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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她問話時,兩眼稍稍睜大,看起來確實因此有點困惑。 楚子銘滯了滯,醞釀半秒,勾起一個溫柔的笑容:“自然是擔心我們的JK小jiejie被壞人誘拐,所以跑出來當她的騎士啊。” 噗,單晨忍不住一笑。心想這楚子銘雖然情商高,有些時候撩起來還真挺尬的。 “講真啦,別這么不正經嘛。”她笑道。 楚子銘理所當然地回答:“就是這個原因啊。看你們走了,我放心不下就跟來了,公園前那段路太擠,一不小心就找不到你們。” “幸好往上爬倒是誤打誤撞地遇見了個小女孩,她說你叫她在那兒等你。” 還算有意思的相親對象突然離席,如果是她本人有事也就罷了,偏偏是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女孩而離開,僅僅出于表達禮貌和關心他也得跟過來。 更何況,自己mama和周母還坐在那兒看著,他不能錯過任何點滿家長好感度的機會。 楚子銘低頭一笑,他mama總強迫他戀愛,即使他告訴過他們千萬次了,他沒有喜歡的人,但卻仍舊被他們按著頭勸著“試試吧”。 家長從小就控制欲太強,做什么事都想管著他。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不好的,畢竟被逼著長大的同時,他也的確變得優秀了。 他嘲諷般地笑笑,摸了摸手腕的機械表光滑的表盤,在圓弧狀的邊紋上打轉讓他稍微安心了些。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逐漸學會陽奉陰違。先帶回家一群不靠譜的女孩子,為家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再狀似在一個普通女孩子身上付出濃烈的感情,最后被她甩掉,從此對她念念不忘,萬分執著,估計就再也沒人回來勸他了,并且輿論也不會給他帶來絲毫傷害。 比如這次,他會竭盡全力地讓周晨身邊的人覺得他愛得多深、條件有多么好,然后作到和她分手后,對方想要傾訴都只能換來一句,“明明是周晨你不珍惜”。 多好,他沒有出任何錯。干干凈凈地投入這段關系,又干干凈凈地走。 他低頭一笑,回到單晨道:“小女孩還不告訴我原因。”佯裝抱怨的語氣有撒嬌的嫌疑。心里愉悅極了,像是已經看到那個畫面,心里涌升起一種報復的快感——對他那雙看起來優雅亮麗、實際上已經被虛榮心折騰壞的父母。 他徐徐問:“所以到底是為什么呢?” 聽到這里,單晨松了一口氣,心虛道:“秘密!” …… 等到他們離開時,卻發現小女孩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兩人焦急地在樹林里找了片刻,完全找不到她的影子。最后特地去保衛處看了門口監控,單晨喋喋不休地在人口拐賣等等嚴重的問題上分析了一圈,卻發現小女孩自己悠然自得地走了出去,瞧起來分明就是個獨自賞景的小游客。 可以說是很過分了。 但也松了一口氣,兩人便徑直打車回了山海酒樓。周母和楚子銘的mama就坐在飯桌旁聊天,氣氛格外融洽。 一切都很美好。 如果忽略一件事的話…… 走之前,單晨眼神發亮地盯著桌上幾乎沒動的幾道補點菜,興奮地對服務員道:“請問可以打包嗎?!” 哈哈哈哈。她滿足地在心里大笑,今晚晚飯都有著落了! 卻沒想系統幾近哭泣道:“宿主……有誰相親宴打包的嗎?啊啊啊啊,拜托你能不能正常點!” 于是,顧忌著周母甩過來的凌厲眼刀和系統的吐槽,單晨只好飛快地補上一句:“人,最重要的就是節約!我最鄙視浪費資源的人啦!” 像是想得到附和,她瞥了一眼楚子銘。 ……嘖。楚子銘勾起唇角,心想,這人真、一言難盡。 他張口附和,“你這樣很好。我也覺得!”他笑得格外柔和,好似不覺得有什么奇怪。 而一旁的楚母卻像見了鬼似的看著他,心想著要不要發條短信問問老公,兒子的潔癖究竟什么時候治愈的? 一個小時后。 單晨終于回到自家門口,笑意滿滿地“咚咚”敲了兩聲門,偽裝成奇怪版大叔音道:“咳咳,快開門,外賣到啦!” 卻沒有人應答。 “噗,一出獨角戲。”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毒舌的系統出聲嗤笑。 單晨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正打算再次敲門,卻聽到系統提示:“宿主別敲了,他好像不在里面。” 嗯??單晨奇怪地皺起眉頭,這不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嗎?他早該到家了啊…… —————— 另一邊,西城區的某小區。 小白被小女孩牽著走了許久,手心都有些汗意。周圍的風景越來越熟悉,他一邊有幾分好奇,一邊又覺得實在可笑。 這么巧?沒想到自己都離開了數年,卻又有人誤打誤撞地把他帶了過來。 還是這片外墻瓷磚都因為積灰顯得有些灰暗的樓宇,還是這個連空氣都有些渾濁的小區。 還是那種毫無改變的腐爛氣息。他瞥了一眼小女孩,心情格外復雜。原來,這就是另一個他自己啊…… 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感慨,這種惡心的輪回何時能有個盡頭?他真的因為那個在城市的陰暗面默默運行、卻又難以忽視的黑暗機器感到絕望,并在絕望中生出一股孤勇。 他目光凌厲地看著黑暗中的某處,幾乎忍不住那股沖動。 想要把那些人全都殺掉。 想要把據點都燒毀。 大概人在極端仇恨卻又無可奈何的時候,心里能夠想到的報復方式統統都直接而幼稚。也因此很少有人會去實踐,不過在心里宣泄宣泄。 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捏緊小女孩的手,沉眸慢慢地向前走。 起碼要把她救出來吧……他背脊挺得筆直,身姿已然高大挺拔,卻覺得自己變回了那個蜷縮在角落的懵懂小男孩。 好疼。 他閉了閉眼,牽著和小時候的他同病相憐的小女孩,舌尖用力抵在牙齒上,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不要怕,你已經熟悉這套規則了。”他心中自言自語,“起碼要把這個小女孩帶出來,起碼……” 畢竟,曾經的自己那么渴望一個救贖。 即使現在她似乎還沒有感覺到,但等到需要吶喊祈求幫助的那天,就都晚了。 “小白。” 不知怎么,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單晨的呼喚,腳步一頓,有點失神。 對了,現在已經有一個掛心他的人。差點忘記了,他現在是作為她的寵物的“小白”,不是曾經的那個他。 走還是不走? 心里升起一股猶疑,他正打算著要不要直接帶著小女孩離開,耳邊卻傳來一個殷勤的聲音:“喲,紅紅,這次帶的小哥哥很好看啊。” 一個油膩的中年婦女極力笑得和藹,小白冷冷