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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信我。” “那是兩回事,你又不姓蘇。”蘇妙端起茶碗道。 “真麻煩。”回味摸著下巴想了想,“那我入贅好了。” “……噗!”蘇妙一口茶噴了出來。() ☆、第九十五章 波動,弱點 蘇妙被嗆得直咳嗽! “喝茶也能嗆到,喝水嗎,我給你倒一杯?”回味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先前說了輕浮的話羞赧,云淡風輕地說著,取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清水,遞過來。 蘇妙手扶在桌面上,抬起頭,臉漲紅地盯著他,額角青筋在歡脫地跳躍,她咬了牙一字一頓道: “誰要你入贅!登徒子!” “突然罵人也太過分了,我只是開個玩笑緩解一下你憂愁的心情。”回味一臉純良地說,完全是一副做了好事卻不被理解的語氣,頓了頓,望向她因為咳嗽通紅的臉,似笑非笑地問,“難道,你當真了?” 蘇妙的臉越漲紅,被人當傻瓜一樣耍來耍去,這滋味讓她心里很不愉快,面對這樣能用一馬平川的表情說出輕浮話語的男人更是從里到外的不爽。她惱羞成怒,不去接他的水杯,而是咕嘟嘟把手里的熱茶一氣灌下去。回味見狀也不在意,順手將水杯放在桌上,背靠在她面前的桌沿,雙手抱胸,不緊不慢地說: “那我借給你好了,五百兩銀子,三分利,按月歸還。” “你放高利貸啊!”蘇妙火大地道。 “白送你你不要,這會兒又來抱怨利錢高,你還真難伺候!” 蘇妙鼓著腮幫子看著他,頓了頓,說: “按月歸還可以,但利錢按年結(jié)算,年利三分,相對的,我讓你做副廚長,也不會再讓你做白工,每月結(jié)算工錢。即使到了豐州也會給你準備單獨的房間,如何?” 回味微怔,望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臉,覺得忍俊不禁,噗地笑了: “你還真會開條件,既然如此,何不讓我直接做廚長。副廚長有什么趣?” 蘇妙亦笑起來。淡聲說:“若你能在我的酒樓里越過我做上廚長,那個時候就是你該回家去的時候了。” 回味愣了愣,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揉亂她那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笑道: “越過你去?你這話可真傲慢!” 蘇妙沒想到他會突然揉上來,嚇了一大跳,掙扎起來。用力去拍他的手。回味不為所動,任由她拍著。把她的腦袋當成小狗腦袋揉個不停。一邊撥亂她的長,一邊微俯下身,這樣的角度更容易讓兩個人平視,他望著她的眼。唇角含笑,輕聲說: “你的頭又柔又密,挽起來后讓余下來的頭隨便地結(jié)成辮子實在可惜。干脆散開梳下來如何?”岳梁國的女子及笄前梳雙丫鬟,及笄后會將大部分頭梳成髻。余下來的部分或編成辮子或散開梳著,等成婚后再全部盤起。蘇妙已經(jīng)過了及笄之年,那部分垂下來的頭她一直都是梳成麻花辮。 “我是替別人準備食物的,怎么可以把頭披下來。你放手啦,不許碰我的頭!”那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揉得她渾身不自在,明明比女子還要白皙細膩,明明比女子還要潔凈幽香,可寬大結(jié)實的骨骼又確確實實在告訴她性別的差異,這樣的感覺很古怪,她嘟囔著推開他的手。 回味不以為意,想了想,笑道:“你說的倒也沒錯,那就在定休日時散開來梳吧。” “我為什么要做那種事?”蘇妙無語地問。 “因為我想看。”他語氣很自然地回答。 蘇妙心跳微頓,呆了一秒鐘,緊接著便覺得耳根子附近似開始熱燙起來,心臟也在前一秒的停頓之后忽然跳得飛快,仿佛一只正在加奔跑的鹿。不知道為什么,整個人逐漸變得漲紅起來,有點心浮氣躁,還有點胸悶氣短,腦袋暈思緒不清大冬天竟然出現(xiàn)了中暑的前兆! “你的臉紅起來了,剛才被嗆著還沒緩過來嗎?”回味將微涼的手背貼上她滾熱的臉頰,關(guān)切地問。 蘇妙卻像觸了電似的霍地站起來,把回味嚇了一跳。 “出去!我要睡覺了!”她表情生硬地推著他往外趕。 “你看起來又不困,身體不舒服嗎?”回味被推著往前走,回過頭追問。 “出去!”蘇妙用力將他推到門檻前。 “你這算什么態(tài)度,我好歹也是你的出、資、人……”回味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被推出房間,蘇妙嘭地關(guān)上門! 回味立在門板前,沉默地想了一想,轉(zhuǎn)身,卻對上了純娘那張驚詫的俏臉。 純娘洗了澡才回來,剛走到門口就撞見這樣一幕,愕然了片刻,訕訕笑問: “回大哥,你和妙jiejie、吵架了?” “沒有。”回味面無表情地回答,“我們好著呢。”說罷,繞開她徑直回對門自己的房間去,關(guān)上門。 純娘獨自立在狹窄的堂屋,有些沮喪地垂下頭,輕嘆了口氣:除了妙jiejie,回大哥還真的誰都不愿理睬啊! 蘇妙與其說是因為回味的行為光火,倒不如說是對自己的反應(yīng)感到惱羞成怒,傻傻地被人牽著鼻子走,傻傻地受到旁人的影響產(chǎn)生奇怪的心理波動,這讓她有種明明被人耍了還在積極配合對方的懊惱感。 話又說回來,沒想到回味那個沉默寡言的棺材臉竟然還是個善于波動人心的危險分子…… 果然人不可貌相! 蘇妙好幾天不肯主動和回味說話,回味也不在意,該說什么說什么,該做什么做什么,連旁人都看出來他倆之間出現(xiàn)了古怪的距離感,他卻依然我行我素,絲毫沒有受到蘇妙的行為影響。 定休日。 今天是去豐州參觀鴿子樓的日子,提前預(yù)約要跟去的人有蘇嫻、蘇嬋、純娘。蘇煙和寧樂正處在備考的關(guān)鍵時刻自然不能去,蘇煙倒是想去,見胡氏虎著一張臉,只得委委屈屈地閉關(guān)苦讀。回味沒有提前約定也會跟去,畢竟是金主。 天剛破曉時蘇妙就起來了。坐在桌前蘸了水梳頭,把大部分長以棗木簪簡單地挽起,才要將剩下的頭結(jié)成三股辮,剛編了兩下,手里的動作突然停下來。她抬頭望向鏡中的自己,一頭烏油似的長恍若光滑柔順的黑綢,猶豫了一下。散開辮抓起梳子將剩余的長梳順。服帖地披散在身后。又一次望向鏡子里的自己,的確比平日里一絲不茍地梳成辮時看起來要柔和,正想笑起來表示自己對這個新型很滿意。心跳猛然頓了一下,她渾身一震,霎時回歸到現(xiàn)實之中。再望向鏡子里的人,只覺得自己傻透了。撇著嘴有些惱火地重新攏起長,麻利地編成一根麻花辮。以頭繩扎好,套上棉襖棉褲棉裙,再裹上一件薄棉的對襟長衣,起身匆匆到浴房洗漱去了。 吃了早飯出。前一天已經(jīng)約好騾車,辰時準時從白石橋上車,早上人少路程快。抵達豐州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