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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切齒,黑著臉瞪著她道: “本王這升的倒是快。昨兒官人,今兒相好,這會子就成孩子他爹了孩子呢” “咦官人是想讓奴家給官人生嗎,這樣子不會變成破壞皇室血統(tǒng)之類的”蘇嫻咬著鴛鴦酥。笑吟吟地說。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梁敞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 “奴家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有自知之明,通俗點講,叫做識趣。”蘇嫻笑意盎然地說。 “我可看不出來你哪點識趣”梁敞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蘇嫻只是笑,將另外一只鴛鴦酥遞過來。放在他眼前: “官人,吃一個鴛鴦酥吧,奴家想和你出雙入對和和美美” “本王可不想”梁敞沒好氣地說。 “官人真的不吃難得奴家付賬,官人你在奴家身上折損了那么些銀錢,難道就不想趁機撈回來一點既然官人大方寬厚,那奴家就不客氣地自己吃了” “趁機撈回來一點”這句話顯然觸動了梁敞的神經(jīng),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放棄這個機會讓她繼續(xù)得意洋洋,于是一把奪過她拿在手里作勢要咬的鴛鴦酥,大口吃起來,吃的時候感覺還挺好吃的。 蘇嫻卻頗有看牛嚼牡丹之感。一臉可惜地看著他,幽幽地道: “官人,你怎么就這么吃了,也不好好看看這鴛鴦酥做的是多么的栩栩如生” “這也算栩栩如生宮里頭的鴛鴦酥完全是一對鴛鴦,這個充其量就是只野鴨子。” 蘇嫻撇了撇嘴,聲線變得懶洋洋涼颼颼起來,咬著手里的鴛鴦酥,拖著長音淡淡道: “奴家又沒吃過宮里的鴛鴦酥。” 梁敞沒聽明白她話里邊的意思,只是覺得她大概很遺憾,于是沒經(jīng)大腦思考就順嘴承諾了句:“你若是想吃。等有機會我給你拿宮里的鴛鴦酥嘗嘗。” 蘇嫻微怔,詫然地挑起柳葉眉,笑笑,卻沒說話。 梁敞這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對了,你妹子的廚藝那么強,你的手藝應(yīng)該也不賴吧” 蘇嫻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笑容斂起來,淡淡道: “蘇妙的手藝是我親傳的,我可沒她的好運氣和天分。” 梁敞一愣。覺得她的語氣不太對,但也沒多想,他對蘇妙的手藝很是欣賞,所以興致勃勃起來,連帶著對蘇嫻的這句話也感到好奇: “原來你妹子是你父親親傳的,不對啊,不是你才是的長女嗎,像這種親傳的手藝,要傳也是傳給你才對。” “奴家命不好,出生時正趕上家里最窮的時候,三歲就被父母賣給地主家做童養(yǎng)媳了。”蘇嫻說這話時既沒有怨憎情緒也沒有自哀自憐的感覺,很坦然,很平靜。 “童養(yǎng)媳”梁敞愣住了。 “官人不知道什么叫童養(yǎng)媳”蘇嫻似笑非笑地問。 梁敞并不是不知道童養(yǎng)媳,只是岳梁國近些年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元氣,百姓安居樂業(yè),很少會有人再賣兒賣女,童養(yǎng)媳這個詞兒已經(jīng)成為過去,梁敞以前只是聽說過,當(dāng)時覺得這種婚嫁模式對女孩子來說有些殘酷,卻沒想到童養(yǎng)媳這個陌生殘酷的名詞居然化成實體坐在他身旁。童養(yǎng)媳和賣身為奴的女孩子還不相同,賣身為奴的女孩子需要能干所以年齡相對要大一些,童養(yǎng)媳的最大功用是為了做媳婦,購買時年齡越小賣價越便宜,買回家只要給口飯吃教導(dǎo)婦德,等稍長一點幫婆家干活為婆家傳宗接代就行了,然而在被教導(dǎo)的過程中與教導(dǎo)奴仆時的過程同樣殘酷,在這個期間,幼小的心靈會遭受多少恐懼和痛苦可想而知。 