,煽風點火的意圖明顯。 “你說什么賤人”先前聽起來略顯得粗壯的嗓音尖厲地響起。 緊接著院子里就響起后一個女子驚惶的尖叫聲。 院子里亂成一團。 梁敖站在門外,透過敞開的門望著里面兩個女人不顧形象扭打成一團,一胖一瘦,其中那個胖的綾羅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