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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董琬霍地站起來,啊呀一聲,大聲道: “這可怎么是好,這衣裳可是用茜素羅做的,最不禁染了,舅舅上次回梁都時從蝶衣坊帶回來,只有這一匹,薈jiejie好不容易才要來,薈jiejie喜歡得跟什么似的一直舍不得穿,舅舅勸了好幾回薈jiejie才做成衣裙,還沒上身呢就弄臟了,薈jiejie要心疼死了!” 蘇妙此時方知原來這個董琬是丁薈的表妹。 “居然是這么貴重的衣料啊,沒想到丁四姑娘跟世子妃這般要好,如此珍惜的衣裙也肯借給世子妃換上,我都沒看出來,你們是這么要好的朋友嗎?”蘇妙突然開了口,在傻站在地中央低著頭發(fā)愣的林嫣身上看了一眼,皮笑rou不笑地說。 丁薈沒想到蘇妙會突然說話,眼底暗芒一閃,微微一笑: “蘇姑娘說的是哪里話,世子妃身份尊貴,又是來我們府上做客時不慎弄臟了衣裙,我作為這家的姑娘理應(yīng)當將最好的衣裙借給世子妃先用的。” “原來如此。”蘇妙淡淡一笑,頓了頓,“說到底不過是一件衣裙,丁四姑娘也別心疼,等世子妃回了梁都再買來一匹送給姑娘就是了。” “你知道什么?”不等丁薈說話,蘇妙話音落下時董琬先接起來,眼里是滿滿的鄙視,“蘇姑娘大概也沒到過梁都所以不曉得,那蝶衣坊的茜素羅可是千金難求的,珍貴得緊,不是想買就能買得到的。” 蘇妙沒有理會她的輕視,望向一張臉比平日越發(fā)沉冷的梁敏,似笑非笑地說: “大哥,你平日里的俸祿到底是多少啊,你媳婦想買一匹茜素羅都買不起嗎?” 此話一出,梁敏的臉色更冷。 董琬沒想到蘇妙會突然拉扯上梁敏,臉刷地變了色。 她是跟著丁薈從梁都到蘇州來的,在梁都時林嫣有兩個宿敵,一個是已經(jīng)入了瑞王府的世子側(cè)妃魏嫻雅,一個就是梁敏曾經(jīng)青梅竹馬的娃娃親丁薈,梁都里的千金小姐們或是依附這兩個人或是跟這兩個人交好,懷著一種對四品小吏的女兒也能入瑞王府的嫉恨,明里暗里沒少給林嫣難看。而林嫣深知自己與梁敏身份懸殊,跟周圍的千金小姐出身差得太遠,一直選擇隱忍,不想給梁敏添麻煩更不想更丟臉,因此她從來沒向梁敏告過私狀。于是那些人欺負她欺負習慣了,早已經(jīng)忘記了她這個世子妃的身份,早就忘了她的公爹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她的夫君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兒。 現(xiàn)在,她們終于記起來了。 “古任,吩咐人去梁都買一匹茜素羅來還給丁四姑娘,立刻!”梁敏沉聲吩咐守在不遠處的護衛(wèi)。 古任答應(yīng)了一聲,正要去。 “世子爺,我不是這個意思的!”董琬臉色極難看,慌手慌腳地解釋。 “敏哥哥何必放在心上,一件衣裳而已,既然已經(jīng)給世子妃了,自然是由世子妃自行處置,說‘還’真是折煞我了。”丁薈僵硬地笑著,上前一步,連忙勸解。 “世子妃的衣裙不勞煩丁四姑娘說這個‘給’字,雖是一件衣裳,而已,但畢竟是四姑娘的心愛之物,讓嫣兒還你一件也是應(yīng)該的。嫣兒,命人給母親身邊的魏嬤嬤帶個信兒,吩咐她拿著料子進宮讓尚衣局裁好了,再打發(fā)人給丁四姑娘送來。” 