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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邪門!”蘇嬋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回甘啜了一口甜茶,心滿意足地喟嘆了聲,呵呵笑道: “別看小大那樣,當年在梁都想嫁給他的姑娘都打破了頭。沒成親那會兒,因為他心儀林嫣,林嫣曾經被梁都里的那幫壞小姐們推進湖里四次,在出門時遇見拐子和強盜各一次,誣陷她和其他男人有染兩次,還有兩次是被瑞王妃掌了嘴,到最后甚至差點被逼去給傻子做妾。” 蘇妙和蘇嬋呆了一呆,蘇妙手一拍,驚嘆道: “我就說嘛,小林子常常摔跤居然還能平安無恙,她的生命力果然很頑強!” 蘇嬋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回甘笑了笑,林嫣和梁敏能一直走到今天的確不容易,只不過梁敏從一開始就自以為他可以保護林嫣萬無一失,林嫣也心甘情愿地配合他,即使受了委屈也不對他傾訴,這樣的行為讓梁敏越發自大,他不懂夫妻二人應該攜手并肩共同前進,而不是一個人躲在另一個人的羽翼下接受保護。梁敏他的確足夠強大,但是他從沒想過去督促他身邊的女人也變得強大,于是他的女人到最后只學會了隱忍。 誰對誰錯這種事并不好說,但如果這兩人的結局是到此為止,確實有些可惜了。 …… 梁敏的確要和林嫣談一談,他拽著林嫣的胳膊走到隔壁包間,一腳踹開門板,把里面正樂呵的人嚇了一跳,他卻一點沒有擅自闖入的愧疚,冷冷地喝了一聲: “都滾出去!” “哪里來的混賬小子,也不看地方跑這兒來撒野,你……”主人模樣的青年起身,氣急敗壞地走過來,話還沒說完,一柄寒光灼灼的長刀就橫在他的脖子上,并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再深一點腦袋就要從脖子上掉下來了,青年被嚇得臉刷白,兩股戰戰,“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六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紛紛拔刀,寒光四射! “滾!”梁敏冷喝了聲。 “是是是,這就滾!這就滾!”青年說著,從刀刃上小心翼翼地移開脖子,也不管包廂里的同伴,連滾帶爬地跑了。 包廂內的其他人亦滿臉驚恐作鳥獸散,黑衣人上前,用桌布把殘席一包麻利地丟出去,又有人擦桌子擦椅子,在香爐里焚起自帶的檀香,做完這一切才從容不迫地退出去,帶上門。 薰香裊裊,緊閉著的窗戶外隱隱傳來人們為賽船加油鼓勁的聲音,聽到了那些加油聲卻依舊感覺不到熱鬧,林嫣此時的心就像是突然安靜下來的包廂,空落落的。 梁敏松開她的手,向前走了幾步,似在壓抑憤怒,卻終究沒壓抑住,猛地回過身,冷冷地看著她,質問: “你和剛才那個小子,什么關系?” 林嫣被他冷厲地注視,渾身一顫,聽了他的話一陣迷惑,磕磕巴巴地反問: “哪、哪個?” “那個叫寧什么的,就是那個一直盯著你看的!”他的臉色很冷,凌厲地低喝了句,又把她嚇得渾身一抖。 “你說寧、寧樂?他在蘇記做伙計,我們一起做工。”林嫣誠實作答。 “伙計?哼!”她懵懂無知的表情讓梁敏的火氣更大,他不屑地諷笑了聲,冷冷地看著她,“你是不是逃跑太久忘記你是什么身份了,你是瑞王府的世子妃,自降身份跑去做底層人才做的雜工不說,還和一個伙計不清不楚,你可真有膽量!不守婦道,放肆說謊,居然說自己的相公已經死了!我告訴你林嫣,就算你把我咒死了你也別想改嫁,我就是死,你也得來給我殉葬!” 林嫣呆了一呆,在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之后,心里突然有種比吃了蒼蠅還惡心的感覺,黛眉皺起,臉色愈發蒼白,聲線雖然在顫抖,語氣卻憤怒起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不清不楚?不守婦道?你又想懷疑我什么?在王府里你們懷疑來懷疑去還不夠,現在到蘇州來還是這樣,我就讓你那么看不順眼,非要把我沉塘了你才開心?” “你別又把責任推卸給我,之前哪一次不是因為你太爛好人所以才被抓住把柄,之前又有哪一次不是我把你引起的問題粉飾太平,現在你來責怪我,之前出了那些事時你怎么還抱著我的腿哭哭啼啼地說你什么都沒做過?你私自逃家還有理了,至少我哪一次出門都沒對外面的人說我死了老婆!” 梁敏被她氣得臉色發青,林嫣似乎變得不再受他的掌控,這樣的認知讓他不安且憤怒,他有種她已經開始從他的掌心中脫離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越發惱火。() ☆、第二百零七章 第三輪的對手竟然是? readx; 林嫣無言,她不習慣爭辯或爭吵,尤其是與他爭辯或爭吵,她沒有過也不會,于是她一句話不說,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 800) 梁敏亦不善言辭,他也只有氣急了才會多說幾句話。 兩個人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皆沉默,空曠的包廂內有一股無形的陰翳向二人的頂門處壓來,他們誰也不舒服。 窗外,為船賽吶喊的聲音熱火朝天地傳來,卻被冰冷的窗扇隔絕開,那些喜人的熱鬧似一旦觸及這一方的冰冷便立馬煙消云散。 許久之后,梁敏終于平息下內心的煩躁,又恢復了森冷如冰的表情。 “你現在立刻回去收拾東西,我們回梁都!”他沉聲命令。 “不要!”林嫣垂著頭,堅定的拒絕脫口而出。 梁敏用一種冷入骨髓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她,雖然沒有在發怒,語氣里卻充滿了嚴厲的警告: “林嫣,你別來挑戰我的耐性,我已經足夠縱容你了。梁都里除了母親,還沒有人知道你擅自離府,我替你瞞了這么久,你再這樣使性子,若是鬧到人盡皆知,我可包不住。我有一千種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弄回梁都,你不要鬧得太過分,我可以縱容你使性子,但你也要顧全大局,我沒有那么多工夫在這里跟你干耗著!” 林嫣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了,她垂著頭,筆直地站在門邊,默了一會兒。深吸了口氣。她還是不敢去看他的眼,卻鼓起了勇氣,她低聲說: “我們和離吧。你又不是非我不可,就算沒有魏嫻雅,過了這么久,王妃只怕已經為你找到新人了。” 明明是想一刀兩斷的話語,卻被她用心灰意冷哀婉戚絕的語氣說出來,這樣的語氣落入梁敏耳中讓他產生了更多的憋悶。他忽然三步并兩步走過來,強硬地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與他對視。 “你不要太天真了,梁家的人從來就沒有和離這種說法,做梁家的女人。要么一輩子忠于自己的丈夫,要么一條白綾自戕,你想選哪一個?”他盯著她的眼,緩緩地說。聲線很平。很靜,仿佛只是在闡述事實,似沒有夾帶任何私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