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6
一頓地道: “有趣你個毛線,這是跟我談了好幾年的男朋友該說的話嗎?” “兩個人在一起的關(guān)鍵就是一直覺得對方很有趣吧?”回味一本正經(jīng)地說。 “要是有一天覺得無趣了呢?”蘇妙翻了個白眼,道。 “不會啊,對我來說。你一直很有趣。”回味用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回答道。 “可是對我來說。我一點都不覺得你有趣。”蘇妙認真地說。 回味唇角的笑容微僵,直直地看了她一會兒,用微嘆的語氣說: “我知道。你看中的一直都是我的臉,我早就不在乎了。” “你對你的臉還真是有自信吶”蘇妙呵呵一笑,撇了撇嘴角,不悅地道。“再說,我是那么膚淺的人嗎” “不然你倒是說說。你看中的是我哪一點?”回味揚眉,看著她問。 “我當(dāng)然是……”蘇妙話說了半句卻噎住了,盯著他看了半天,“當(dāng)然是……” ……果然最讓人喜歡的還是那張臉 回味盯著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不爽地說了句:“怎么突然之間覺得這么火大” “……吃飯吃飯”蘇妙舔了舔嘴唇,催促著說。“再不吃面就要糊了” 回味哼了一聲。 兩個人繼續(xù)吃飯。 窗外,受到驅(qū)蚊香的誘惑。有無數(shù)的大小蚊子循著味道飛進來。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東平侯府。 一輛華麗而低調(diào)的馬車停在隱蔽的院落前。 燈火通明卻守衛(wèi)森嚴的靜寂雅舍,緊閉的房門突然被從里面打開,東平侯恭送一名身穿玄紫色華服的美婦人從屋里走出來。 那美婦人蛾眉高鼻,水眸朱唇,渾然天成的嫵媚,卻又不失優(yōu)雅端莊,珠光寶氣,光彩奪目。 東平侯一直將美婦人送到馬車旁,客氣地拱拱手,笑道: “魏大人,本侯說到做到,絕不讓魏大人再為此事煩憂。” 魏心妍淺淺一笑,冶艷的眸子在他身上一掃,頓了頓,柔媚地笑道: “丁大哥,雖然在你未離開梁都之前,你是我們家王爺?shù)某?停烧嬲撈饋恚蹅冇啄陼r的交情可比你和我們王爺?shù)慕磺樯詈竦枚唷D莻€時候我在昭后娘娘身邊當(dāng)差,而你則是孝德太子的侍讀,那個時候當(dāng)今皇上和我們家王爺還只是冷宮里一對不受寵的皇子,而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赫赫有名的丁家被從梁都驅(qū)逐出來,我的凌水宮勢力也一天不如一天,凌水宮本是只效忠皇上一人的,皇上卻對我們凌水宮各種不喜各種冷落,說不定哪一天不高興,我們凌水宮就被廢除了。你我費了多少力氣才將皇上送上皇位,現(xiàn)如今皇上成了百姓口中的一代明君,瑞王爺亦成了赫赫威名的戰(zhàn)神,征戰(zhàn)八方,所向披靡,勢不可擋,而我們這些人……呵,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也不過如此。” 她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也不等丁武答話,已經(jīng)提了裙擺登上馬車,吩咐車夫駕車。 丁武的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說話,眼望著馬車駛離寬闊的甬道,順著一條小路向侯府隱蔽的側(cè)門走去。一直到馬車徹底離開了,他才轉(zhuǎn)過身,進了正廳,在華麗又不失典雅的室宇中東轉(zhuǎn)西折,繞來繞去,繞到一個隱藏在屏風(fēng)后面的暗門里,進了暗門,轉(zhuǎn)過一座大理石的四季富貴大插屏,來到一間精巧別致的雅舍。 正中間一張紅木茶桌前,身穿大紅色錦袍的人正斜倚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飲茶。 丁武抿了抿唇,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輕喚了一聲: “王爺?” “走了?”梁錦放下秀雅的茶盞,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問。 “走了。”丁武神色緊繃地回答。 “魏心妍的心機和陰鷙的性情你不是不知道,真正算起來,你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比本王還要多,與虎謀皮,東平侯,你膽子不小啊”梁錦似笑非笑地說。 丁武渾身一僵,撲通跪下來,誠惶誠恐地說: “王爺明察,實在是老臣的那個逆子太混賬,竟然私自勾結(jié)私鹽販子,王爺能夠保全老臣全家老臣感激不盡,老臣回頭定會打斷那個逆子的狗腿,讓他這輩子都不能再惹禍” 他刻意忽略了梁錦口中他和魏心妍的關(guān)聯(lián),只是一個勁兒地摘清自己,代替兒子請罪。 梁錦了然他的心思,也不在意,唇角勾起一絲輕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心里想的可是和魏心妍相同,當(dāng)年皇上登基時確實借了你的力,之后卻因為護國公貪腐案將你牽連進去,將你全家逐出梁都,所以你心中有怨?” “老臣不敢”丁武誠惶誠恐地磕了一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老臣甘愿輔佐皇上是因為相信皇上是一代圣君,絕不是想借著輔佐皇上讓自己飛黃騰達。至于護國公的案子,老臣確實也有疏漏,被牽連進去也不算被冤枉,老臣豈敢有怨” 梁錦笑了笑,也不知道對這話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你我還有回將軍都是久經(jīng)沙場之人,曾無數(shù)次浴血,也曾無數(shù)次攜手合作退敵,回將軍雖然戰(zhàn)死多年,但精神仍在,你與他是志同道合的密友,又是甘兒的義父,本王素來敬重東平侯的人品,一點也不希望只因為東平侯被迫退出梁都,從此就失了一副赤膽忠魂。很快東平侯府就要舉家遷回梁都了,本王希望你能盡快將從前的東平侯找回來,忠君之事為君分憂才是一個做臣子的本分。皇上雖然仁厚,本王卻不是吃素的,東平侯,你可明白?” “老臣明白”丁武一字一頓重重地回答,鏗鏘有力之下是肝膽俱顫的恐慌。 梁錦溫潤無害地笑笑。 …… 華麗的馬車不徐不疾地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 “丁武,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我玩陽奉陰違這一套”魏心妍斜倚在軟墊上,鋒銳的眉揚起,棱角分明的狐貍眼里掠過一抹陰鷙。 “大人何出此言?”唇紅齒白的男侍奉上一杯茶,充滿疑惑地輕聲問。 魏心妍冷哼了一聲,盯著白玉茶盞中漂浮著的鮮嫩綠芽,過了一會兒,冷冷一笑,眸光里充斥著駭人的戾氣: “梁錦,你也別太小瞧我了”她一字一頓,凝血般森寒地說。 她咽下一口茶,順手挑起窗簾的一角,望向路過的一家名叫“青鸞樓”的酒樓,上挑的眸子瞇了瞇…… 青鸞樓。 后院一間燈光昏暗的繡房里。 身穿湖綠色綢緞的秀麗女子正歪在軟榻上讀書,一個青衣丫鬟立在榻旁輕輕地打扇。 嗙 粗魯?shù)囊荒_,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怒氣騰騰的年輕男人蠻橫地闖進來,不理睬丫鬟們的驚叫,幾步?jīng)_到女子身旁,怒聲質(zhì)問道: “相思綠,說好的收了銀子你就能在大賽上做手腳,怎么收了銀子你卻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