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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回味迷迷糊糊地說了句。閉上眼睛。 蘇妙看著他的臉,想了半天,問:“你就那么想吃龍蝦?” 回味閉著眼睛點點頭。 蘇妙為難地扁起嘴,思索了老半天。站起來給他掖了掖被子,笑說:“知道了,我去廚房問問他們有沒有龍蝦。” 回味微怔。睜開眼睛看著她:“廚房不會有吧,我就是說說。蘇州怎么可能會有龍蝦。” “我去問一問也不礙什么,大賽期間他們那里的食材還挺全的,萬一有呢。你睡吧,我去問問,要是有,我就做清蒸龍蝦給你吃。”蘇妙一面笑著說,一面把他露出來的胳膊放進被窩里,重新掖了掖被,又去把窗子上好以免潲雨,出去后不一會兒送進來一個套了棉套的暖壺,“我把水放這兒了,你要多喝熱水才好得快。” “你去廚房問,若是人家有卻不給你,你也別鬧著要人家給你,大賽有大賽的規矩,我也沒那么想吃,到時候你煮碗粥就完了。”回味翻了半個身,嗓音沙啞,懨懨地看著她,說。 “知道了,他們要是不肯給我還能明搶不成。”蘇妙笑嘻嘻地說著,人已經出去了。 他還真怕她明搶。 回味望著她蹦跶噠步態輕盈地出去了,房門合閉,隔絕了外面的風雨,雖然她離開了,可是屋子里似乎還留有她的氣息,還殘存著她的笑語,被子里暖暖的,他情不自禁地往被子里縮縮肩膀,舒坦地閉上眼睛,唇角淺淺地勾起。 窗外,雨聲正酣…… 蘇妙去了圓融園的廚房,廚房總管很客氣地告訴她他們這里沒有龍蝦,龍蝦是海物,且為了保持鮮嫩的rou質必須要活著運輸,成本高存活率低,即使蘇州的運輸業再發達,內陸地區也沒有龍蝦。 蘇妙萬分沮喪,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回味從來沒對她說過他想吃什么,好不容易生病了想吃清蒸龍蝦,這里還沒有龍蝦,雖然她也明白以現在的運輸條件內陸城市是不可能有鮮活海貨的,可她還是覺得很掃興。 回去的路上她的嘴里一直在念叨著“龍蝦龍蝦”,走到半路時卻猛然想起來,提起龍蝦雖然一般都會想到海貨,但是龍蝦還有一個淡水系的分支,淡水小龍蝦,就算蘇州沒有海里的大龍蝦,但這里多河川多池塘,小龍蝦的話應該不成問題吧。 想到這里,她趕緊轉身,撐著碎花小傘飛奔回圓融園的廚房,抓住廚房總管詢問他有沒有小龍蝦。廚房總管遺憾地告訴她廚房里沒有小龍蝦,不過魚貨市場上應該有。今天下大雨,魚販子們不會出攤,于是廚房總管給了蘇妙一個地址,那個魚販是專門做魚蝦生意的,手頭應該有淡水小龍蝦。 蘇妙喜出望外,道了謝,又向圓融園的小廝借了蓑衣和一匹小毛驢,披上蓑衣騎著小毛驢按照廚房總管給的地址找到魚販的住所,不巧的是魚販今天早上剛剛出貨,魚剩了不少,捕來的小龍蝦卻全都賣出去了。 這個魚販屬于搞批發的那種,聽說蘇妙只是想買做一頓的量有點不愛搭理,礙于她是圓融園的總管介紹來的,于是魚販告訴蘇妙,既然她只是想要能做一頓的龍蝦,不如自己去石湖附近的水塘里捕比較快,那邊的池塘里全是小龍蝦。 蘇州里只有這一家在做小龍蝦的生意,這一家手頭沒有現貨,蘇妙也只得跟魚販請教了捕蝦的方法,一個人屁顛屁顛地跑到石湖附近的水塘邊去釣蝦。 