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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永遠長不開的清秀小臉上一掃而過,笑了笑。 這樣的笑容讓丁蕓更覺得討厭。 梁敞被問,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下意識看了蘇嫻一眼,蘇嫻卻沒有看他,淡定從容地拿起酒杯,淺淺地啜了一口醉仙釀,怡然自得。 “她是……一位朋友。”梁敞想了半天,含含糊糊地答了句。 丁蕓見狀,眼眸微閃,又溫柔含笑地客套了兩句,頓了頓,便告辭了。 “好漂亮的姑娘。”蘇嫻在丁蕓走后,淺笑盈盈地看著梁敞,說。 不知為何,梁敞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心里不太自在,訕訕一笑,回答: “東平侯府的姑娘長得都不錯。”說著,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那姑娘心儀你。”蘇嫻看著他,直白地告訴他。 一口酒差點噴出來,梁敞干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道: “別胡說!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jié)!” 蘇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一直到將他看得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只得跟他她眼瞪小眼時,她才嗤笑了句: “男人裝傻的能耐還真是天生的。” “你放肆!”梁敞的臉刷地黑了,再次拍桌。 蘇嫻勾著唇角笑了一下,對他的黑臉壓根不在意,飲盡一盅酒,揚起手臂沖遠處高聲招呼了句: “伙計,這里再來一盤炒蒼蠅頭!”(。) ... ☆、第三百零六章 撐了 從煙溪舫出來,岸上停著的梁敞的馬車前,一輛裝飾樸素的馬車正停在那里,一個車夫滿頭是汗地蹲在地上修理,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嬌弱如柳的女子,女子的手里還拉著一個半大的孩子,那孩子看見梁敞出現,頓時歡喜起來,表情雀躍地叫了聲: “九哥哥!”甩開jiejie的手跑過來。 梁敞笑笑,攜了他的手。 丁蕓見狀慌忙走過來,屈膝行了一禮,誠惶誠恐地輕聲道: “瀛兒不懂事,太冒失了,公子勿怪。” “無妨,自家表兄弟,不用在意那些虛禮。七meimei也別太拘束,以前咱們不是這樣的,雖然現在長大了也知禮了,但私下里沒人的時候也用不著太生疏。”梁敞溫和地笑著,說。 丁蕓心中一暖,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上染了一抹紅暈,垂著頭,羞怯地笑。 蘇嫻站在梁敞身后,望著她的表情,一雙吊梢眉了然地揚了揚。 丁蕓感覺到她的目光,望過來,一雙如水的眸子里掠過一抹陰翳。 蘇嫻覺察到了,卻只是勾起唇,沖她笑笑。 丁蕓的一張臉沉了下來。 她低著頭,在梁敞的角度自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他溫和地問: “七meimei這是要回去了?車怎么了?” “回公子,車壞了,車夫正在修理,怕是要等上一陣,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再抬起臉時,丁蕓依舊是那張柔婉動人的臉蛋,她弱弱地答了句,那嬌弱的神情極是惹人憐愛。 她并沒有再說別的,但接下來的發(fā)展自然而然順理成章,梁敞看著她的臉,大方地笑說: “都這個時辰了,七meimei也該回去了,既然馬車壞了,不如坐我的車吧。” “這怎么好!”丁蕓客套地推辭了句。卻不堅決。 “不打緊,正好順路。你若是回去晚了,舅舅會擔心。”梁敞含笑說著。 就在這時,站在他身后的蘇嫻忽然輕盈地喚了聲: “殿下!” 梁敞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叫他。她一直叫他“官人”把他都叫習慣了,這會子遲滯了一下才回過頭,他狐疑地問: “怎么?” “既然殿下要送客,奴家就先回去了。”蘇嫻噙著笑回答。 梁敞一愣:“我送你。” “不用了,這里離圓融園也不遠。再說殿下還要送這位姑娘呢。” “又不妨礙什么,我先送你回圓融園,再送她回東平侯府也是一樣的,左右順路。” “奴家不想直接回圓融園,奴家還有點別的事情,殿下正好送這位姑娘回府,奴家就先行告辭了。”蘇嫻笑容可掬地說完,大大方方地屈了屈膝,轉身,翩然離去。 梁敞一愣。 丁蕓直覺有些不妙。在他的臉上看了一眼,輕喚道: “公子!” 梁敞想了想,對她說:“天晚了,七meimei快回去吧,我讓車送你。”說罷,吩咐一個隨從道,“好好地把丁七姑娘和丁二公子送回府里去。” 隨從肅聲應了句,上前一步,請丁蕓上車。 丁蕓僵硬了兩秒,想問一聲顯而易見的他接下來的行程。抿了抿嘴唇,卻沒有開口,反而客客氣氣地屈膝道了句: “多謝公子,那奴奴和瀛兒就先告辭了。”說著。吩咐丁瀛向梁敞告別。 丁瀛滿臉舍不得,不太高興,在jiejie的催促下最終還是不甘不愿地告了別。 梁敞笑著摸摸他的頭,一直看到他們上車離開了,才轉身,向蘇嫻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步速極快。不到半刻鐘便在前面找到正在夜市攤子上挑選發(fā)飾的蘇嫻,嘴角狠狠一抽,上前去,頗為無力地說道: “你所說的有事就是這件事?都什么時辰了你還買,你今天買了多少東西,我說你整天這么買東西,你這是病吧?” “是病沒錯,瘋狂購物癥。”蘇嫻將做工精細的純金發(fā)飾插在頭上,照著銅鏡,漫不經心地答。 梁敞的嘴角抽得更厲害,自語似的咕噥了句:“居然這么干脆地承認了!” 蘇嫻摸出幾粒碎銀子扔在攤子上,插著那根金燦燦的蝴蝶發(fā)釵就走,一邊走一邊問: “官人怎么跟來了,難道是有要買還沒買的東西?” “我又不是你。我是來送你回圓融園的,就你的這種毛病,又是在這么晚的時候,若不把你送回去,萬一路上出點什么事,豈不是我的責任,到時候回味那個不講理的替你二妹跑來找我,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讓官人費心了,奴家甚是慚愧。”蘇嫻笑吟吟地說。 “你的表情哪有慚愧的樣子。”梁敞睨了她一眼,道,頓了頓,嗤笑一聲,“你突然走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不喜歡丁七姑娘,所以不想跟她坐車一道回去呢。” “是不想。”蘇嫻在他話音才落時并不掩飾地笑了句。 “為何?我從剛才就覺得你從看見她就很排斥她。” “為何?”蘇嫻覺得好笑,笑了一聲,看著他的臉,淺笑吟吟地回答,“因為她心悅官人,我也心悅官人,情敵相見,不排斥,還能互相喜歡不成?” 她說的太直白,梁敞看著她笑盈盈的表情,呆了一呆,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耳根子一熱,哧地笑了,皺著眉說: “你在胡說什么!你這女人!你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