眼里掠過一絲憐憫,卻又覺得表現(xiàn)出這樣的憐憫反而會給對方的心里造成更大的傷害,于是笑了一笑,不再說話。 兩人陷入沉默。 這沉默讓梁敞覺得別扭,總覺得這樣僵硬的氣氛是因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造成的,頓了頓,想要轉(zhuǎn)移話題似的笑道: “那你可會煮菜” 蘇嫻笑笑,將一雙雪白如玉的手伸出來,放在自己眼前展示一番,略帶著一絲自得,勾著唇角說: “奴家為了保養(yǎng)這雙手已經(jīng)不沾春水許多年了,奴家這輩子都不會再下廚房,不會再為了那不值得的人。” 不知為何。聽到她說“不值得的人”時梁敞有些刺心,心情突然變得不愉快起來。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道悶雷,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的廟會一下子變得肅靜起來,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和歡笑,全都仰起脖子望向忽然變得陰云滾滾的天空,緊接著只聽嘩地一聲,瓢潑大雨從天而降。雨急似箭,茫茫如煙,滂沱的大雨篩豆子似的往下掉,打碎了塵世間和諧熱鬧的氣氛,驚起擁擠的游人作鳥獸散。 梁敞和蘇嫻坐在長凳上吃鴛鴦酥,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大雨澆了個透心涼,梁敞一愣,蘇嫻的反應(yīng)卻比他快,拽起他的胳膊就往前跑,跑了一半。梁敞發(fā)現(xiàn)她的奔跑根本就是毫無目的的,于是順勢將她的胳膊一拽,拉著她就往圣母廟后面的涼亭跑。 蘇嫻被他拉著,跌跌撞撞,一路小跑飛奔到?jīng)鐾だ铮鹊搅藳鐾r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夏裝本身就薄,被雨水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將那一身曼妙的曲線完美無瑕地襯托出來。蘇嫻并沒有注意到。正拿著帕子擦頭發(fā)上的雨水,梁敞的眼神在她身上不經(jīng)意掠過卻敏銳地注意到了,好像是生平第一次能夠在第一時間敏銳地捕捉到女性在不經(jīng)意間暴露出來的曲線,只覺得心頭一跳。耳根子竟然開始發(fā)熱,尷尬地轉(zhuǎn)移了目光,略感狼狽地輕咳了兩聲。 “官人,瞧你,頭上全是水,奴家?guī)湍悴敛痢!碧K嫻收拾完自己。望過來時見他只顧著轉(zhuǎn)頭,笑盈盈地湊過來,拿帕子要為他擦拭臉上的雨水。 因為她突然出聲,梁敞驚了一跳,下意識回過頭來,眼睛居然正對上她粉色的羅衫下那春光無限好的“峰巒”,鼻尖微熱,心比剛剛跳得更快,匆忙偏過頭去,下意識倒退半步,離她遠點。 “官人”這一回蘇嫻是真沒發(fā)現(xiàn),不解地望著他,滿臉莫名其妙。 梁敞別著腦袋不去看她,默默地脫下外衣,遞過去。 蘇嫻心中雖愕然,卻順手接了過來,等到拿在手里下意識將自己打量了一遍時,這才明白過來。心中有點想笑,她不是很介意這個,他卻分外介意。這個男人果然很奇怪,但是卻讓她覺得歡喜,不是因為這個動作她覺得歡喜,而是看著他她心里很歡喜,不管是他生氣也好高興也罷沉默不語夸夸其談還是對她冷嘲熱諷,甚至只是他對她的一個微小的回應(yīng),不管這個回應(yīng)是好還是壞,只要映入她的眼,她都會覺得非常有趣,并且歡喜。 不知從何時起,可以這樣說,縱使他不是她最大的快樂源泉,他卻是她最大的快樂源泉之一。 蘇嫻笑盈盈地將梁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