石湖附近有許多天然的水塘,這些水塘原來都屬于石湖,在經過幾次山石變動和洪水后變成了碧油油的水塘。 越是渾濁的水塘里面營養越豐富,越容易生長野生的小龍蝦,蘇妙用咸rou作為釣餌,在一邊支起釣竿,又下了簍,忙得不亦樂乎。 大雨天垂釣不是個好主意,蘇妙折騰了兩個時辰才釣上來十來只大小不一的小龍蝦,就在這時,悶雷從遠方洶涌而來,隆隆滾過,藍森森的閃電在漆黑的烏云中摩擦出可怕的火花,把蘇妙嚇得渾身一抖,匆匆忙忙收了魚竿和蝦簍。 這里是空曠的野地,雷雨天在大野地里行走最危險,好在池塘邊不遠處就是一個供路人歇腳的涼亭,她牽著小毛驢走進去。 涼亭建在避風處,很能躲雨,蘇妙讓小毛驢趴在一邊,摘掉斗笠,也不脫蓑衣,橫著坐在涼亭的長凳上,叼著狗尾草無聊地打哈欠。 不久,銳利的馬嘶聲在悶雷滾滾中響起,三匹馬踏著泥水飛馳而來,濺起無數的水花,眨眼間來到涼亭前,戛然停止,三個蓑衣斗笠的高大男子翻身下馬,步履匆匆地登上涼亭,看來也是避雨的。 蘇妙先前并沒在意,待來人上了臺階摘下斗笠露出一張鬼斧神工的英俊臉龐時,她呆了一呆,驚詫聲脫口而出: “大哥?” 梁敏本來也沒注意到她,循聲望過來,亦愣了愣,蹙眉,沉聲道: “是你!” 蘇妙頓時不悅起來,他那是什么表情啊,好像很不樂意看到她一樣,她才是不樂意的那一個好不好! 沉默寡言的古任已經仔仔細細地將涼亭的長凳抹了一遍,還焚了隨身攜帶的沉香,而后輕聲道: “世子爺,可以坐了。” 梁敏從蘇妙身上收回目光,沒再理睬她,徑直走到左側的長凳上,大馬金刀地坐下,雙手抱胸,開始閉目養神,這姿勢在蘇妙看來跟老僧入定沒兩樣。 蘇妙扁扁嘴,他不愛搭理她,她還不愛搭理他哩! 重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她望著亭子外的雨景,心情很好地哼起不成調的小曲兒。 許久,入定中的梁敏終于在魔音繞耳中抽了抽眉角。() ☆、第二百二一章 本真的味道 天空陰沉沉的,烏黑的云仿佛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陰沉著臉。沉悶的空氣在身體周圍浮動著,揮散不去,讓人產生一種無力感與煩躁,在這樣煩躁的時候偏偏有人還在哼小曲兒,調都跑到南天門去了,哼小曲兒的人自己卻不覺得,哼著還很歡樂。 古任等侍衛眼觀鼻鼻觀心,蘇妙哼著的小曲雖然跑調得厲害,但這一位畢竟是未來的三少奶奶,幾個人也不好說什么。 坐在長凳上的梁敏卻受不了了,冷冷地瞥了蘇妙一眼,蘇妙也不在意,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注意梁敏的眼神,雙手抱膝橫坐在長椅上,披著蓑衣像只刺猬似的,望著遠處煙雨朦朧的石湖,翹著小腳打著拍子,愉悅地哼哼著贊頌湖光雨景的小曲兒。 梁敏連瞪了她好幾眼蘇妙一直沒有察覺,反而越唱越歡,到最后梁敏終于忍不住了,他陰沉地低咳了兩聲。他本以為這樣的警告已經夠明顯了,以往他在做出這樣的行為時對方就算不會嚇到跪下至少也會戰戰兢兢地閉嘴,然而蘇妙是真的以為他只是喉嚨癢,任由他一聲接一聲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