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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沐曦的臉笑成一朵花,頗有好運砸中頂門的感覺,上前一步,桃花眼不停地閃爍,關切地問,“剛剛可有被茶水燙傷?” “多謝世子爺關懷,奴家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朱沐曦笑瞇瞇地說,往身后一指,“那一片的丹桂開得正妖嬈,我帶姑娘去賞花,可好?” 蘇嫻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手指的方向,他指的不是丹桂林,而是立在他身后鐵塔一般的人物兒。 朱沐曦感覺脖頸子涼,扭過頭去,望向一臉黑漆漆的梁敞,梁敞直勾勾地看著他,陰森森地開口,道: “你妹子派了人來尋你,你快去吧。” “我妹子,她……”朱沐曦想說他妹子哪會派人來尋他,才說了四個字就說不下去了,迫于梁敞施加過來的強大的壓力,只得認慫,恨恨地轉身,一邊走一邊小聲嘟囔道,“還說不是你的女人!” 梁敞聽見了,臉更黑了,再次將視線投在蘇嫻的臉上,對上的卻是她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有點不自在。 “我有東西忘記拿了。”蘇嫻忽然說了句,轉身往秋香齋內走。 梁敞站在門外等了半天,起先以為她進去找東西一會兒就出來,可是都快一刻鐘了她還是沒有出來,他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邁開步子進入秋香齋。 秋香齋雖然不大,裝潢得卻頗為富麗,擺設很多,他將外室都找遍了,也沒找到蘇嫻,喊了兩聲又沒有人應,不得不繞過屏風進入內室,立在屏風前四處看了一圈,突然覺得背后有細微的響動,機敏地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軟玉溫香,蘇嫻斜倚在后門附近的梁柱上,春水般的眸子柔媚地望著他,一雙嫣紅的唇微勾,勾出了讓人心尖癢的弧度。 梁敞的心驀地一跳,她穿的是梁都內時下最流行的束腰裙裝,她的腰段本來就纖細,被剪裁精妙的裙衫襯托,峰巒起伏之下便是一手盈握,撩人的曲線,媚人的臉龐,無一處不讓人心動。喉結滑動了幾下,他下意識將視線鎖定在她脖子以上的部位,不悅地說: “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答?” 蘇嫻笑,蓮步輕移,走向他,步態婀娜。 梁敞的心跳得更快,下意識向后退了半步,身后卻是一架槅扇。 蘇嫻一雙纖細的藕臂已經圈在他的脖子上,**的馨香迎面撲來,很快便將他四周的空隙填滿,讓他頭腦混亂,心跳得飛快。 “一別數月,奴家可曾入過官人的夢里?”她幽幽然地笑問,并不夠得上絕頂美妙的嗓音,落入他的心湖,卻攪動起了驚濤駭浪。 他下意識抓住她勾纏上來的手臂,想要將她的雙臂推開,當雙手握住她的胳膊時,柔軟的觸感讓他的手微僵。 她柔軟的身子已經順勢得寸進尺地貼過來,緊密地貼在他的身上。 他身子一僵。 “別胡鬧。”他皺了皺眉,沉聲訓斥,嗓音卻有些粗啞。(。) ... ☆、第三百七一章 咬餌 一雙纖細的手臂纏繞在脖頸上,柔軟的觸感,溫暖的體溫,酥骨**,梁敞的心不自覺跳得飛快,她靠他太近,讓他有點呼吸困難。?.?` “奴家還以為官人匆匆離開蘇州是有重要的公務要處理,沒想到是回到梁都來娶美人兒的,奴家是不是應該恭喜王爺大婚,新王妃貌美如花,王爺能得此佳人,真是天大的福氣!”蘇嫻淺笑吟吟地望著他的臉,她的手依舊環著他的脖子,語氣輕盈地說。 梁敞低下頭來,望著她:“你的話里嫉妒太明顯了。” “奴家就是在嫉妒。”她笑盈盈,直白地說,并不否認。 梁敞微怔,驚詫地望著她,他習慣了她對他輕浮的撩撥方式,對于她的坦然承認他很不習慣,覺得很驚奇。縱使他心知肚明蘇嫻喜歡他,他也覺得那里面調侃的意味占的比重更大,所以對于她的坦白他才會覺得吃驚。 “官人不相信奴家是真的歡喜官人么?”蛾眉微挑,她望著他,笑吟吟問。 梁敞有些尷尬,總覺得這種時候說相信也不是說不信也不是。 蘇嫻含著笑望著他,望了一會兒,見他眸光躲閃,渾身不自在,似不想與她再對視,唇角勾著的微笑轉淡,環著他脖子的雙臂也漸漸松弛了力道。 她雙臂卸下的力道在梁敞的感覺里很是明顯,他心跳微頓,在她的胳膊即將放下去時,他下意識伸出一只手扣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上,感受到她腰后被他握住的肌膚微顫,他亦生出了被電了的感覺,渾身一震,下意識縮回手。 在那一刻,蘇嫻將就要落下去的手臂重新收緊,綿軟地貼在他的身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的臉,吐氣如蘭。 梁敞越覺得不自在。眸光閃爍了一會兒,干咳了兩聲,沒有去看她的眼,別著頭。生硬地說: “你誤會了。” “誤會?”她挑眉,望著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梁敞覺得自己沒必要跟她解釋,可不解釋他又覺得心里堵得慌,他并不想被誤會。可是解釋了他又很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但是憋悶和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后他還是選擇了后者,他又干咳了兩聲,對她說: “你也知道,東平侯府被抄家,男丁充軍女眷為奴,丁蕓的生身父親在我幼年時曾救過我一命,如今她父親雖然不在了,這個恩情還在,東平侯犯法。我卻不能眼看著救命恩人的兒女跌入火坑,我就去向父皇求了將丁蕓和丁瀛送到我的府上,他們被充為奴也是要被送進不知是哪府為奴為婢的。?.?`可我去討總要有一個由頭,為了一個奴婢去求父皇說不過去,我便只能說我心悅丁蕓。雖然父皇將丁蕓賞了我做侍妾,實際上我只當她是meimei,我也知道這樣做對她的后半輩子不好,但比起去別的府上被欺辱,把她接來我的府上是最好的法子,至少我能保全她和她的弟弟。” 他說的誠實誠懇。蘇嫻唇角的笑容又勾起了幾分,百轉千回地“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望著他。似笑非笑地問了句: “所以,你睡過她了?” “……”梁敞的臉刷地黑了,咬牙切齒怒道:“說什么?你一個女人怎么可以把這么粗魯的字眼掛在嘴邊,什么“睡”不“睡”的,你是一個女人,你是女人你知道嗎。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奴家自然是女人。”蘇嫻淺笑盈盈,“文王殿下,您和您的侍妾睡過了嗎?”她鍥而不舍地追問。 “你這個女人!”梁敞氣得直磨牙,黑著臉怒道。 “睡了,還是沒睡,很難回答嗎?”蘇嫻眨眨眼睛,疑惑地詢問。 “沒有!”這兩個字是用吼的吼出來的。 “真的?”她確認地問了一遍,對于他的回答不吃驚不欣喜,語氣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