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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被流放,養母雖然沒有受到外祖家的牽連,日子卻也不太好過,而他雖然已經開府封王了。在朝堂之上卻還是要依附二哥的勢力,所以他一點也不奇怪蘇嫻這個眼高于頂又膽大包天的女人會在得知了他其實十分不起眼的地位在見識了其他更優秀的男子之后會動了其他心思。明明知道,可是他的心里還是很不痛快,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他居然跨上前一步,攔在蘇嫻面前,遮擋住她的視線,狠狠地瞪著她,黑著臉。 蘇嫻也不是每一刻都是他肚子里的蛔蟲,這一刻她就愣住了。不解地望著他,挑眉。 蘇妙沒工夫去注意他們大眼瞪小眼,她正在應付回味的追問: “你怎么進城來了?不是跟你說了出門之前要和我說一聲嗎?這衣裳是哪來的?怎么之前沒見你穿過?大晚上出門也不戴個面紗,成何體統?” 蘇妙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實在不想搭理他。 回味知道她不耐煩了,于是挑重點問出來: “這身衣裳是誰給你買的?” 蘇妙聽他這不悅的語氣心想難不成他以為她和大姐一塊是來釣凱子找下家的,這么想著,心里奇跡般地爽快起來,臉上也恢復了笑瞇瞇的。 “這剪裁,這料子。這做工,一看就出自錦繡樓。”梁敖湊過來,笑著說。 “武王殿下好內行啊,怎么會知道?”蘇妙驚詫地問。 “進來這樓里的姑娘穿的都是錦繡樓的衣裳。”梁敖笑道。 蘇妙點點頭,回味卻執著地追問: “你這衣裳是什么時候買的?” “今天啊,來之前跟大姐去了一趟錦繡樓。”蘇妙雖然不想回答,可看他臉那么黑,還是回答了。 回味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這兩天他一直在想她說的讓他幫她找下家的事,越想越惱火。 梁敞雖然正在和蘇嫻“對峙”,耳朵卻好使,聞言臉色竟也奇跡般地緩和了下來,只是瞪了蘇嫻一眼,低聲問: “你用了我給你的牌子?” “官人給的牌子難道不是給奴家用的是讓奴家拿回去供起來不成?”蘇嫻淺笑吟吟地反問。 梁敞哼了一聲:“你倒是膽子大,亮本王的牌子就是公開和本王扯上了關系,你就不怕成為眾矢之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是與其擔一個虛名兒還不如坐實了讓人甘心。”蘇嫻面色不變,依舊淺笑吟吟,她上前一步,在黑夜里貼近他的耳畔,吐氣如蘭地說,“殿下的這朵花兒什么時候讓奴家采采?” “你!”梁敞的臉刷地黑了,黑里透著漲紅,他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蘇嫻已經離了他身旁,笑意嫣然,從容端莊,好像剛才那不知羞恥的話不是她說的。 梁敖噗地笑了,打趣道:“七弟,說什么悄悄話吶,說出來讓二哥也聽一聽,上一次我還沒看出來,你和蘇家的大姑娘竟然是這種關系,父皇還成日里為了你的婚事cao心,咱們兄弟幾個也就你沒成親了,父皇為了給你選妃的事愁白了頭,之前還以為你對丁家的小妮子有意思,哪知道你要了去又丟開了,聽我母妃說你母妃給你挑了好幾家的姑娘你都看不上,原來你是在外頭有相好的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兄弟之間的調侃和打趣,可是細細想來卻讓人挺尷尬的,首先梁敖提了有關梁敞的婚事,他提到了“選妃”,用膝蓋想也知道以蘇嫻的身份是不可能成為皇子妃的,果不其然,他之后又提到了“相好的”,任何姑娘在被人當眾稱作“相好”這個詞時,心里恐怕都不會痛快,有種受辱的感覺,可是蘇嫻非常淡定,非常平靜,淺笑吟吟,淡定從容,倒是讓梁敖多看了她一眼。 蘇嫻壓根也沒奢望皇子妃什么的,事實上她連想在梁敞身邊謀取一席之地的愿望都沒有,無欲,無求,則剛愎強硬。 蘇妙先前也有點尷尬,自己jiejie被人家說成是“相好”任誰都不痛快,可轉念一想若梁敞和蘇嫻真發展出關系,最后吃虧的還不一定是誰,這么想著,又見蘇嫻很淡定,于是她也變得很淡定。 回味想的卻比她們兩個人都多,皇族之人的婚姻是拉攏各方勢力最好的方式,梁敞是梁敖派系的,梁敞的婚姻自然也要受梁敖的控制,為梁敖添一項助力。不管成親之后怎么樣,成親之前一定要維護住清白的,名聲,地位越高的人嫁女兒越看中品性名聲,而地位越高的人帶來的助力自然越強大。 梁敞十分尷尬,尷尬中還帶著點不自在,他轉過頭對梁敖解釋道: “二哥誤會了,蘇大姑娘只是這蘇二姑娘的jiejie,是我在蘇州時認識的一個友人,對吧?”他還用確認的語氣去問蘇嫻。 蘇嫻皮笑rou不笑地回答說:“奴家身份卑微,怎么敢稱是殿下的‘友人’,奴家與殿下只是認識而已。” 梁敞:“……”編瞎話能不能編專業點,你的眼里赤/裸裸地寫著想睡我你當別人看不出來啊? 梁敖:“……”你們這認識的程度好深厚啊,當我是傻子呢? 梁敕見場面比較僵,想到今日是來兄友弟恭的,連忙笑著打圓場道: “我們這在花園里站得也太久了吧?既然遇見了兩位姑娘,兩位姑娘一個是阿味將來的小娘子一個是阿味將來的大姨姐,論起來也算是親戚,不如一塊用餐吧?”(。) ... ☆、第四百零八章 表演的青年 皇子們的宮外晚宴同樣是奢華無比風雅非常的。 l. 百奎樓三樓最大的包間,雕梁畫棟,紙醉金迷,閔州出產的楠木微微帶紫紋理細膩,瓊州進貢的沉香幽涼沁心令人沉迷,稀罕矜貴的南海珍珠串成的珠簾搖曳生輝,珠簾后面四五個姿容絕色的妙齡少女正在奏琴吟唱,聲線婉轉,恍若鶯啼。連角落里靜靜立著的那架屏風都是出自岳梁國最有名的刺繡娘子岑娘子之手,那岑娘子一手絕技名為“岑繡”,她的繡品甚至比當代聞名的某些畫作還要難求,千金難買,價值連城。 蘇妙不認得岑繡,蘇嫻卻認得,她在文王府見過一件針法相同的,所以當蘇妙悄悄地跟她說那花繡的好看時,她對蘇妙解釋說。 蘇妙咋舌,一間酒樓竟然在布置包廂時運用這樣的大手筆,真想看看酒樓的幕后老板是個什么樣的人。根據常識,能在天子腳下梁都城里開這么大作風又如此張揚的酒樓,不是本身就是梁都里的權貴,也是跟梁都里的權貴有著密切的聯系。 “你們姐妹兩個在那里嘀嘀咕咕說什么呢”梁敞忽然開口問,把兩人嚇了一跳。 “哦,meimei說那屏風繡的極好,問奴家用的是什么樣的針法,奴家正在說給她聽。”蘇嫻含笑回答。 梁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墻角的屏風,他對女紅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