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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弄戲弄 梁敞一愣,循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見蘇嫻正站在街角,手里捧著一只用來裝綢緞的錦盒,不用猜就知道那盒子里裝的必是她的“戰利品”。 此時的街角正在上演雖俗套狗血但卻是漂亮的單身女性在走夜路時最常遇的戲碼之一。 “小娘子,前方的圣母廟有個廟會,甚是熱鬧,小娘子何不跟我們哥幾個去逛一逛樂一樂,大家做個伴兒,玩起來也熱鬧” 蘇州城是一座華麗的不夜城,夜市繁榮,夜生活豐富,因為宵禁的時間比較晚,白天又越來越熱,所以年輕男女很喜歡在太陽落山之后出來閑逛。女子的娛樂比較多,可年輕男子的娛樂怕是只有對漂亮的女孩子評頭論足以及搭訕邀約了。 蘇嫻素來不喜歡到處搭訕的男子,她已經過了少女懷春的年紀,那些油頭粉面的桃花眼除了輕浮她看不出來有任何吸引力,更別提吹捧小丫頭的那一套她聽了就覺得牙磣可笑,雖然在別人眼里她的行事就夠輕浮的,可她卻極討厭那些舉止輕浮言語孟浪的男子,更何況,今兒搭訕她的這幾位那臉長得也忒慘不忍睹了,金銀玉掛滿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這種穿衣品味,有待提高。 “多謝幾位公子相邀,可惜奴家已經跟相好的約好了。”鳳眸流轉,閃爍的琉璃般嫵媚迷人,蘇嫻并不像尋常女子在被人搭訕時羞澀懼怕,反而笑吟吟地說。 “相好的”四個歪瓜裂棗的公子哥一看見她笑,骨頭頓時酥了半邊,又聽見“相好的”這三個字,眼里頓時露出了對女子不守婦道的輕蔑和對終于碰見了一個不守婦道的狐貍精的興奮。為首的那個黃毛哈哈一笑,露出yin邪的表情,這份yin邪若是放在漂亮的臉蛋上那絕對會讓少女芳心一跳,只可惜落在他臉上,沒把人嚇跑就不錯了,只聽他說,“既然小娘子已經有了相好。不如把那個相好的叫出來讓哥幾個瞧瞧。若是比不上咱哥幾個,咱哥幾個就代替你那個相好的陪小娘子去逛廟會,何如” “可以啊”蘇嫻嬌笑吟吟地說。那表情純真無害,像極了不知世事的少女。 “敢問小娘子的相好如今身在何處”黃毛公子目露不屑,笑著露出一排黃牙,故作溫和地問。以免小娘子懼怕逃走。這小娘子先是妖嬈嫵媚此時又單純嬌美,讓人看不透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潛意識里自大的男人們已經將她劃進年少不知事所以才被壞人騙了的傻姑娘行列,心里既鄙視又歡喜,現在只想趕走她口中的那個相好取而代之。 明知道下一句她的回答必然不會有好事,站在街角遠遠圍觀的梁敞還是錯過了溜走的最佳時機。直到那根纖長如水蔥的手指隔空指向自己的鼻尖,他萬分懊惱,出門散步也應該看黃歷的 男人亦會對比自己俊美的同性產生本能的嫉妒。于是四個搭訕的色狼很快便將梁敞圍起來,氣沖沖。一副要揍小白臉的架勢。 遭此無妄之災的梁敞滿頭黑線,明明已經告訴過自己再出門遇見她一定要繞道走圍觀果然不是什么好習慣 當氣勢洶洶的黃毛男剛要用手揪住梁敞的衣領時,下一秒,胳膊已經被盧宏折斷 緊接著,也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暗衛憑空而來,將四個膽大包天的搭訕者揍到連自己的親媽都認不出來 蘇嫻發現了好玩的一幕,梁敞的臉已經黑得能滴出墨來,她看著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彎了腰。 梁敞的臉更黑,走到她面前,站定,沒好氣地說:“你鬧夠了沒有” 蘇嫻頓時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奴家哪有鬧,官人這話奴家怎么這么不解呢” 梁敞氣哼哼地盯著她一臉無辜的表情,想說她一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的口才本來就不怎么樣,于是他自己憋了一會兒氣,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要走。 哪知才走一步,一只小手已經習以為常地捏住他的胳膊,緊接著柔軟噴香的玉體纏了上來,伴隨著嬌滴滴軟綿綿的嗓音,有人在他的耳根子后頭吹熱氣: “官人,別走啊,奴家可是等了官人許久呢,官人不是和奴家約好了要去圣母廟逛廟會么” 梁敞被這一股熱氣吹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沒來得及伸手推開她,蘇嫻已經伶俐地躲閃開他的下意識動作沒有被他推倒,她站在距離他一步遠的地方,笑吟吟地望著他,向他拋媚眼。 梁敞滿頭黑線,哭笑不得,舔了舔嘴唇,心里對這個女人顛倒黑白的功力都快無語了: “本王什么時候答應過要和你去逛廟會” “昨晚上。”蘇嫻理直氣壯的模樣讓不明真相的人根本就不相信她是在撒謊。 梁敞被氣樂了:“本王昨晚上什么時候答應過” “在官人你喝醉的時候。” “本王才沒有醉” 蘇嫻斜著眼睛看著他,讓梁敞脊梁骨上一陣惡寒,總覺得如果繼續討論“醉沒醉”的問題會發展成一些他更回答不了的問題,比如若是她質問他沒喝醉為什么不親自送她回去或者為什么不把她帶回住所去之類的問題等等,他干嗎要擔心她會質問他這些,先不說正常女人都不會這樣去質問一個男人吧,雖然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再說了,他是王爺,她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民女,爺就是看不上你,爺就是不想睡你,你能把爺怎么樣 想到這里,梁敞的臉忽然開始一陣青一陣白,總感覺自己的心態正在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而且就快拉不回來了 “官人,答應好的事你想反悔嗎沒想到官人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不講誠信”蘇嫻并不知道梁敞此時正在糾結個什么勁兒。她用不悅的語氣軟綿綿地控訴道。 梁敞聽的是一陣心煩,他本來就夠糾結的了,這會子她又給他來這套讓他直起雞皮疙瘩的發癡發嗲,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本王什么時候答應過你你這個女人,居然敢騙本王,信不信本王砍了你的頭” 蘇嫻嫣然一笑:“官人稍安勿躁,奴家已經打聽過了。官人你現在又不是皇上。騙你不算欺君的。” “”梁敞的臉已經黑成了木炭,究竟是誰告訴她的,是回味那個小兔崽子還是回甘那個混賬行子。“就算本王不是皇上,你以為憑本王就沒法子砍了你的頭嗎”他快被氣升天了,自從碰見她,他不知道折壽多少年。 “相信。奴家相信,”蘇嫻一點不懼怕他的怒火。反而笑盈盈地湊過來,直把一張艷若桃李的臉孔湊到他的眼前,嫣然一笑,“只要官人舍得砍下奴家這顆漂亮的腦袋。奴家就愿意用這顆漂亮的腦袋日日陪伴在官人的床前案邊,單剩下奴家這副的身段也是浪費,不如官人一并用了。那樣官人日夜皆有美相伴,豈不妙哉” 梁敞驚愕地盯著她用笑吟吟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