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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我覺得還是別讓奶奶和娘知道比較好。” “這是自然,她倆要知道了,一定會不管不顧地鬧起來。”蘇嫻深以為然,頓了頓,皺眉,憤憤地說,“一想起這事我就來氣,周誠他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和錢愛那個賤婊/子跑了,那賤婊/子的爹娘更不是東西,女兒跑了他們連屁都不放一個,早知道最開始出事籌錢時就應該先把那個賤婊/子賣進樓子里去!” “大姐!”蘇煙覺得她說話太難聽,又恐蘇妙聽得刺心,面紅耳赤地提醒。 蘇妙不以為意,周誠跟她本人本就沒什么關系,從客觀角度看,從前的蘇妙那性子也的確不討人喜歡,別說男人,就是連自家姐妹都很討厭,也難怪未婚夫會跑。戀情的成與敗并不重要,她想要的是品鮮樓的那塊招牌。 姐弟四人達成共識,才走出廚房就看見同貴撐著傘沖進來,一半衣服都濕透了,同喜忙拿手巾給他擦。 “這么大雨,你干嗎去了?”蘇妙驚詫地問。 “師父,純娘不知怎么突然哭了,回大哥叫我去送傘,結果純娘死活不肯回來,非要回家,我只好把她送回去了,這雨下得還真大!”同貴擦著頭,委屈地說。 純娘哭了? 蘇家四姐弟一齊望向坐在遮雨棚底下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小狐貍的回味,回味見蘇妙望過來,頓了頓,把頭扭了過去。 肯定是因為他! 蘇妙頭疼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踏水聲噼里啪啦地響起,三個身穿巡檢房制服的人披著蓑衣冒雨沖進蘇菜館,才一進來就甩了一地水珠。 這么大雨還有客人來實在新鮮,蘇妙微怔,定睛望去,那三個人摘去斗笠抬起頭來,竟是許久不見的王豹、張虎和趙龍。 “王大哥!”蘇妙詫然地上下打量他們仨,“好久沒過來了,你們這是……改行了?” 王豹被她這么一問,面色有些窘迫,沒有回答,張虎喜氣洋洋地代答道: “我們大哥和他大哥和好了,王捕頭勉強答應了我們大哥的婚事。我們青龍幫從昨兒起正式加入巡檢房,現在是巡檢房的一支分隊。我們大哥已經訂好了婚期,下月初八,大喜的日子,到時候還要麻煩小大姐。我們大哥從家里搬出來去和大嫂同住,大嫂那房子沒院子,沒法子宴請人。到時候拜堂在家里。酒席得在蘇菜館辦,巡檢房和捕快房一幫人都會來。王捕頭說了,下月初八從晌午開始包場給我們大哥辦喜宴。多少錢都是他出,小大姐也不用客氣,盡量幫我們置辦得喜慶一點,我們大哥快三十了。這可是頭婚!”他笑嘻嘻地說。 王豹因為他的啰哩啰嗦越覺得尷尬,在他頭上狠狠一拍。沒好氣地道: “你這會兒話咋這么多!” “大哥你馬上要當新郎,自然臉皮薄,兄弟我可是在替你說心里話,怕你不好意思。小大姐也不是外人。有她在,喜宴準沒問題!”張虎挨了打,也不惱。笑著說。 “沒問題沒問題!”蘇妙聽說他們兄弟和好心里也很高興,一疊聲應下。笑瞇瞇抱拳,道,“恭喜王大哥雙喜臨門,也恭喜青龍幫各位去做公職,總算不用擔心自己老得走不動道還要靠收保護費過活!” 張虎和趙龍哈哈一笑,連連拱手笑說:“多謝多謝!” “初八的婚宴包在我身上,那天中午時保證清場,大家都是熟人,王大哥的好日子,喜宴我打八折,到時候保證桌桌都是好菜,讓你們吃喝玩樂個痛快!” “到時候主宴席上的最后一道點心,我想要上次我讓你幫忙做的野菜窩頭。”王豹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梁,忽然說。 蘇妙微怔,緊接著明白過來,粲然一笑,滿口答應:“沒問題!” “到時候我會拿幾壇子好酒敬小大姐,小大姐費心了。”王豹笑說。 “王大哥一進巡檢房說話都變得斯文了,又不是外人,干嗎說這些rou麻的客套,我必會盡心盡力。”蘇妙擺擺手笑道,頓了頓,望著張虎和趙龍,笑瞇瞇地調侃說,“王大哥就要成親了,成家立業,一下子就完成兩件人生大事,接下來該輪到張大哥和趙大哥了。被編入衙門,這下子媒婆要踏破門檻了,你們兩個也別挑剔,趕快挑個好媳婦到時候都在我這兒辦婚宴吧!” “說、說的也是。”趙龍磕磕巴巴地笑說,望著蘇妙,帶著一絲靦腆和激動,磕磕巴巴地道,“我、我現在也算有差事了,正想找、找個好媳婦,要、要不小大姐,把你妹、妹子給我做、做媳婦得了!” 滿場愕然。 蘇妙的妹子…… 姐弟三人集體望向立在最后的蘇嬋,一直心不在焉的蘇嬋見他們望過來,嚇一跳,猛然醒過味來,指著自己的鼻尖看著趙龍問: “你說我?” 趙龍用力點頭,心懷激動,一只獨眼開始紅,甕聲甕氣地道: “嬋、嬋姐兒,你愿、愿意……” 他話還沒說完,蘇嬋眼底寒芒一閃,隨手抓起立在墻根的凳子,舉起來就沖趙龍腦袋上拍去! 趙龍唬了一跳,沒想到她也不說話直接就打了上來,媽呀一聲大叫,繞著蘇菜館轉圈逃跑。蘇嬋哪里肯放過他這個膽大包天的登徒子,舉著板凳在后邊面無表情地追,一直將趙龍追得慌不擇路跑出蘇菜館,迅消失在雨簾里,蘇嬋舉著板凳跟著沖了出去,一直追出老遠,到最后兩人竟都不見了蹤影。 看樣子,趙龍是被拒絕了。 蘇妙訕訕一笑。 王豹和張虎雖然也覺得趙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實在不靠譜,事情展成這樣,卻也不得不為自己兄弟深深地掬一把同情淚,竟然看上了一個從里到外都比母夜叉還要母夜叉的妞兒! 由于要照顧蘇老太,胡氏暫且搬到蘇老太的房間,空出來一間房留給胡大舅歇息。 提前打烊回家,雨已經比先前小了,進門剛喝上一碗姜湯,胡氏拉著蘇妙的手輕聲問: “純娘是怎么回事?下午時回來,眼睛腫得跟桃似的,飯也不吃,一個人躲在屋子里頭抹眼淚,問她她也不說,像受了委屈似的,你們幾個欺負她了?” 蘇妙瞥了回味一眼,回味見她望過來,抱著小狐貍悄無聲息地溜了。 蘇嫻一聲哼笑:“誰稀罕欺負她,我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是她自己不要臉面上趕子去碰釘子,這會兒哭給誰看!” 胡氏一愣:“什么上趕子碰釘子,她干啥了?” 蘇嫻才要再刺兩句,蘇妙先開口笑道: “好了大姐,娘也別問了,不過就是女孩子頭腦熱時做的蠢事,算不得什么大事,我過去瞧瞧。”說著放下湯碗,轉身向房間去了。 胡氏狐疑萬分,見她走了,回頭望向蘇嫻蘇嬋: “到底怎么回事?” 蘇嫻蘇嬋集體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