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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為難,阻攔也不是鼓勵也不是,心里正煩。 “什么公平公正,妙兒受傷還不是在賽臺上,我正要問呢,她受傷廚王賽就不用負(fù)責(zé)任嗎?” “這件事正在調(diào)查,我父親也在派人跟進,大賽說了,妙兒本次退賽。三年后可以破格讓她直接晉級秦安決賽,妙兒拒絕了。” “我說你到底是哪伙的,你是向著你娘的廚王賽還是向著你媳婦啊,以后你娘要是欺負(fù)你媳婦。你打算幫哪邊?”蘇嫻雙手抱胸,涼涼地看著他,道。 “我和妙兒打算搬出去住,所以不會出現(xiàn)大姐說的那種問題,我先去看看妙兒。”回味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走的比逃跑時的兔子還要快。 蘇嫻點著腳尖,手指頭敲打著胳膊,一臉不悅地看著回味的背影:“我最近看這小子怎么越看越不順眼呢!” “嫻嫻你最近好像看誰都不順眼吧。”林嫣說。 “大姐,你那幾天要來了嗎?”純娘問。 “你那幾天才要來了!”蘇嫻夾了她一眼,說,轉(zhuǎn)身,“都散了吧,我出門一趟,晚上不回來吃了。” “大姐你做什么去?”純娘追問。 蘇嫻沒回答。揚長而去。 “八成又去禍害文王殿下了。”蘇嬋撇了撇嘴,說。 林嫣望著蘇嫻瀟灑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真羨慕嫻嫻的灑脫自在!” 也難怪她會產(chǎn)生這樣的感嘆,她和蘇嫻都是因為丈夫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導(dǎo)致分離,可分離之后的蘇嫻卻活的逍遙自在自信耀眼從不拘泥過去,可是她呢,即使已經(jīng)遠離了梁都遠離了瑞王府,依舊活得膽小憋屈,她不是沒想過改變,可是本性這種東西它真的就不是那么好改的。所以她只能羨慕了。 “羨慕別人是永遠不會進步的。”蘇嬋看著她說。 林嫣并非不懂得這個道理,頓了頓,長長地嘆了口氣。 蘇妙在小黑屋里閉關(guān)了兩天一夜,連回味想進去都被她拒之門外。一直到第三天下午她才從小黑屋里出來,疲累地抻了個懶腰,回房找了一圈卻不見回味的身影,正趕上吉春齋的小廝進來打掃房間,說起回味好像出門去了。 蘇妙道了謝,一路打聽著。才知道回味去了圓融園的北門,心里正狐疑他怎么也不跟她說一聲就出門了,路過一道花障,花障后面兩個姑娘清脆的笑談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來找回公子的那個是東平侯府的丁姑娘吧,我記得那個丁姑娘還來咱們府上游玩過。” “真慘吶,東平侯私設(shè)私炮房,聽說廚王賽上的黑火就是從私炮房流出來的,瑞王爺抄了東平侯府,東平侯被押解回京等待問罪!” “這么說金枝玉葉現(xiàn)在卻成了落架的鳳凰還不如雞了么?呵呵!”那少女幸災(zāi)樂禍一笑,看穿戴談吐大概是圓融園主人家的姑娘。 “可不是,爹不是說了,以后不能再跟東平侯府的女眷來往了。前些日子還傳說東平侯府要舉家搬回梁都呢,現(xiàn)在卻出了這樣的事,真是圣心難測!” “什么圣心難測,應(yīng)該說是瑞王爺?shù)男碾y測才對!” 