林嫣呆住了,瞠大一雙眼眸愣愣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應(yīng)了一句:“是。” “敏哥哥……”丁薈滿臉漲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尷尬的,喚了一聲。 “今日貴府的人手也不知是怎么了,三番兩次,這湯湯水水的全灑嫣兒身上了。”梁敏冷笑了一聲,頓了頓,淡聲道,“秋分,你立刻回府去再拿一件衣裙來,在那之前我們就先找個地方等著吧。”他說著站起來,平聲對丁勉道,“丁兄,這附近可有什么清靜處能讓賤內(nèi)整理一下衣裙?” 丁勉早已經(jīng)站起來,干笑道:“這附近就是閔月樓,世子妃可以去那里梳洗一番,我這就讓賤內(nèi)帶世子妃過去。” “不勞煩丁大奶奶,我陪嫣兒去,丁兄派個丫鬟帶路就行了。”梁敏淡漠地拒絕,說。 丁勉干笑了兩聲,連忙喚來兩個丫鬟,梁敏已經(jīng)出了席,走到呆站著用一種相當震驚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林嫣面前,低聲說: “走吧。”說著,轉(zhuǎn)身。 猶豫了兩秒之后,林嫣在他背后輕應(yīng)了一句“是”,垂著頭跟著他走了。(。) ☆、第二百三九章 驚人 梁敏和林嫣剛走,一直被jiejie拉著坐在角落里在玩一只佛手的丁家的那個傻孩子突然回過神來,對他jiejie說了句: “吃羹!” 也不知這對姐弟是太受寵還是不受寵,當初安排座位時丁蕓并沒有坐進丁家兄妹的核心圈,而是被安排在了蘇妙身旁。可樂網(wǎng)已更新大結(jié)局丁薈要帶著她弟弟,姐弟倆自然都坐在了蘇妙身邊,丁瀛說話時蘇妙聽得一清二楚,這時候方知原來先前打翻的那碗羹是給丁瀛吃的。 丁蕓生怕弟弟會鬧起來,慌亂時下意識往狼藉的地面上看去,已經(jīng)有兩個丫鬟趴在地上快手快腳地收拾。丁瀛對食物是很敏感的,順著jiejie的眼光望去,看見他最愛吃的蓮花羹撒了一地,呆了一呆,突然哇地大哭起來: “我的羹!我的羹!”扯著丁蕓的袖子雙足亂頓,大聲哭喊起來。 先前因為林嫣、丁薈、董琬那件事席面上的氣氛本就變得尷尬起來,丁瀛突然一鬧,把眾人嚇了一跳,不安的越發(fā)僵硬,煩躁的更加煩躁。丁薈這會子的脾氣不好,眉一皺,對著丁蕓沉聲道: “七妹,瀛兒又怎么了,還不讓他住嘴,在這種場合大吵大叫的成何體統(tǒng)!” 丁蕓急出了一身汗,拉著丁瀛的手安撫道: “瀛兒乖,那羹臟了,要重新做,你等等,等一等就能吃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羹!我要羹!”丁瀛腳丫子跺得更厲害,大哭大鬧。 “瀛兒!”丁蕓又急又氣,語氣不免有些嚴厲。 丁瀛雖然是個傻孩子,卻知道jiejie兇他了,任性發(fā)作,哭得更大聲。 “瀛兒,蓮花羹已經(jīng)讓人去做了,你是好孩子,先喝這個酸梅湯好不好?別讓你jiejie為難。逸修,把這碗酸梅湯給丁二少爺拿過去。”梁敞突然發(fā)話了。吩咐自己身旁的貼身近衛(wèi)。 他這一發(fā)話,蘇妙注意到丁家大房眾兄妹的臉色都變了變,神情各異,又都在下一秒平復(fù)了表情。 逸修應(yīng)了一聲。端起梁敞面前的酸梅湯走到丁瀛面前,塞進他手里。 丁勉因為梁敞發(fā)了話,一疊聲地吩咐人叫廚房再做一碗蓮花羹。 丁蕓見梁敞賜湯,甚是惶恐,急急忙忙沖著梁敞的方向施了一禮。顫顫巍巍地說: “多謝殿下。” 梁敞只是笑了笑。 丁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