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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圓凳上,喝得半醉,雙手敲著柜臺叫喊: “小大姐,你出來啊,你在那堵墻后頭咱們說話都費勁,你不來和我們說話,這油滋滋的豬蹄吃著都沒味!” “大虎哥說的是,小大姐,要不你把窗戶打開,咱說說話?”黑子也喝得暈頭晃腦,摟著張虎的脖子吆喝起來。 廚房內,回味額角的青筋開始跳,從未經歷過用餐高峰期仿佛催命般工作模式的他自從跟在蘇妙身邊每一天都像是被催命,特別是在蘇菜館開張之后,他積累了許多壓力。 蘇妙啪地推開窗戶,斥責道:“你們兩個醉鬼吵死了,開窗油煙會跑過去!” “一點煙不打緊,咱們更想看小大姐的臉!”黑子醉醺醺笑嘻嘻地說。 “小大姐出來了!” “小大姐,說兩句話吧!”窗戶一打開,其他桌的漢子紛紛笑嘻嘻吆喝。 蘇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為什么人一喝醉都變猴子了? 于巡檢笑呵呵地邁進來,見蘇妙正從小窗戶探頭,高聲笑道: “大侄女,兩個豬蹄二兩酒,一個包起來我帶走!” 柜臺后的胡氏忙起身和于巡檢見過禮,蘇妙應了一聲,縮回腦袋,拿起鉤子從烤爐里取下一只油汪汪亮晶晶的烤豬蹄放在盤子里,搭配一小碟爽口開胃的酸白菜送出去。 長樂鎮主要吃魚,豬rou比較便宜,豬蹄因為會做的人少價格更賤,蘇妙做魚做膩了,干脆砌個小烤爐以烤豬蹄當做招牌菜。 將豬蹄處理干凈后,放進冷水鍋,加入生姜黃酒大火煮開,撇去浮沫,倒入以八角、桂皮、陳皮、豆蔻、花椒、香葉、醬油等二十味調料加骨湯煮成的秘制鹵湯,煮沸后清除浮沫,補入適量的蔥姜蒜、桂皮、八角、花椒等香料。直到煮開后也完全沒有浮沫了之后再加入冰糖,小火燉半個時辰取出濾干。在豬蹄表面刷少許醬油和適量的蜂蜜,串上鉤子掛進烤爐里,一直將豬蹄烤到表皮紅亮吱吱冒油就可以出爐了。 剛出爐的豬蹄亮晶晶油汪汪,泛著令人一看便會食欲大開的醬紅色,咸鮮爽口,隱隱帶著蜂蜜的綿甜。表皮非常松脆,rou質酥軟多汁,鮮得到位,咸得入味。搭配一碟以粗鹽經過一個月發酵腌制而成肥美爽烈韻味絕勝的開胃酸白菜,佐一碟用鹽、五香粉、花生碎、黃豆粉、花椒粉、芝麻混合而成的特制調料,一天定額銷售二百個,從來就沒有剩下的時候,只有關系特別好的要求幫忙預留時蘇妙才會多烤幾個。 烤豬蹄上桌,于巡檢抓起來就啃,雖然這里不能再賒賬,他卻吃不慣別的地方,餐館比小吃攤地方寬敞,他幾乎天天都來。 “于大叔今天來得晚些,巡檢房很忙?”蘇妙隨口問一句。 “嗨,別提了,新縣令大人才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衙門里最近不可開交。”上任朱縣令的母親突然過世,他回去奔喪并且守孝三年,前幾天新任寧縣令剛抵達長樂鎮。 “新縣令是什么樣的人,多大年紀了?”蘇妙好奇地問。 “比朱大人小三歲,對人還算和氣,祖上做過潁州知州。” “我聽說新來的縣令大人有個小霸王,前些日子因為宋記做的菜不合胃口就把宋記的店給砸了?”