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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問妙jiejie會不會來參加廚王大賽。” 蘇妙的眼里掠過一抹憐惜,陸慧沒有母親,認了那個繼母也是因為要寄人籬下地生活沒有法子,可她現在遠嫁異地之后突然懷孕了,想必心里有許多喜悅和不安急著想要與人分享,所以才會寫信到豐州,所以蘇妙才會從她的字里行間里感覺到她渴盼她的到來。 蘇妙拉起陸慧的手,誠摯地笑說:“阿慧,恭喜你了!” “恭喜你阿慧!”林嫣開心地說。 “恭喜!”蘇嬋亦祝賀道。 “謝謝。”陸慧笑靨如花,語氣略帶一絲想要分享的迫切,興奮地說,“我本來還擔心孩子會不會健康,好在郎中說我身體好,孩子也很好,我才放心。” “健康就好。你怎么不在信里告訴我,你若是提早告訴我,我就帶賀禮來了。” 陸慧用力搖頭,笑道:“我又不是想要賀禮。只是想讓妙jiejie來看看我。” 蘇妙聽了,心里的憐惜感越加強烈,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我這次要在蘇州呆上一陣,不比賽時我會盡量來瞧你,就算我走了,你也可以寫信給我,蘇州離豐州不遠。就算寄信慢了些一般也不會丟失。我收到信就會給你回的。純娘也很擔心你,你有空也給她寄寄信,我收到信的時候她可嫉妒了。” 陸慧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早就想寄信來著。又怕打擾了大家,就一直忍著,今后我會多寄信的。” “這才對,大家都是好朋友。我可是把你當小meimei一樣,你也太見外了。以后要多寫信回來,如果你相公同意,你也可以回來看看我們,就當去親戚家串門子了。” 陸慧重重地點了點頭。 “對了。懷的是姑娘還是小子?”林嫣問。 “還不知道,不過我希望是個小子。”陸慧笑盈盈地說。 “你相公希望是個小子?”林嫣連忙問。 “我相公說男女都好,不過我希望是個小子。”陸慧抿嘴笑說。頓了頓,望了蘇妙一眼。似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一下,輕聲問,“妙jiejie,文大哥……還好嗎?” “你還在惦記他?”蘇妙沒回答,蘇嬋先涼涼地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陸慧慌忙搖頭,慢慢地咬住嘴唇,垂著腦袋低聲道,“當初發生了好多事,我即使嫁過來了心里還是很難過,可后來相公對我很好,我慢慢地就放開了,心里也漸漸地開始覺得快活,可是我越快活就越擔心文大哥過的好不好,當初以那樣的方式分開,總覺得如果我過的很好文大哥卻不開心的話,我這心里總覺得有點對不住文大哥,所以……” “他還不錯。”蘇妙淡淡地回答,“去年考中了秀才,也進了官學,不過文大娘去世了。” 陸慧渾身一震,吃驚地望向她。 “文書中榜的當天,情緒太激動了,把舊的病癥引了起來,文大娘身子不好,文書早晚要經歷這一遭,你不用想太多。文大娘走的很平靜,現在文書住在蘇記,一邊準備鄉試一邊做伙計,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不用擔心他。你對他有愧,他對你更有愧,你過的越好他才會覺得安心,所以你要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陸慧沉默了一陣,含笑點了點頭: “妙jiejie回去之后對文大哥提一提我,不必說是我要你提的,就說看見我過的很好,我相公對我很好,我馬上就要做娘了,如果文大哥聽了這些能安心,那就太好了。” 蘇妙微微一笑,答應了。 在午飯之前蘇妙等就告辭了,陸慧和馮夫人苦留吃午飯,被蘇妙以“下次再來”婉拒了。 馮溪也出來送客,陸慧一直將眾人送出大門才戀戀不舍地回去,林嫣望著他們夫妻相攜進門去,欣慰一笑: “還好阿慧過的不錯,那個姑爺雖然身子不好相貌也不出挑,但人溫和,對娘子好,婆婆也不是個刁鉆的,阿慧這算歪打正著。” 蘇妙深以為然。 去對面的茶樓找到正在愜意獨酌的回味,正想拉他上街,卻見不遠處很面善的一行人被伙計帶著走到與他們這一桌隔著一道屏風的雅座里,不多時,一個略帶諂媚的年輕嗓音響起: “師父,您也別氣,那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跑來參加爺們兒的大賽,賽會的人也不管,您老人家何必跟那種人氣壞了身子,只要明兒讓她一分不能得灰溜溜下臺去,她就知道了這行當不是女人應該入的,您老人家既教訓了她還告訴了她這行當的規矩,她感激您都來不及,也讓外人知道了您就算是對待無知女流也能寬宏大度,您才是這個行當中前輩的前輩,泰斗的泰斗!” “放屁!什么寬宏大度?什么前輩泰斗?你什么時候看過前輩泰斗跟一個乳臭未干的毛丫頭比試廚藝?一個女人不回家嫁男人生孩子,偏要學男人拿菜刀做掌廚!女人拿菜刀時就應該在自家的后廚房里,她跑到廚王爭霸賽上來算怎么回事!這要我是她爹,我鐵定扇她倆大耳瓜子,讓她滾回婆家去老老實實地相夫教子,別來壞了這個行當的規矩!”萬國安義憤填膺地大聲道。 蘇妙坐在凳子上,兩條眉毛狠狠地跳,后槽牙已經快要磨平了,一團黑霧凝聚成實質顯而易見地在她頭頂上空浮動,黑漆漆的烏云里似夾著藍森森的閃電,咔擦咔擦作響。 “師父,話雖這樣說,可這是賽會定下來的,師父也沒轍。師父是宜州名廚,難道還怕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丫頭不成!”另一個徒弟幫忙勸說,然而這一個顯然是個不會拍馬屁的,短短兩句話就激怒了盛怒中的萬國安。 “放屁!老夫會怕一個黃毛丫頭?明天,老夫定要讓那個折了老夫顏面的丫頭好好瞧瞧什么叫‘廚藝’,廚藝可不是會握菜刀就成的!老夫要讓那個臭丫頭歡歡喜喜地上臺來,哭天抹淚地下臺去,再也不入這一行!”萬國安冷笑了兩聲,一字一頓,自信滿滿地說。 他背后的屏風后面,只聽啪嗒一聲脆響,皮笑rou不笑的蘇妙捏碎了手里的薄胚茶杯! 蘇嬋長眉一挑。 林嫣驚得花容失色。 回味在桌上的碎瓷片掃了一眼,從容地掏出帕子,拉起蘇妙的手淡定地擦拭著濺在上面的水珠,一邊擦一邊在心里計算著這茶杯大概要賠多少錢。 蘇妙的唇角依舊淺淺地勾著,冷冷地勾著,刻骨的寒意恍若隆冬臘月時的霜雪悄無聲息地向四周蔓延擴散,所到之處盡是打哆嗦的聲音。 死老頭,本姑娘明天不把你虐的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三月十五日,三年一次的岳梁國廚王爭霸賽秦安省選拔賽在秦安省首府蘇州隆重開幕,比賽的地點是在西城門下的大廣場。此時的西城門大廣場四周兵丁羅列,紅旗招展,彩旗飄揚,三個相同大小的賽臺靜靜地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