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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姐了嗎?”蘇妙問。 “看見了,她們吃了飯就說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好像是去莊子后面的白陽山了。”蘇煙回答說。 蘇妙點了點頭:“白陽山啊……”她在回來的路上隔著田野遙遙地望見壯美秀麗的白陽山脈,當時覺得那山確實美麗多姿,再加上今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確實是個適合踏青的好天氣。 “去多久了?”她問。 “大概一個半時辰了。” “這么久?”蘇妙說,用余光瞥見他滿臉困倦似對書本提不起半點興趣十分無聊的表情時,心里翻了個滾兒,頓了頓,她笑著說,“你有事嗎,要是沒事就和我去迎迎她們,她們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咱們也順便去看看白陽山,今天天氣好,你回大哥說今天這天氣白陽山上一定有很多人踏青,咱們去看看山,順便再看看人,看看這梁都的山和咱們豐州的山到底有何不同,怎么樣?” 蘇煙的眼睛已經變得亮晶晶的,在她還沒有說完時便滿眼興奮雀躍不已,及至她說完了,他用力點頭,高聲應了一句: “好!”(。) ... ☆、第三百六八章 踏秋巧遇 一片郁蔥的樹林,一黛明媚的遠山,一江秋水,幾痕江渚,數點白鷺沙鷗,梁都的秋天已經有了淡淡的痕跡,不同于江南的秋溫潤柔和,梁都的秋天內斂而深沉,浪漫而寧靜,優雅地亭亭地立在那里,靜謐而迷人,更有一番別樣的風韻。 有暗香陣陣傳來,登上一座小坡,地勢平坦了許多,一片花草海洋映入眼簾,層疊起伏,飄著幽香,令人心曠神怡。秋季里,草生得老長,長長的草叢中生著許多不知名的野花,偶爾有一兩朵秋蝶于花叢中低低地飛過,秋天的蝶不同于夏天的爛漫,帶著幽深的內斂,不會讓人覺得眼花繚亂,那蝶素凈得令人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蘇嫻和蘇嬋難得并肩同行。 在蘇嬋看來,蘇嫻今兒穿得像只花蝴蝶似的,通紅如血的石榴裙上繡滿了色彩斑斕的蝴蝶,這些蝴蝶都是她自己繡的,不得不承認,蘇嫻的繡活很好,幼年時學的時候很下功夫,她繡工精湛,那些蝴蝶在衣裙上就像是活的一樣,翩翩飛舞,艷麗喜人,只是像這種大紅色的衣裙加上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的蝴蝶花紋實在不適合出現在如此素淡的秋天里,蘇嬋覺得她這身打扮很破壞秋天儒雅深沉的氣氛。 當然了,在蘇嫻眼里破壞了秋之美的人不是她而是蘇嬋,蘇嬋照舊一身青灰色短褐,還綁著黑白相間的綁腿,腳上一雙白底黑面的布鞋,烏黑的長也僅僅是用一根棉布帶束住,身材頎長,雌雄莫辯,舉手投足間的俊俏瀟灑吸引了不少前來踏青的小家碧玉們的矚目,好些姑娘都紅著臉偷偷地瞧她。 蘇嫻見狀,傷腦筋地嘆了口氣,女人被女人喜歡可不是什么好事。 “咱回去吧?”走了一段路之后蘇嬋不耐煩了,對她說。 “還沒看見丹桂。” “就算丹桂林沒看著。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收了一把眼珠子。”蘇嬋雙手抱胸,臉上寫滿了無聊。 “多嘴!”蘇嫻白了她一眼,“老娘是出來看丹桂的。” “鬼知道你是出來看誰的。今兒是梁都的踏秋節。閑著沒事的貴人們都會到白陽山來踏秋,你一聽周mama這么說立刻就跑來了,要我說,我可不覺得文王殿下他會有工夫跑來踏秋,踏秋這種事都是吃飽了撐的的富家小姐們才會干的事。”蘇嬋雙手抱臂。一臉不屑地說。 “像你這種成天男女不分的臭丫頭又懂什么!”蘇嫻被她的尖酸刻薄氣得直咬牙,在她的腦袋瓜上戳了一下,恨恨地道,“要不是怕你當老姑娘,老娘吃飽了撐的才把你帶出來,踏秋節有空閑出來踏秋的都是家底不錯的,你趕快找個能看上眼的把帕子扔給他,少給老娘在那邊嚼舌頭!” 蘇嬋的眼角抽了一抽:“你說的是你現在最想干的事吧?” “死丫頭!”蘇嫻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 ?` 蘇嬋瞅了她一眼,平著一張臉問:“你該不會真是出來碰文王殿下的吧?他未必來。回味不是他府上的地址告訴你了嗎,以你的性子。直接上門啊?!?/br> “那是王府,你當是你家后廚房啊,平頭百姓擅闖王府,你還要命不要!”蘇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呀呵!”蘇嬋驚奇地出一聲感嘆,“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以你的性子,直接上門鬧一場都是有可能的。” “你把老娘當什么了,潑婦還是悍婦?”蘇嫻咬了牙,沒好氣地瞪她。質問。 蘇嬋歪頭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她:“兩個都是。” 蘇嫻一腳踹過去,蘇嬋伶俐地躲開。 一聲清脆的笑自不遠處響起,一個稚童拍著巴掌大聲嚷嚷道:“好啊好!” 他的叫好聲是沖著蘇嫻和蘇嬋的。蘇嫻和蘇嬋微怔,循聲望過去,蘇嫻氣勢洶洶地去瞪究竟是哪個混賬小子在這邊瞎起哄,蘇嬋同樣一臉迷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一掌迎面劈來。直直地對準她的鼻尖,把她嚇了一跳,好在她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伶俐地躲閃開,也不管來人是誰,迅疾如風地出拳,哪成想對方那小子同樣是個伶俐的滑頭,竟然以一個刁鉆的姿勢將蘇嬋的拳頭躲過去了,緊接著難纏如蛇猛烈如虎地迎上來,與蘇嬋斗將起來! “瀛兒!”一聲驚慌失措的低呼響起,出自一個溫婉女子之口,讓蘇嫻一愣。 蘇嬋的身手在真正的武術高手眼里也就是三腳貓功夫,今日跑來對決的偏偏就是個武術高手,還沒撐到十招蘇嬋就落了下風,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一黑影介入,兩條孔武有力的胳膊攔在二人面前將正在纏斗的兩個人格擋開,蘇嬋這才得到喘息的空檔,敏捷地退后半步,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對方的拳法精妙且迅快,如狂風暴雨一般,讓她差一點就窒息了。 “九哥壞!九哥壞!”丁瀛受到阻攔,嘴巴噘起來能吊上一只油瓶,他不依地大聲抗議。 “瀛兒,不許胡鬧!”丁蕓上前一步,想要嚴厲地呵斥,卻因為溫軟的性子,怎么訓斥都提不起威嚴。 “jiejie也壞!jiejie也壞!”丁瀛不悅地沖丁蕓翹了翹鼻頭,做了個鬼臉,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這孩子已經十多歲了,做出來的舉動卻還像個四五歲的孩童幼稚可笑,可見這孩子的智力有點問題,但這孩子在拳腳上卻相當迅猛精妙,讓人不敢因為他幼稚可笑的舉止就小覷了他。 蘇嬋揉著胳膊,她認出來了,這個孩子正是當初在蘇州蘇嬋跟著蘇妙去參加東平侯府宴會時碰見的丁家四少爺,東平侯弟弟的兒子,自幼養在東平侯身邊的那個傻孩子。傻孩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