張虎忽然想起來,詢問。 “可不是!”于巡檢常來,跟店里的常客們也都很熟,壓低了聲音道,“還小霸王,那根本就是個祖宗!跟大侄女一般年紀,又是個小子,大侄女還知道賺錢養家,那小子卻一天到晚惹事生非,三歲開蒙還沒我家強子認識的字多,姑娘家聽不得,那小子才十五歲就會逛窯子,這幾天不可開交有一半是為了他!寧縣令人好,只可惜寧夫人早逝,寧縣令思念亡妻對這個兒子百般縱容,到頭來頭疼的還是自己!” 話音剛落,陳六拿著兩個土豆進來,笑嘻嘻說: “小大姐,我又挖著兩個土豆,果醬煎餅配燉rou!” 蘇妙答應了,接過土豆轉身回到廚房,于巡檢好奇地問: “怎么還自己拿土豆?” “于巡檢不知道?蘇菜館可以自己拿菜來點菜,只要小大姐會做就給做。”陳六坐下來笑道,“上次我挖了兩個土豆,本來是玩笑,小大姐的土豆煎餅可比什么餅都好吃!”他說著竟泛起了口水。 廚房里,蘇妙將土豆洗凈去皮,蒸熟搗成泥。雞蛋打散,加糖、鹽、糯米粉拌勻,倒進土豆泥里和成軟硬適宜的面團,做成小餅。在鍋中抹油,放入土豆餅灑上蔥花煎至兩面金黃。在盤子內盛入剁成小塊的燉rou,旁邊擺好土豆煎餅,既可以單獨食用也可以蘸以秋季野果加糖熬煮成的紫紅色的新鮮果醬。 煎餅香脆,燉rou味美,果醬酸甜,光是聞著就能讓人胃口大開。() ☆、第五十九章 忒明顯了 最開始做土豆煎餅時蘇妙只是將試驗品的野果醬給陳六嘗嘗,陳六也只是幫忙試一下,沒想到試過一口之后竟愛上了,常常自帶土豆來吃果醬煎餅。張虎和于巡檢見他吃的香甜,禁不住吞了吞口水,沖蘇妙吆喝也想要一份,蘇妙笑笑,應了。 陳六和于巡檢一直呆到打烊才走,臨走前于巡檢笑道: “大侄女,還是烤豬蹄,明兒給我留兩個,我中午來拿!” “明天店里定休不營業的。”蘇妙笑答。 于巡檢一愣,有些遺憾,頓了頓笑說: “那后日,后日給我留十個,傍晚我來拿,請客用!” 蘇妙答應了。 每月只有兩天的定休日,前一天定會因為大掃除清理到很晚,次日日上三竿才起床也是常態。蘇妙這一天快中午時才醒,穿上衣服迷迷糊糊地出了門,院子里靜悄悄的,其他房間也靜悄悄的,明媚的陽光下,身穿寶藍色細布長衫的回味正坐在院里的搖椅上閉目曬太陽,一頭烏黑的長發難得不挽不束,柔順地披散在身上,聽見房門的吱嘎聲回過頭來,看見的是蘇妙一張還沒洗過的俏臉。 蘇妙沒想到他居然在院子里,面色一窘,咕噥: “你怎么在我沒洗臉時出來了?” “你沒洗臉我就不能出來,你這要求太不講理了吧?”難得清閑,連續一個月的精神緊繃已經快讓從來沒有如此忙碌過的回味崩潰了,靠在搖椅上有氣無力地說,“那么不想被看見,在房里放個臉盆架如何?” “房間太窄,晚上起夜會撞上。水漫金山你替我擦?” “迷糊蟲。”回味閉上眼睛,一字一頓道。 蘇妙不理他,洗臉刷牙后神清氣爽地出來,擦著手道: “今天怎么這么安靜?娘!” “都出去了。”回味說。 “啊?”蘇妙一愣。 “胡大娘和奶奶帶著嬋姐兒去水神廟供香,大姐帶煙哥兒去買筆墨了。” ……也就是說,她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