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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紅色的金魚,綠色的芫荽,粉色的蓮花,金魚戲蓮的靈動畫面躍然呈現在湯盅之內,精巧鮮艷,吉慶可喜,喜歡美好的人在看到之后都不禁會心一笑,因為制作者的巧手驚嘆,因為這一幅明麗活潑的圖畫心也跟著愉悅起來。 “這手可真巧啊,能包出金魚不算什么,但這金魚浮在水面上像活的一樣就了不得了,這么看著我都舍不得吃了!”陳夫人笑說,頓了頓,卻一愣,“咦?” 不知道是眼睛花了還是真是如此,在因為舍不得吃目不交睫地注視著小金魚注視了一段時間之后。卻突然覺得小金魚似在熱氣騰騰的湯汁里動了一下,仿佛在游似的。 陳夫人正覺得狐疑,只聽身旁的江mama突然啊呀一聲,不可置信地笑道: “我怎么覺得剛才這金魚游了一下!” 陳夫人一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在同桌的其他人身上掃了一眼,其他人亦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的湯盅看。葛員外摸不著頭腦地說: “我怎么也覺得它游了?” 眾人聽了。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眼,緊接著所有人都低下頭,即使因為連坐了五個小時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的人也不由得雙臂交疊在桌上。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盯著湯盅里的小金魚瞧。 因為已經是最后一場了,連續五個小時,大家都很累,終于熬到了最后一局評分的時刻。說話聲明顯減少,賽臺周圍變得很安靜。因此江mama和葛員外的驚呼很清楚地傳了出來,引得隔壁桌已經快睡著了的評委們回頭望過來,貴賓座上也有人抻長了脖子向這邊瞧。 賽臺上,趙河一愣。疑惑地問蘇妙: “怎么回事,面做的金魚怎么會游?” 蘇妙嫣然一笑:“我會變戲法。” “怎么回事?”陳盛同樣很吃驚,見蘇妙回答的太高深莫測。把臉轉向回味,虛心求教。 “用了兩種面。浸泡在熱湯里會慢慢膨脹起來,再有就是眼睛的問題了。”回味淡淡地說。連續在賽臺上站了五個小時,被太陽曬被灶火熏剛才他的腦袋也變得懶洋洋的,蘇妙和面時他沒多想,這會兒聽見臺下叫嚷金魚會動,他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說“這可不是一般的餛飩”到底是什么意思。 賽臺下,眾評委還在直勾勾地盯著湯盅,目不轉睛地盯了老半天,把臺上的萬國安看得一陣心焦,怕他們盯著的時間太長自己的菜涼了。 “真是邪門兒了!”這一次出聲的是李掌柜,他雖然吃過很多美食,卻怎么也想不通,撓著腦袋狐疑地說,“上頭那姑娘不光會做菜還會變戲法?” “這是眼睛的問題,一直盯著看盯到眼睛都干了稍微一晃神就會覺得這魚在動,主要是這魚做的太像真的了。”孫舉人認真分析。 夏長卻一言不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只小金魚放進嘴里,適口大小,一口一個剛剛好。 眾人盯著他,那感覺就像他把一條魚生吞了似的有點殘忍,江mama忍不住說: “夏先生你這么快就吃了,至少再看一會兒吧,這么像金魚,你一口吃一個看著怪嚇人的。” 夏長一邊閉著眼睛咀嚼一邊說:“再不吃就涼了。” 一句話讓眾評委從覺得殘忍中回過神來,心想也對,于是紛紛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陳夫人舍不得去吃金魚,干脆舀了一勺清湯喝。純粹的清湯,似沒有添加任何調味料,吃的就是螃蟹本身的鮮味,這股nongnong的鮮味不會讓人覺得腥,一點令人討厭的腥味都沒有,只是覺得鮮美,除了鮮美就是鮮美。明明沒有使用任何調味料,非但不覺得寡淡,反而覺得如果用了調味料才是破壞這完美的味道。 一勺鮮湯喝下去,只覺得一股熱燙的線直直地流進胃里,柔煦的溫暖感迅擴散至四肢百骸。他們這些評委已經僵硬地坐在座位上精神集中了整整五個小時,如今被這股鮮靈靈的蟹湯所滋養,身體內的疲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活力,想要再喝一口的迫切感從未有過的強烈,一口接一口,只覺得身體從內到外都變得舒暢起來。 江mama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提醒:“大妹子,湯都喝完了你還有肚子吃餛飩嗎?” “沒事,這湯可真鮮靈,江mama你多嘗嘗!”陳夫人喜氣洋洋地說。 江mama眼角狠狠一抽,耳邊盡是吸溜吸溜聲,回頭看去,吳知州、葛員外他們幾個正在連湯帶水埋頭苦吃,就連孫舉人都不顧自己讀書人的形象了,一口接一口,惹得正關注他們這桌的看客們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看起來挺好吃的!” “連評審都那種吃相了,應該挺好吃吧!” “我也想吃!” 江mama聽了一陣不好意思,努力注意吃相,舀起一只紅色的小金魚放進嘴里。柔軟富有彈性的面皮滑糯彈牙,咬開一個口,細膩綿滑的餡料落在舌尖之上,明明不是吃蟹的季節,入口時卻覺得這蟹黃和蟹rou半點不比秋天螃蟹肥美時的滋味差,rou質軟嫩,滑如凝脂,鮮而不腥,入口即化。鮮美,只是鮮美,沒有半點螃蟹的泥沙土腥味,鮮美的蟹rou與軟糯的面皮混合在一起,似在唇齒間融化了一般,滋味甘美,齒頰生香,回味無窮。 江mama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邊正在慢慢地品,那一頭夏長他們已經吃完了,夏長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又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重新塞進懷里,自語似的道: “我說呢,原來是拿糯米粉和面和的,難怪!” 其他人沒聽見這一聲自語,就算聽見了也沒在意,所有吃完了餛飩的人都覺得有點郁悶,吳知州咂巴了兩下嘴: “不是我說,蘇姑娘也忒小氣了,每次都給我們弄這么一丁點,我都想給她一分!” “大人,你是來做評審的,不是來下館子的。”江mama總在花樓里碰見他,兩人也算是舊識,于是不客氣地說。 “這個本官當然知道。”吳知州嚴肅地道,瞟了一眼她面前的湯盅,“怎么剩了,你是不是不愛吃……” 話還沒說完,江mama已經把最后一只金魚吃了進去。 吳知州訕訕地摸了摸肚子,吃了一上午菜,他這會兒真想多吃點米食或面食填一填胃啊! “這一道是枸杞青瓜燉花膠!”第一道菜嘗完,第二道菜上。 以朱泥燉盅作為容器,花膠膠質豐富,有滋陰補腎的功效,枸杞養肝潤肺,青瓜味甘解熱,是一道不可多得的滋補菜肴。 然而八個評委卻仿佛突然斷了電似的沒什么精神,吳知州心心念念的是弄點湯湯水水的面食來吃,這樣既能填胃又潤潤的不會覺得干,大中午正合適,其他人跟他想的也都差不多。 上一道菜留下的余香即使用茶水漱過仍舊存在,鮮美得讓人想再痛痛快快地吃上一碗,那令人難忘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