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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對黑貓說‘喵’。”蘇妙一本正經地回答。 一股小風打著旋兒從筆直地僵硬起來的回味身旁刮過,嗖——嗖—— “……”已經變成灰白色的回味忽然覺得今天好冷!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純娘從外面進來,面部表情極不自然,垂著頭,用眼角拘謹地瞥了蘇妙一眼。低聲道: “我、我是替姑姑來拿水瓢的。”說著走到水缸前,拿了蓋子上的水瓢,至始至終沒有去看回味。只是進來和離開時對上了蘇妙的眼,之后她低垂著頭快步走了。 蘇妙單手托腮。望著她逃似的離開廚房,笑嘻嘻道: “她真不理你了。” “我不喜歡被打擾。”他不攜帶任何感*彩,用陳述的口吻說。 “噯?這么說你不是會因為受女孩子歡迎就感到驕傲的類型?” “我看起來有那么蠢嗎?”他漫不經心地反問。 蘇妙單手托腮,目不轉睛地望了他一陣,唇角勾起,盈盈一笑。 回味覺得自己被她小瞧了,有些火大,上前端起湯碗就要倒掉,蘇妙忙用雙手抱住,說了聲“小氣”,繼續大口吃起來。 初冬的風已經開始變得割臉。 定休日,蘇妙難得早起,回味被迫跟著她去趕集,回來時滿手的大包小裹,他看了一眼優哉游哉走在前面的蘇妙,忍無可忍道: “我說你至少也該拿一樣吧。” 蘇妙一愣,回過身,雙手一攤,左手一串熏魚干右手一串烤土豆,對著他一本正經地說: “可是我現在很忙,騰不開空。” 回味眼角狠狠一抽,無語地看著她,這女人賴皮起來臉竟然比城墻還厚。 一輛寬大的騾車從兩人身邊經過,徑直駛入吉祥巷。 吉祥巷住的都是沒有車的普通人家,巷子對于車這類東西也略顯狹窄,這么大的車哪怕是騾車出現在巷子里,立刻就引起了sao動。 蘇妙和回味同樣疑惑,跟在騾車后面往家走,正狐疑這巷子里究竟是誰這么闊氣還有這么大的車子,騾車已經緩緩停下,竟然停在蘇家小院前。 蘇妙詫然頓住腳步,遠遠地看見從那輛騾車上下來一個身穿藏青色交領直裰頭戴黑色方巾的年輕男子,竟然是孫大郎。 孫大郎下車之后整理了一下衣冠,緊接著擺出一臉春風和煦的表情,邁開步子向蘇家小院走去,趕車的小廝從車上抱下來一摞禮品盒子忙忙地跟在他身后。 “啊,那不是大姐的前任相公嗎?”回味也認出來了,驚詫地說。 “他來做什么?”蘇妙狐疑地皺了皺眉,不僅突然登門還擺出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他不是剛被他老婆戴綠帽還被查出來兒子不是自己的還被傳說他那方面能力差嗎,這又不是好事,他怎么還那么高興? 眼光沉了下來,她加快步子往家去。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蘇嫻已經起床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培養出的情調,艷妝勻抹,鬢如云,她正坐在院子里舒坦地啜飲一杯紅花茶。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一天到晚都在想著針線還沒做完豬是不是還要再喂一頓水缸里的水還夠不夠的農婦了。 小院門被推開,孫大郎走進來,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美艷的臉,以前怎么沒現,這張臉比趙珍珠美一百倍,這身段比趙珍珠媚一萬倍,連他自己都覺得當年的他簡直是瞎了眼。 “阿嫻。”他含笑喚了聲。 蘇嫻聽見門響正回頭,冷不防耳聞這樣一聲,一絲惡寒爬上脊背,她差點吐出來。 “滾!”她對他的厭惡是看見了就想抄菜刀的那種,眼皮子都懶得夾他,冷冷地吐出一句。 孫大郎的臉皮是普通人所不能及,即使被這樣明顯的厭惡,因為懷著目的而來,雖然眼里掠過一抹薄怒,卻也能將這抹薄怒寬宏地暫時放到一旁,這些帳等把她弄到手以后再算也來得及。 蘇嫻看他眼皮子的微動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們朝夕相處了十二年,她照顧他的時間比他娘照顧他的時間還要長,這白眼狼的個性她太了解,以前的她不計較不是因為她傻,以夫為天她沒的選,現在的她可不會再那么愚蠢。 “阿嫻,別這樣,你看,我給你買了好東西,你不是喜歡嗎,這些衣料這些胭脂水粉都是我特地去豐州帶回來的,全是矜貴的,你看!”他從小廝手里拿起一盒又一盒禮品炫耀似的給她瞧,仿佛這樣的炫耀一定會讓她動心一般自信滿滿。 蘇嫻厭煩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有屁快放,要不就滾!” 很自信的一招卻沒有奏效,孫大郎臉色一僵,表情有些訕訕的,緊接著上前一步坐到蘇嫻對面的條凳上,望著她的臉,說: “阿嫻,回家來吧!” 蘇嫻多少覺察到他的這種意思,卻沒想到他還真有臉說出來,一腔怒火噌地從兩肋竄上來,整個人就快爆開了,冷冷地看著他,譏笑: “家?哪個家?我現在不就是在家里么。” “阿嫻,你就別再跟我慪氣了,我知道你在娘家的日子不好過,一個外嫁女還要回來蹭娘家的飯吃,家里必定嫌這嫌那看不起你,所以你也別再為了那沒用的臉面繼續鬧下去了,爹娘已經答應,只要你肯回來,既往不咎,你還是孫家的媳婦,現在放下臉面回去,不比你硬撐著死賴在娘家吃閑飯討人嫌將來無兒無女孤獨終老的好,就算你再不懂得,也該明白這個理!”() ... ☆、第七十九章 無恥的孫家 “滾出去!”蘇嫻已經怒不可遏,用略顯尖銳的聲調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阿嫻……”她的油鹽不進讓孫大郎忍不住皺眉,覺得她有點不識好歹,才要繼續勸說,蘇嫻已經霍地站起來。 雖然她很想將手里的紅花茶潑他一臉,可紅花茶一兩銀子一包,浪費在他身上她會更惱火,抓起他特地放在她眼皮子底下仿佛在引誘她回頭似的一摞子禮盒,噼里啪啦向他的腦袋上擲去,一邊扔一邊鐵青著臉怒道: “我跟你慪氣?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娘家管不管我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這種良心讓狗吃了的畜生cao心!你爹娘已經答應?我就是條狗也不至于賤到被你們孫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對我既往不咎?說的我好像在你們孫家做過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你也真有臉說這些話,你都不嫌臊得慌!你們家過去豬是誰喂的?菜是誰種的?連你們全家的衣服都是我洗我做的!你姐挨婆家的打是誰給她出頭,你妹臉上生瘡連那藥都是你娘逼著我替她試的!你們孫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好東西,現在倒是來倒打一耙,合著我是童養媳就活該被你們全家挨個糟蹋?孩子是怎么沒的?婊/子是找的?休妻是誰提的?孫大郎你自己忘得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