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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幫工,作為管理者真是火大! 寧樂進入熱火朝天的廚房,也不說話。蘇妙看了他一眼,淡聲道: “我這邊不用你幫忙,你幫同貴吧。” “啊?”同貴大吃一驚,望向周身散著生人勿進氣息的寧樂,掛著干笑,硬著頭皮小聲說,“寧小、寧大哥,后巷的柴你能劈劈嗎?” 寧樂看了他一眼,把同貴嚇得小心肝一顫。 寧樂推開后門出去了,把正趴著打嗝的小狐貍唬得刺溜鉆進狗屋里不肯出來,一上午它吃了許多被弄灑的菜已經撐成了球,不想再吃了。 巷子的盡頭搭了一個小棚子,里面堆滿圓木,旁邊放了一把斧子。 雖然看過兩次,寧樂卻從來沒有劈過柴,拿起斧子想了想,雙手舉起來用力劈下去,第一次劈了個空,圓木歪倒在一旁。他有些窩火,重新擺好圓木,再次高高地舉起斧子,這一次雖然劈到了,卻不知是力道過大還是角度不對,劈柴雖然裂開卻有一塊小小的木片沖著他的臉直飛過來,他嚇了一跳,閉上眼睛,木片在他的眼角擦過,雖然沒破,卻很疼。 他倒吸了口氣。 “寧大哥,你這樣劈柴不行,這么大一塊柴放進灶里燒的不均勻會影響火候,師父會生氣的!”同貴不放心地跟出來,見狀忙說,從他手里奪過斧頭利落地劈柴,“你看,要像這樣!” 寧樂看著他,同貴比他小兩歲,是個才十四歲的孩子。() ☆、第九十章 假日風波 這一個月是寧樂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個月,到了月末,他出錯的次數已經累計被扣了四個月的工錢,蘇妙倒是沒說什么,可蘇嬋每次看他都像是在看仇人,蘇嫻也沒說什么,每次看他的眼神卻像是在看沒救的笨蛋。胡氏和蘇煙倒是安慰了他兩句,可店里的客人已經開始不滿意,尤其是那群脾氣火爆易怒的漢子,他常能聽到他們在替蘇妙鳴不平,說蘇妙“心好,卻給自己弄回來一個累贅,繼續留著他只會影響生意”之類的,寧樂聽得氣憤難平,幾次想回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怒氣憋在心里,他有種度日如年的煎熬感。 好不容易到了定休日,他早飯也沒吃,四腳拉叉地躺在床上。蘇煙在院子里寫功課,耳朵邊難得清靜下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床頂,腦袋一片空白,心里卻亂得酸,翻來覆去躺了良久,只覺得氣悶,霍地從床上坐起來,也不梳頭,從墻上拿下一個大草帽扣在頭上,出了門。 “寧大哥你出門嗎?”趴在桌上無聊地寫功課的蘇煙抬起頭,問。 寧樂不答,徑直出去了。 蘇煙扁扁嘴。 廂房里。 回味斜靠在窗邊的墻壁上,手捧一杯花茶,優哉游哉地啜了一口,淡聲道: “寧樂出門了。” 蘇妙正坐在書桌前單手托腮,另一只手握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地演算,沉默半晌,心不在焉地道: “出去散散心也好。” 回味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煩躁,回頭看了她一眼,狐疑地問:“你在做什么?” “算賬。” “大娘算的賬不準確嗎?” “我只是隨便盤一盤。看看賬面上能動用的錢有多少,結果……唉,本來就不夠,送了寧縣令之后就更不夠了!”她心煩地撓撓鬢角,叼著筆桿說,“要想個法子多賺錢才行,什么事情來錢快呢?” “你很缺錢?”回味閑適地喝了口茶。看著她問。 “……錢嘛。自然越多越好,為了長遠的目標。”蘇妙漫不經心地計算著又抹去再重新計算,呀聲嘆氣道。 “長遠的目標?回豐州嗎?” 蘇妙一愣。筆頭頓了頓,吃驚地望向他,不可思議地問:“你為什么會知道?” 回味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基本上。你的心思還是比較好猜的。”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笑。“要不要我幫忙?我以前也存了些錢。” “用不著,這是我的事,你還是留著錢以后養老吧。”蘇妙瞅了他一眼,干脆地拒絕。 回味哧地笑了。一字一頓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跟面子沒關系。”蘇妙對他高傲的態度呲了呲牙,強調說。 “你總是習慣性地拒絕別人的幫助,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卻又不拒絕別人的求助,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蠢嗎?”他用疑問的語氣不咸不淡地道。 “我才沒有!我只是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罷了!”她火大地強調。 “所以才說有點蠢。”回味看著她。懶洋洋說。 “我說,好不容易一個定休日,你又已經有自己的房間了,干嗎還要跑到我的房間來游手好閑地喝茶?”這簡直就是含蓄的逐客令。 回味卻裝作沒聽懂,坐在窗下的木墩上,淡聲道:“有什么關系,反正你屋子里沒別人,我們的房間又是門對門,你若想進我的房間隨時都可以,我不介意的。” “不是這個問題。你在家時你娘應該告訴過你吧,女孩子的閨房不可以隨便進。” 回味不以為然地道:“我娘沒告訴過我,我爹倒是說過,他說我喜歡進哪里就可以進哪里。” “……”蘇妙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個穿紅衣服的大叔,是那個人的話,的確有可能會那么教育孩子,想了一想,她無語地嘆了口氣。 航運旺季的長樂鎮游人如云,寧樂頭戴大草帽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行走,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像他這樣打扮的人很多,所以也不會引人注目。將臉藏在草帽下終于不再有熟人認出他,他下意識松了一口氣,沁著頭在嘈雜的大街上閑逛。 天氣已經熱了起來,不到一會的功夫,脊背上出了一層汗,他卻仍舊沒有想出他要去哪。氣溫、人群以及干燥的空氣,這些外在因素讓他本就煩悶的心越燥悶起來,出汗的感覺很難受,連帶著頭頂上的太陽也令他無法忍耐,他索性找了一個背陰的墻根貼著墻壁席地而坐,在草帽底下無意識地觀察著街道上的川流不息。 坐處不遠就有一個老頭擺著扁擔在賣涼茶,干燥過頭的嗓子開始冒煙,不由自主地滑動了一下喉結,他卻沒有錢買一碗昔日他最看不起的糙茶,他已經被預扣四個月的工錢了。 想到這里,他越覺得燥悶,沒好氣地在心里大罵蘇妙是“鐵公雞、蠢女人、惡鬼”,詛咒她“一輩子也嫁不出去”,這么想著,心里舒坦了些,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是恩將仇報,罪惡感橫生,攪得他不得安寧。垂下頭,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蘇嬋頭戴草帽穿著短褐由遠及近而來,雙眼一動不動地直視前方,步不急不緩。 寧樂雖然與蘇家交情頗深,對蘇嬋卻還沒有對蘇嫻熟悉,上次之前他們幾乎從未說過話,他對蘇嬋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