兩人又唏噓了一回,先前的姑娘才說: “說到瑞王爺,那吉春齋里的回公子是瑞王爺外室所出吧,那樣俊美沉默的男子我還是第一次見,王孫公子咱們也見過不少,可像回公子那樣幽寧穩(wěn)重卻是極少見的。” “若論幽寧穩(wěn)重,瑞王世子才是第一個吧!” “瑞王世子身上的殺氣太重,還是回公子身上的氣息干干凈凈的,雖然沉默了些,卻讓人舒坦。” 蘇妙點了點頭,心想這姑娘倒是好眼光,聽見有人稱贊回味蘇妙也不惱,反而挺高興的,想再聽下去,那兩個姑娘卻說到別的話題上去了,蘇妙扁了扁嘴,繼續(xù)往北門走,心里將剛才聽到的整理了一下,卻品出一些不尋常來:先東平侯府開了一個私炮房,私炮房也就是非法做爆竹的地方,岳梁國的爆竹工藝歸國有,自古凡是國有工業(yè)被私人仿造那人都會大財,至于私自制造爆竹這個罪名可重可輕,往輕了說只是做個炮仗謀個利,找點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至多也就是削爵抄家命還能保住,可是往大了說,岳梁國已經(jīng)將火藥列為國寶級的武器,若是東平侯的罪名跟這一條扯上,那絕對死定了。 一切全看當(dāng)權(quán)者想怎么做。 再有就是,僅僅是一個“圣心難測”居然被說成是“瑞王爺?shù)男碾y測”,說這話的還只是一個年幼無知的少女,正是這個“年幼無知”才最可怕,婦孺相傳的“瑞王爺?shù)男碾y測”若是傳入皇上的耳朵,即使皇上和瑞王之間的兄弟情再深,只怕也是膈應(yīng)的。 想到這里,蘇妙忽然意識到,岳梁國的血脈宗族都是以族譜為準(zhǔn)的,好在回味沒上過宗譜,不算梁家的人,能從身份上避免許多麻煩,莫非這就是回娘不肯給回味改姓的原因? 心里這樣想著,她已經(jīng)走到圓融園北門,剛走到大門后面就看見回味雙手抱臂不耐煩地靠在門檻外面的柱子上,站在他對面的丁蘭哭得梨花帶雨極是可憐,她哭著央求道: “阿味哥哥,你救救我父親吧,你去跟瑞王叔叔說說,我父親是無辜的,他一定是被冤枉的,阿味哥哥!我父親和阿甜哥哥的父親是最好的朋友,他們并肩作戰(zhàn),連阿甜哥哥還叫我父親一聲‘義父’,父親他是不會做讓瑞王叔叔為難的事的,阿味哥哥,你去跟瑞王叔叔說說,讓他放了父親吧,父親是被人陷害的!” 回味對她哭泣的臉僅是皺了皺眉,表情淡漠:“是非曲直自有刑部和大理寺審查,你父親只是被押解回京又不是就地問斬,回了梁都還有皇上做主,你們東平侯府的其他人也沒有被問罪,你不說回去替你父親收拾兩件衣裳讓他上路,跑到我這里來哭什么?” “阿味哥哥你怎么這樣無情,我父親一把年紀(jì)了,早年因為打仗舊傷連綿,這一回又是急怒攻心,哪里能受得了囚車的顛簸!”丁蘭哭著大聲道。 回味很不耐煩:“別說我連一官半職都沒有,就算我在朝,你父親觸犯的是國法,我又能做什么?朝堂上的事女人家少插嘴,再多嘴,你父親沒死也被你的這張嘴害死了,回去!” “阿味哥哥你太過分了!我恨你我恨你!”丁蘭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管她,又委屈又生氣又傷心,沖著他大吼了句,轉(zhuǎn)身,掩面飛奔而去。(。) ... ☆、334 回味不耐煩地轉(zhuǎn)身,正對上蘇妙探出來的半邊臉。 “我這才剛出來就看見了這么驚人的一幕”蘇妙背著雙手,笑嘻嘻地說。 回味瞅了她一眼:“你終于肯出來了。” 蘇妙只是笑,頓了頓,問:“東平侯府被你爹給抄了” “嗯。”回味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