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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幫人該不會是被那個姓佟的收買了吧,反正佟家那么有錢!”蘇嬋繃著一張臉,不悅地說。 “大姐,三妹,雖然你們心疼姐妹的心我能理解,但也不要昧著良心說話啊。”佟長生單手托腮坐在后排,笑瞇瞇地對她們說。 “閉嘴小矮子,誰是你大姐!”蘇嫻黑著臉斥道。 “誰是你三妹!”蘇嬋冷冰冰地說。 佟長生也不惱,依舊笑瞇瞇的:“等蘇姑娘輸給了阿染,她就得依照約定帶著蘇記品鮮樓進佟家的門,到了那時大姐三妹和我就變成了親家,提前叫這一聲親近親近也不為過,你們說是吧?” “我呸!誰會嫁給你們家那個道貌岸然的男,就算我meimei一輩子嫁不出去,老娘也不會把她給你們家那個黑心黑肺的大尾巴狼!”蘇嫻柳眉倒豎,憤憤地說。 蘇嬋用力點點頭,表示同意。 “就算要嫁,也是你們家那個大尾巴狼帶著一品樓嫁到我們蘇家來,給我們家當倒插門!”蘇嫻一本正經擲地有聲地繼續(xù)說。 蘇嬋剛點了半個頭,猛然回過味來,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噗!” “噗!”純娘和林嫣被剛到嘴里的茶嗆了一下,集體“陣亡”。 佟長生的嘴角狠狠一抽,頓了頓,一本正經地笑道: “大姐,你也不用再期待了,這一輪蘇姑娘輸定了。蘇姑娘雖然手藝出眾,許多想法和創(chuàng)意也都與眾不同,但她的底子終究太單薄,在許多傳統(tǒng)技法面前無知且自傲。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也敢信手就來,我佩服她的大膽,不過真要是碰上恰好精通某種手藝的,她必輸無疑。” 蘇嫻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佟染就是那精通某種手藝的?” “阿染到底比蘇姑娘年長,閱歷也比她豐富,再說蘇姑娘是女子,女子在許多地方都被限制,這也注定了她不能像阿染一樣。我說這話大姐也別不愛聽,這是事實,女孩子還是應該適時地成親嫁人,這個行當,女子注定了不能長青。” “照你這么說,回味他親娘佳陽郡主也不算長青?”蘇嫻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不屑地反駁。 “這世上只有一個佳陽郡主,更何況廚者早已經不是佳陽郡主的本業(yè),烹飪只是她的愛好而已。如果蘇姑娘將烹飪當成是愛好,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可看起來她是一直要在這個行當中走下去,這就沒有意思了。這一行本就不應該是女子的本業(yè),岳梁國的飲食業(yè)昌盛又涌現了不少名廚大家,越往后只怕她受的沖擊會越大。既然是一個能隨意尋找庇護的姑娘,又何必那么辛苦地找罪受,偏要在一個原本就沒有公平公正可言的行當里掙扎呢,安安分分地呆在相公背后做個歲月靜好的少奶奶不是更好么……” 他話還沒說完。蘇嬋已經一把揪起他的衣領。黑著臉看著他,冷冷地怒道: “不許你瞧不起我二姐!” 佟長生不以為意,笑瞇瞇地看著她。預言:“蘇姑娘這一輪輸定了,慘敗的她將會受到巨大的打擊,這本不是她一個姑娘需要承受的,何苦來。你們這些做jiejiemeimei的為何不勸她就此退出,相夫教子豈不是更好。這本就不是她應該呆的行當。” 蘇嬋的臉比剛才更黑。 蘇嫻斜睨著佟長生,吐了一片瓜子殼,忽然說: “哎,小矮子。我說你,該不會是也對我們家妙兒動了什么歪心思吧?” 佟長生愣了愣,接著一張臉僵硬起來。笑道:“大姐,你當你們家妙兒是金子嗎?” “金子算什么!”蘇嫻嗤笑了一聲。用異樣的眼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仿佛若有所悟似的,這樣的眼光讓佟長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妙已經從賽臺上走下來。 “蘇姑娘。”佟染搖著折扇,自臺上風流倜儻地步下來,笑吟吟地立在她面前。 “有事?”蘇妙挑眉,看著他,示意他有事說事。 此時天已經黑了,冷風大作,山雨欲來。 “看這天氣今晚到明日必有一場大雨,夏季炎熱,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場雨,窩在房間里豈不無趣,不如明日我做東,請姑娘去游湖賞雨,聽曲品茗,正好也可以跟姑娘好好探討一下接下來的比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佟染笑吟吟地說,末了抬起眼皮瞅了回味一眼,含笑補充了句,“小少爺若是想來也可以。” 回味的臉刷地黑了。 “不必了。”蘇妙斷然拒絕,淡淡地說,“我跟你沒什么好探討的,我雖然不討厭吃拉面,可一點也不想學,你那套還是留給別人吧,告辭。”她淡漠地說完,轉身,要走。 “啊呀,蘇姑娘莫不是因為輸了所以在置氣?”佟染折扇輕搖,涼涼地笑說,這樣的笑聲傳入蘇妙的耳朵里仿佛魔音穿耳。 蘇妙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滑倒,穩(wěn)住腳跟,頓了頓,她回過頭來,冷冷地瞅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輸了就輸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贏了就贏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頭一扭,走了。 佟染揚著一雙墨黑的眉望著她氣沖沖的背影,停了一會兒,唇角勾起,呵地笑了,一柄折扇輕輕地搖著。 大雨到了晚間也沒有下,反倒是狂風呼嘯,幾乎要把房子吹倒了。 吉春齋。 蘇煙、蘇嬋、蘇嫻三個人站在院子里,在狂風里一手叉腰,一手搭在眼前,仰頭望向高高的屋頂。 蘇煙皺起一雙好看的眉毛,十分擔心地說:“二姐她不要緊吧?” “看來是受了相當大的打擊啊。”蘇嬋盯著屋頂,隱隱能看見有個人呈“大”字狀仰躺在坡屋頂上吹風,隨時都有被吹掉下來的可能,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真是沒出息,這個樣子也算是老娘的meimei嗎,不過就是輸了一場,怎么這么輸不起!老娘可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蘇嫻咬著后槽牙,恨鐵不成鋼地道。 蘇嬋和蘇煙對視了一眼。 “當初被人踹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差一點去死。”蘇嬋雙手抱臂,偏過頭去,低聲咕噥。 “死丫頭,你說什么?”蘇嫻很兇地瞪著她,雖然沒聽見她在嘀咕什么,直覺她肯定沒嘀咕好話。 蘇嬋只是晃了兩下腦袋,不語。 “你們倒是擔心擔心二姐啊,誰上去把她勸下來,那么高,萬一摔下來受傷了怎么辦?”蘇煙心急地說。 “你上去啊,你二姐平常最疼你,你上去勸兩句她保準下來。”蘇嫻看不慣他極度關心他二姐的慫樣,斜睨著他,涼涼地說。 一句話說的蘇煙低下了頭,他對著手指,羞愧地說: “我、我怕高,若是腿一軟摔下來,二姐還得救我。” “……”蘇嫻蘇嬋看著他,集體抽了抽眉角。 “還沒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